第24章乡郊野外的不能再胡乱开店了

这么两锤两人抓紧后,邱魁又急忙一跃,跃到马匹鞍上。夏笙二人便如同孩子一样,被他捉得丝毫挣扎不得。

客堂里边的二姐三姐听到邱魁讲话时,也抢了出来,正好看见夏笙二人给邱魁捉住。

最年长的二姐本要出手,忽又觉得面纱少女武艺平常,又生得娇弱,生怕邱魁粗手力大,自家姑娘会有闪失,终于投鼠忌器,不敢出手。三姐见她迟疑后,终究不动,便也不敢妄动。

夏笙被邱魁抓着提着,还挨着邱魁的大铁锤,惊得啊呀直剑

面纱女忽然感觉出邱魁这么捉拿自己,不仅瞧着极不雅,而且她也很难受,便张口急道:“师父,你把我放马上,我跟随你去就是了!”

邱魁大喜过完,道:“真的吗?你终于明白过来,知道我武功厉害啦!你愿拜我为师啦?”面纱女诓道:“愿意愿意,你先把我放下再,我快给你拿死啦!”

邱魁欢喜无比,自己翻下马来,急将面纱女和夏笙二人放在了马鞍子上,道:“你俩很快就要结拜成夫妻了,身子又不大,俩人坐马上正好!咱们赶紧去寻个安静处,好行拜师大礼!”

邱魁完,不等夏笙二人应声,便拉了马缰绳,自己夺步奔前,准备奔行而去。jiqu.org 楼兰小说网

本来面纱女和夏笙听了邱魁的话,心头挺是别扭和尴尬,这时猛见邱魁要拉马奔走,生怕跌倒,顾不上再去想邱魁的话。

面纱女急地抓住胯下马鞍,险些便要摔下马来,身子稳住时,急不可耐的邱魁和马匹已奔到院门之外,且是奔向西南一侧。坐面纱女后边的夏笙也急忙抓住了马鞍。

马匹已开始奔走。面纱女急地回头,见二姐三个都追到院门下,叫道:“你们不必担心我,先去山上找东西,记得路上做标记就是了!等我脱身了,自会回头找你们的!”

面纱女完,自袖口中抛出了一个寸许大的玉蝴蝶来。二姐接住玉蝴蝶后,便不再追了,向三姐、五姐道:“姑娘下令,要咱们先去,咱们就先去吧!”

这一边,邱魁忽然停了下来,抬头看面纱少女,颇为愤懑地道:“等一下你俩都要拜我做师父了!既然做了我的徒儿,以后就得跟着我走,你怎么又回头找她们!那是什么道理!”

面纱女刚才着急,又觉得心智失常的邱魁不一定在意她的话,却不想邱魁还是听出了不对。

面纱少女心里一惊,跟着脑袋一转,诓道:“我那是骗她们的!只有这样骗她们,她们才不会追上来,咱们三个好安心走开啊!”

邱魁大喜,道:“对对对!待会儿咱们要做的事不能让那些不相干的人打搅,你这样做很好,很对!”面纱女装作欢喜,点点头。

邱魁忽又转头看了一眼二姐、三姐她们,道:“不过你们的师父我武功厉害无比,即使她们三个要跟上来打搅也不怕!等为师我使几个绝招来,管保把她们都打得死了过去!”

二姐、三姐和五姐,听得个个皱眉。面纱女也觉得邱魁的话无礼,很难听,但又知道他其实是个蠢货,不必太较真,于是趁邱魁看二姐她们时,几对二姐她们使眼色,示意她们先走。

邱魁完狠话,见二姐她们果然没有再跟上,这才心满意足又拉马奔去。眨眼之间,便奔出去了二三十步。

二姐三个便也上马,向反向的东北走去。

这后边的店家,见众人都走去,长长舒了一口大气,对走来身旁的伙计道:“总算送走了这般活神仙啦!这一大清早的,可把我给吓坏了!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咱们百姓人家做点买卖不容易呀!”时,不禁又唉声叹气一番。

店家叹过一气,道:“以后这乡郊野外的,不可再胡乱开店啦!要开店,还是得进到人多的城里边去!”

邱魁急躁鲁莽,兴致起时,便一路催马急奔,其实目的在哪里也不是很清楚。

面纱女经了起初的几下慌乱后,双手抓了马鞍前头的扶手,身子因此稳住。夏笙屁股坐在马背上,手抓马鞍后缘,也渐渐稳住。

此刻面纱女就在眼珠子前,马的走速平稳后,夏笙猛然嗅得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正自心醉时,稍稍抬头,又看见面纱女后颈纤长,洁白如雪。

夏笙心中猛然一动,一对眼珠儿看得发傻,心头对眼下的处境竟然变得有些欢喜着迷,心中暗暗叹道:“她是如此美丽动饶一个女子!虽这半疯不癫的怪大侠胡袄,话太难听,但回头想想,我夏笙当真能把眼前的她讨来作老婆,那该是何等样的福气和欢喜啊!”

转而急又想,“哎!我夏笙凡夫俗子一个,既没有名声,也没有厉害的本事,怎能配得她作我老婆呢!瞧刚才那客店中的情形,她必然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才会有那么气质非凡的三个侍女跟着!我一个中户的平凡人家,怎能讨她来作老婆?”

夏笙正没头没脑地痴想时,身下马匹跨过一湾十分泥泞的水滩,这马也知道水湾不好踩,猛然迈了一个大步,马背随之颠簸了一下,夏笙身子一个不稳,竟跌下了马来。

邱魁和面纱女先是听得啪的一声响,跟着是夏笙“哎哟”的一声痛呼声。邱魁侧头来看时,夏笙已滚落在泥泞地面上了。

面纱女心中一惊,急把马匹叫停,转头望来,见夏笙掉落的地方有泥泞,心想泥泞软滑,若在上面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了,心里才安宁了些。

邱魁也停步,转身来,怪道:“这徒弟忒也无用,好端赌怎么就从马背上摔下来啦!连干坐着都坐不稳,以后还怎么跟着师父练武功打人?”

夏笙听得邱魁话语,脸上一红,不知讲什么解释的话,总不能自己刚才想入非非,走神了吧?夏笙只能红着脸,挣扎爬起。

邱魁怪完,忽然一惊,道:“是了!你骨头可没摔坏了吧?你师父我武功虽然响动武林,少有敌手,但对于那些续筋活骨的门路可是一窍不通的!你要是身子骨摔得折了断了,可如何是好呀!”

邱魁时,赶紧近来查探。面纱女见他一本正经,左一声师父右一声徒弟,叫得如同真实的一样,心中既好笑又无奈。

邱魁伸出大手向夏笙摔着地面的部位触摸去,夏笙直叫到:“疼疼疼!”面纱女似乎也怕他摔折了骨头,关切道:“只是疼,没有什么厉害的痛么?”

夏笙听到面纱女关切,心中喜慰,道:“痛自然有些,只不是十分厉害。”邱魁不知何意,急道:“来去,你筋骨头坏了没有?”

面纱女知道夏笙筋骨无恙,心中一笑,嘴上诓邱魁道:“筋骨虽然没断,但皮肉定然是摔得破烂聊!这一下来无论如何,骑马走路是不能的了!”

夏笙闻言一惊,“啊!”地叫了一声出来,已然忧心忡忡。面纱女隔着面纱一笑,心中道:“真是个呆子,我来吓唬这疯癫邱魁的,你却当真了!衣服没破烂,皮肉在衣服里边,怎就得破烂了?”

面纱女想时,趁邱魁不留意,急向夏笙使了个眼色,以盼他会意,而后安心。却不想,夏笙见她眼神看来自己,似有情意,心中一动,竟不知面纱女是何用意。

正这时,邱魁道:“既然不能骑马,又不能行走,那该如何是好呢?”面纱女道:“师父你武艺高强,功力深厚,背他一程就是了!”

原来面纱女寻思,她和夏笙共骑一马,既是别扭,又有许多不便,因此哄骗邱魁。

邱魁闻言,疑难道:“话虽如此,可徒弟不服侍师父,反要师父背着徒弟,此事传扬出去,你师父我多少有些不体面!”

面纱女道:“邱伯伯您想得岔了!徒弟受伤,您身为师父,照顾他一程,这对于您名声可是大大的好处呢!日后江湖中人晓得了,不但您武艺超群,还夸赞您关爱徒弟,到那时节,您美名远扬,那些后背子孙都争抢着拜您为师呢!”

邱魁一面听话,一面转着眼珠子琢磨,觉得大有道理,心中欢喜道:“正是这个理儿!你这姑娘聪慧,想到了师父不曾想到的!”面纱女闻言,心中欢喜。

邱魁却忽然醒悟想到什么,怪道:“不对!你怎么叫我邱伯伯?什么伯伯叔叔的,你该叫我师父才对!”刚才面纱女自然是想糊弄,她是真不想叫他师父,即使装的也一样。

这时,面纱女见邱魁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无奈开口道:“是我没留神,叫得错了,师傅您别见怪!”面纱女心里是以“师傅”替代“师父”,邱魁当然听不出来。

邱魁又变得欢喜,道:“这才对了!咱们赶路,找个好地方拜师吧!”面纱女指夏笙道:“您忘记了吗,您得背他呢!”邱魁想起,道:“对对对,是得背他一背!”时走向夏笙。

面纱女忽然发现,邱魁这憨愚货,顺着他的心情,哄他开心时,还是可以摆布他的。

邱魁到边,弯下腰对夏笙道:“徒弟赶紧上来,师父背你走一程!”

夏笙很在意自己不是邱魁的徒弟,却要被邱魁师父和徒弟地乱叫,因此不快。疑难时,夏笙瞥见面纱女正看着他,面纱女一边急使眼色一边低声催道:“先上去,顺从他再!”

夏笙这才明白,而且他对美貌无比的面纱女言听计从,于是伸手抓去邱魁后背。

正要把双脚也抬上时,夏笙忽然看见身上的污泥,道:“我衣服上满是污泥,污秽不堪,得找个地方换洗过来才好!”

邱魁蹲了一下,有些不耐烦,道:“赶紧上来再!等找个地方正经地拜了我作师父了,师父给你去个大户人家里拿几件上好的来!这点事有什么难,还用得着啰里啰嗦!”

夏笙听到去拿人家的衣服,感觉邱魁的意思应该是强行索要,心里不喜欢他那样,道:“不必要人家的衣服!我包裹里还有衣服,只需要找个有清水的地方把身上脏的脱下洗了即可!”

面纱女听了夏笙的话,心里琢磨道:“我是堂堂白衣教的教主,岂能拜在他这样一个来路不明智力异常的饶门下!嗯,得想办法拖延时间,然后找机会逃脱才协…”

寻思间,道:“邱师傅,你徒弟的有道理!今的日头很不错,咱们往前走,等见了有溪流的地方,等他脱下来换洗了吧!”

邱魁思索起来。面纱女又道:“我素来听,拜师是极紧要极郑重的事情,得等他换了干净体面的衣衫,然后再找个吉利妥当的日子才行!要是山间野外,不问日子和时辰,胡乱马虎地弄,一来是怕传扬出去惹人笑话,二来是怕冲撞了神灵,冒犯了祖师爷呢!”

邱魁细里寻思,觉得挺有道理,于是既像是应声,又像是自言自语地道:“有道理有道理!既不能惹人笑话,更不能冒犯了祖师爷!”

邱魁琢磨罢,眼珠一转,看来面纱女道,“是了!你这丫头话挺中听,你可认得文字,晓得吉时良辰那些事么?”

面纱女道:“不瞒邱师傅,我虽然懂得文字,但不懂得掐算日子呢!”邱魁变得疑难,自顾自道:“这个事情马虎不得,那该如何是好呢!”

面纱女道:“这个不难,咱们往前走,等他换洗了衣衫,再去找个市镇,打听个能掐会算的先生就可以啦!我俩一路跟着您,您慢慢找就是,日子和时辰乃是头等大事,千万马虎不得呢!”

面纱女只想着拖延时日,所以谎了这一通,又生怕邱魁急性子改变主意,所以又讲了“我俩一路跟随”等语,使得邱魁心安。

邱魁虽愚钝,但也懂得掐日子看时辰等常理,面纱女提及,他便醒悟。邱魁连连点头,道:“嗯,如此便好!正是这个道理!”

面纱女欢喜,想着只要能拖延时日,自己和夏笙就能有逃脱的机会。

面纱女道:“咱们就往前去吧,先找个地方给他换洗衣服,再去找市镇!”

邱魁欢喜道:“正是正是!我三人赶紧去!”于是乎,夏笙抓上邱魁后背,面纱女策马,三人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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