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修整两天再接着打

这天傍晚,江天鼎召集张曳白和百里他们,跟他们商量对付华山日月教的事。

就在狼帮总堂就近的一个堂房中,江天鼎等十多个头领人员坐下。

江天鼎说到:“诸位也都看到了,要不是我的夫人带教派的用命去跑,而且跑对了方向,同时又在关键时刻做出较为正确的应对措施,成功阻击了华山的人,那么我夫人和我教派的这一两千人员就要被武朝阳他们杀害了!”

又煽情一般地道:“这一次,江某出于天下大义以及中原、江北一带的许多百姓的身家性命,率领大家来讨伐罪恶滔天的天狼帮!这本该是所有武林正大门派的义举,然而华山日月教不仅不来助力咱们围剿狼帮,还在背后捅我拜鼎教的刀子!这样的行为实在让人愤恨!”

最后道,“所以,江某恳请诸位,随我一起往西去,围剿华山日月教,消灭他们这个对咱们中原与河南各个门派一直有敌意与威胁的教派!”

大家其实都知道,拜鼎教跟日月教之间的矛盾其实是争夺霸权的问题,日月教并没有做出像太行狼帮这样天怒人怨的事情。

所以,江天鼎要打他们,死斗可以,但以天下大义或者江湖道义的名誉,则难以成立。各门派也就没有一定要跟他一起去的义务。

不过,基于大家这次一同围剿狼帮的情谊,还有日月教确实理亏,所以跟随江天鼎一起去看看热闹,或者帮江天鼎壮一壮声势,是完全可以的。到时候要不要出手帮江天鼎打架,再视情况而定。

如此,在场众人有的当即应声答应了,比如张曳白、狄霸、淳于越、吴君力、鞠振河他们,有的没出声,比如百里和山雪他们,但没有说不想跟着去的。

江天鼎知道打日月教跟打狼帮性质不一样,对于眼前各门派的人,该收买的要收买,该说道理的要说道理。同时道理他已经说了一半了,好处却还没有,于是续道:

“当然,江某也知道,打华山有一半是本教的私人原因,所以江某不能让诸位白白跟着江某去!在此,江某再次承诺,凡是跟着我去的门派,事成之后,江某一定奉上足够的报酬!此外在华山那边获得战利品的话,江某一概不要,全数让给诸位!”

江天鼎这几句说到实际利益了,所谓无利不起早,反过来也成立,于是狄霸、淳于越、吴君力和庞开德他们的应和声更加响亮了,个个拍着胸脯说,一定会追随江天鼎,助他一臂之力。

张曳白跟江天鼎之间本来就存在约定,约定着一起打华山,只是一来这个约定是江、张俩人之间的秘密,一来张曳白自认为身份地位高出狄霸他们一截,所以他没有像狄霸他们那样嘴上嚷嚷,不过心里想的确实差不多的。

百里和山雪在打狼帮之前也答应过江天鼎,说江天鼎能带队击垮了狼帮,就帮他打华山。

现在华山的人马确实做了不正确的行为,违背了江湖正义,百里和山雪他们则更加不能拒绝江天鼎了。

因此,百里认真问江天鼎到:“盟主准备什么时候去华山?”

江天鼎此时,除了张曳白他们几个,他最在乎的就是百里烟了,他知道百里不仅武功第一,而且他正直,讲道德道义,如果百里也同意去了,那么其他的门派,则没有人敢不去的。

于是江天鼎回百里到:“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与夜长梦多,咱们最后一两天后就去!也就说,咱们在这里修整一两天,料理一些必要的事情,完了立刻集结人马,向西出发!等武朝阳垮了,天下就彻底太平了,咱们就可以回家睡大觉,享受天伦之乐去了!拖得太久的话,反而耽搁大家回去的时间!我相信,只要诸位带兵随我一起去,击败武朝阳他们,只是一两天的问题!比咱们打狼帮还会顺利!”

金枪门掌门淳于越道:“事不宜迟是不错的,可只修整一两天,咱们各门派的伤病人员,大半都不能痊愈,只怕不能上战场啊!”

狄霸、庞开德等人“对啊!”、“不错!”地回应。

江天鼎胸有成竹地道:“兵在于精而不在于多!只要在座的,还有咱们门派里没有受伤的人员都跟去,对付一个小小华山,就足够了!”

江天鼎知道,他们这支盟军,主要是他自己,完了还有张曳白、百里烟和东方山雪他们,而狄霸、庞开德、吴君力、淳于越和鞠振河他们则是充数撑场面而已。

所以有张曳白、百里和山雪他们在,江天鼎不担心人马不够。

江再又补充道:“此外咱们还从狼帮那里缴获了一两千把红刀子,这次去的人员,有大半可以使用这个刀子,如此一来,对华山的人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优势!所以我敢保证,只要咱们快速去出击,剿灭华山和青城派的人,只是一两天的事情!”

这一点确实是的。大定镖局的大当家狄霸也赞赏道:“狼帮的这个红刀子虽然来得不干净,但使用起来确实不错啊!如今咱们能收缴过来使用,也算一个不错的福利了!”

大刀帮主吴君力道:“对!日月教的人没有这种刀子,咱们对付他们,一定容易,正好让他们尝尝红刀子的厉害!”

对于狄霸和吴君义的这种积极态度,江天鼎非常欢喜,随口道:“诸位说的极是,所以咱们过去,一定能大获全胜!”

张曳白道:“既然如此,咱们就不必再返回碗子城去了,只需派人去传话,让那边的人马都陆续转移到这边来歇息,一两天后不需要疗养的人直接往华山出发就是了!”

张曳白这句,江天鼎无疑也非常喜欢,他道:“不错,张兄说的极是!而且这里的战事已经结束,大家伙从碗子城转到这边也不必太急,或者部分伤病重的,就地在碗子城疗养也可以!”

百里道:“盟主这一句我赞同,碗子城里伤病重的确实不需要兴师动众搬过来,那样不利于他们的伤病!只需要把没有伤势的人马调过来就行了!”

江天鼎看到百里也表态了,心里更加欢喜,道:“百里掌门说的极是!等咱们出发时,这里养伤的人员,可以让部分恢复得快先会河南去,同时把这边狼帮缴获的战利品陆续运回去!如此安排,各方面都稳妥了!”

众人点头应声,会议结束。

第二天上午开始,江天鼎他们把碗子城中除了伤得很重不便移动的人员,其他的都陆续调派来了总寨这里,开始为攻打华山做准备。

不过,各门派的人打战到现在,因为死伤了同伴和亲人,反战情绪比较大。

比如,这天的午后,夏笙就找到师娘子真,想跟她反应问题,碰巧子真跟段薇在一起。

子真和段薇因为百里没让她俩参加前天的突击行动,所以她俩都没有受伤,如果她俩其中的某一个参加了前天的突击行动,可能都没了。

夏笙有点不理解地跟子真道:“我听说,过两天江盟主又要带咱们去打华山!不是我说江盟主的不对,而是打华山这个事情确实是拜鼎教的私事,咱们没必要跟着去卖命吧!”

又绘声绘色地道,“就说这次打碗子城吧,咱们身边的这些人,死的死残的残,昨天还在的,今天就没了!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因为打战!人心险恶得很,而且我这次不是幸运,在关键时刻有山雪的出现,救了我,我可能也见不到你们了!”

段薇现在还是单身,她身上有一种文静美白,像乖乖女一样的形象气质,她的年龄只比夏笙大两岁,而且夏笙现在越来越成熟了,加上夏笙俊朗的外表,善良的心性,在逍遥派里跟段薇也算有些熟识,所以段薇对夏笙有一种类似于爱恋的情感。

如此,段薇听到夏笙说他关键时刻是山雪救他时,白脸蛋上不由自主出现了几丝红晕。

实际上,这不是山雪救不救夏笙的问题,而是听夏笙亲口说出山雪的名字,段薇就忍不住有这个反应,心里感到羡慕。

本来子真跟夏笙说话,多半是戏弄他,跟他开玩笑,不过江天鼎是子真亲大哥,她于是认真了几分,应夏笙道:“你的意思是想让你师父别去?”

夏笙感觉子真好像话里有话,道:“师娘你不反对他去?你不怕再死人吗?”

段薇没有开口,静静地看着他俩谈论,看谁能说服谁。

子真道:“山雪那边你去过了吗?如果山雪和你师父都决定去,那肯定就有他们去的道理。再说了,你师父和山雪都去了,难道你就不会跟着去?反正他俩去了,我就去。”

这个倒是的,夏笙道:“他们去了我肯定得去啊!一个是我师父,一个是我未婚的媳妇,我怎么能不跟着。”

这一句,听得段薇又脸红了。子真眼睛一瞪,道:“你现在都敢理直气壮地说山雪是你未婚媳妇了!你小子,脸皮长厚了啊!”

夏笙听到,再注意到一旁的段薇,忍不住一阵脸红。

夏笙随口道:“如果真要去的话,到时候咱们可得紧紧跟在一块,遇到什么事情了,也好相互照料着!”

段薇到夏笙说得挺认真,不由微微一笑,跟着半玩笑半认真地道:“听说你现在的武功可比我俩厉害多了,倒时候你得照顾着咱俩!”

子真道:“我担心他到时候,打着打着就跑到山雪身边去了,连我们和他的师父都不记得了呢!”

子真这一句,虽是玩笑,却让夏笙羞愧,让段薇心酸。唯独子真自己,感觉良好:她总喜欢在夏笙身上找乐子。

微微害羞过后,夏笙道:“其实我是想,咱们跟日月教的人无冤无仇,真正打起来时,咱们不必那么卖力,只管躲到一边,看热闹就行啦!”这一句段薇赞同,忍不住一笑。

中庐县太白门的几个门人在一起嚷到:“怎么才休息了没两天,又要跑去华山打啊!我看到大刀帮的王小五,他左手打没了,眼睛也瞎了一只,我可不想像他那么惨啊!”

另一个人悲沉道:“我堂哥人都没了,虽然不像王小五那么惨,可终究是没了,他今年才二十七岁,定了亲的媳妇都还没过门的……”

再一个道:“原来你堂哥都订有亲事啦!哎,可惜了,如今他这样,那个未过门的媳妇只能去找别人去了!”

扬州太和拳传承人赵不二的几个门徒一边围火炉喝着小酒,一边谈论道:“这一次突袭碗子城,咱们一个人对付对方七八个人,要不是我旁边一个逍遥派的人好心踹了我一脚,把我踹开了,我的脑袋都得被那个小狼头的红刀子砍下来了!谁能保证下一次还能这么幸运,想想都后怕呢!”

另一个伸手往嘴里送花生米,道:“是啊,打战是要死人的!狼帮作恶多端,打他们也就算了!为民除害,终究是说得过去的!可华山教的人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说白了就是拜鼎教跟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凭什么咱们要去给他们拜鼎教卖命呢!”

再一个也嚼着花生米,道:“没错,这个事情应该采取自愿的原则!想去的就去,不想去的不能勉强别人!”

最后一个筷子还没放下,道:“这得看其他门派的人怎么做了,如果他们都去了,咱们肯定也是要跟着去的!江天鼎是盟主,拜鼎教也是现在这支盟军的主力,他发话的话,好歹其他人是要考虑几分的!不过,打华山不同于打狼帮,所以江天鼎应该少不了给大家一些好处的吧!”

隔壁,陈留县龙虎门庞开德的几个门徒躺床上议论道:“咱们几个命大,没有参加前天的突袭,捡了一条命,这次去打华山,据说也就几千人,到时候打起来,肯定跟打狼帮差不多,真说不好还能不能有命回陈留去!”

另一个道:“就是啊!咱们好不容易打垮了狼帮,分到了战利品,还没来得及回去享用享用,就得再去战场!万一运气不好,像这次打狼帮的许多人一样,都折在里面了,可太不划算啦!”

又一个道:“别说这个了,说这个我更加不想去了!”

再一个道:“不过咱们庞掌门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既然他能答应去,肯定是有好处的!狼帮这一战,江天鼎和他的拜鼎教不是肥了么!”

先一个道:“咱们都是小门派,心里都忌惮着江天鼎他们,如果其他大一点的门派都去,那咱们掌门肯定是要带咱们一起去的!”

另一个道:“其实去与不去,都是各个掌门、帮主们说了算的!咱们底下的人,只管服从安排,战场上各安天命好了!”

如此,因为各门派的人员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厌战、恐战心理,所以各门派的掌门、帮主、头领等,从这天的午后开始,根据他们跟江天鼎约定好了的,纷纷给他们门派的人做思想工作,恩威并施,一直到夜里,才渐渐安抚了各自门人的反对情绪。

其实掌门、帮主们自己也怕去打战,但他们能答应去,是因为江天鼎给他们有好处,而且他们知道,到华山那边,真正跟日月教的人拼命的,可能是江天鼎他们自己,他们这些小门派的人,负责摇旗呐喊,加油助威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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