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节 两相依依

丹阳的码头正在扩建,扩建之后的码头比起先前足足大了十倍,而在长江的出口之处,精武会控制下的地方,也有一个港口在兴建,那是新的出海口岸,本是江淮军所控制,如今为精武会所有。

精武会的海外贸易十分巨大,于东瀛、高丽更是挣得见牙不见眼,扬州等地的商家见到多有眼热的,也想要入股,精武会那是成立了商会,名为炎黄,在战舰的保护下出海,虽是有海盗,也是难樱其锋芒。

而港口也是应运而生,港口为傲雪命名为上海,将是长江的出海口。

丹阳的事情千头万绪,傲雪只是听了个大概就头昏脑涨的,让他不由得不佩服虚行之的本领,竟然能够将这些千头万绪的事情整理得有条不紊,让傲雪确实感概。

于其中听了虚行之的汇报,虽是交给虚行之,但是也要知道其中关节,如此过了三天。三天之中,傲雪将这次大战的情况知道了个概况,其中联军之中的龌龊不足为外人道也。

也听到虚行之对天下大势的分析,也说了自己的见解,其中宇文化及的覆灭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单琬晶也已经出发了,正是要收复东溟派,此次出发的除了张无忌等一干精武会好手,还有数条战舰,当然战舰之上还有运到东瀛的物质,其中除了东瀛王室的丹药,还有运到曹应龙处的兵器。

当然这些兵器价钱并不少,可为高昂,但是东瀛出产黄金,曹应龙并不穷,而且这些兵器在东瀛可谓是神兵利器,就是东瀛所谓的天皇的佩刀比起这些兵器也不过是破铜烂铁而已。

或是同为中原儿女,或是因为傲雪饶了他一命的关系,又或是兵器买卖上的原因,曹应龙对精武会的态度很好,而对东瀛走私兵器也是精武会的一大财源。

忙了三天,傲雪方才有空出来,出了书房,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风声飒飒吹来,深深地吸了口气,胸中郁气尽消,“又是一个清朗的天气啊!”

他此时心情愉快,看到花草树木,虽是与先前一般,却是妖娆了几分。

沿着走廊信步走去,这城守府颇为静雅,虽非飞马牧场那般有鲁妙子精心构筑,也是颇有几分典雅韵味,显然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廊腰曼回,其中多有杜鹃植于其中,听人说,到了时节便是有子规于月夜啼鸣于此,声声凄切。

花丛之中,假山、亭台点缀其中,其中杨柳依依,别有一番趣味。

而最让人惊讶的是此处有连着一座青山,山前有一湖,却是原来就有,这城守府不过是依山旁水而建,湖边植有青竹,竹叶青青,随风而动,而湖边粼粼水光,仲夏之时,www.youxs.org,确是一个好去处。

傲雪刚刚接近湖边,已经听到一阵破空之声,心头压抑,细细听来,那真破空之声是兵器划过空气发出的,声音有些杂乱,显然是有人再次练武,而且功力并不高。

傲雪微微一笑,心中有数,沿着满是青竹的小径,路尽,粼粼波光之前,小鹤儿一身蓝裳,手中握着一柄长刀,刀刃如霜,正在练刀。

她赤着一双白嫩的小腿,裤管已经提了起来,挽起了衣袖,一双小手握着一柄五尺长刀,那长刀宽约二指,那是单琬晶手下的师傅精心打造,削铁如泥,小鹤儿修炼的内功是阴癸一脉,而刀法却是学自傲雪。

当日傲雪问起小鹤儿想那种兵器,小鹤儿歪着脑袋,“刀!”

此时,她一双赤足才在湖水之中,不断地向着湖边挥刀,长刀一挥一收间默默地体会着刀意。

她修习内功还浅,远远达不到刀气挥洒的境界,长刀劈在水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随即回复,而小鹤儿只是娇喝着不断地挥刀,额头上香汗淋漓。

湖水的阻力很大,虽是没有山洪那般的强横,但是在水上练武也是有很大的裨益,也难得小鹤儿会想到这般的方法。

傲雪远远望着小鹤儿练刀,也不打扰她,小鹤儿修炼得很勤奋,她心中自由自己的执着,这种执着虽是有仇恨驱使,但是却有着可怕的力量,足以让人疯狂。

手中握着几乎与自己同高的长刀,倒是精心打造的,很重,对于小鹤儿来说有些吃力,只是她依然紧紧地握着刀柄,较弱的手臂不断地重复着简单的动作,她修习的是一套很简单的刀招,这些招式是傲雪特意为小鹤儿琢磨出来的,每一刀都很简单,却是隐藏着很多高深的后着,当小鹤儿能够从这些简单的刀招之中领悟出刀招中的高深后着,她便是出师了。

“当你能够将这些刀招演化出繁复无比的招式,你便是出师了!”傲雪是如此对小鹤儿说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同时将手中打造的长刀交给小鹤儿,“而当你能够将那繁复无比的刀招化作简单的招式,你便是可以摸到了天道的门槛了!”

天道,就算是在宗师之中也是摸不着脑袋的天道,便是这么的简单,一切都是唯心而已。

手中握着长刀,神色之中满是专注,小鹤儿咬着牙,不断地苦练,而此时她经脉之中正是努力地运转着心法,一心二用,对于她来说依然还是很困难,但起码小鹤儿已经勉强做到了,而这离小鹤儿的理想已经迈进了很大的一步。

“小鹤儿,你行的!”心中默默地想念着,握着刀柄的小手不由得紧了紧,而她丝毫不知道在湖边小径,苍竹青青之处,正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她。

“你不去指点她么?”身边一个声音柔柔地传来,傲雪无需要回头已经知道是云玉真,云玉真温软的身体贴上了傲雪的背后,胸前柔软的感觉,直让人,傲雪淡淡地笑道:“不需要了,有时候,自己摸索更加让人深刻。”

“你这人,”云玉真嗔道,看了眼小鹤儿,说道:“也不怕小鹤儿走歪了么?”

“不是有可儿么?”傲雪笑道,抱住了云玉真,云玉真身子一软,双颊娇羞无限地软在傲雪的怀中,“你总是有道理,只是难为小鹤儿了!”

傲雪微微一笑,眯着眼睛,看着小鹤儿,午后阳光明媚,照在水粼粼的湖面之上,犹若宝石一般,而小鹤儿身上也是泛起了一层迷离的光彩。

在丹阳停留了数日,傲雪便是带着可儿等人回到扬州,或者是近乡情怯的缘故,说起来,扬州也算是他的窝,离开了扬州这么久了,不知道那里变成怎么样了,贞贞她们又是如何,当然还有她的女儿玲珑,应该会走路了吧。

马车在官道之上形势,扬州的道路被精武会大肆地修建,如今已经算得上是四通八达了,而且扬州是精武会的中心,无论是商会还是其他,都促使四方的商贾云集,更有海外的商贾道来,从路上可以看到,络绎不绝的马车匆匆驶过。

经过精武会的经营,如今精武会的治下已经很繁华,就算是一个小镇子,但是也丝毫不比北方的城市来得差,而扬州更是繁华非常,人流熙熙攘攘,就算是东都洛阳也比不过扬州的繁华。

精武会实现的是重农、重商政策,除了炎黄商会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民间商会,这些商会多是经营海外的贸易,只要交上年费,就可以得到精武会的水军保护,在海外的时候不受海盗的打扰,虽然年费高得骇人,但是对于利润巨大的海外贸易来说,这些钱不过是些小钱而已。

驿路梨花处处开,处处皆是芬芳满鼻。

官道之上驶着一量马车,虽是并不简陋,但是与官道之上其他的那些富丽堂皇的马车比起来,就是寒酸的可以了,辚辚车轮声中,马夫扬鞭赶马,不时地鄙视地看了眼这辆貌不出众的马车,心中想到:“也不知道是哪家穷鬼的车!”同时心中奇怪:“倒是赶车的小伙子生得好生神气!”

赶车的人穿着一身青衣,身材挺拔,腰窄肩宽,腰间陪着一根竹箫,手中拿着一根马鞭,头上戴着一顶斗笠,正是遮住了眼睛,似是睡着了一般,只是无论马车如何奔驰,马匹都是有灵性一般,笔直地奔跑着,让后面的马车上的人啧啧称奇。

官道两边正是杨柳依依,阳光温暖的洒在身上,满是温暖的感觉,耳中是马车骨碌碌地声音,掀起微微的烟尘,傲雪赶着马,无比的写意,不时地可以看到满载着货物的马车,扬州的繁荣可见一斑。

所谓天有不测之风云,诚不欺人。

本是日光明媚的天气,不断是后边是变得阴云密布,风很快就起来了,之后是大雨滂沱。

好在官道使用青砖铺砌而成,并不会变得泥泞难行,绕是如此,滂沱大雨依然让人感到很不好受。

赶着马车在一边的茶寮停了下来,这些茶寮是扬州的百姓开的,本是在官道上开些茶寮,供人休息,后来扬州附近变得繁华,商贾更是纷纷而来,这些茶寮托了这样的福,倒是挣了不少,如今这茶寮倒是变成了客栈一般,但是依然唤作茶寮,可不,傲雪等人落脚的茶寮边上正是一面酒旗,上面正是写着“歇雨息茶寮”!

将马车交给小二,顺手给了些打赏钱,小二满脸堆笑地拉着马车到了后院,傲雪四人信步走进了茶寮。

推开门,便是感到一阵暖意涌来,同时也让一阵冷风吹了进去。

茶寮中的人见到推门而入的人中有三个貌美女子,不由得低低地呼出声音来,这些人多是走南闯北的商贾,见过的美人儿不少,只是三个各有特色的美人儿却是少见。

云玉真巧笑倩兮,她身穿着一身蓝色罗裳,着月白月靴,梳着代表已为人妇的发髻,吩咐小二上了些热酒和小菜,四人方才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她目光盈盈地扫了眼四周,不由得掩嘴一笑,说道:“相公,你看这些男人可是被你身边的美人儿勾掉魂了!”

傲雪白了她一眼,说道:“还说!”

云玉真吞了吞粉色的小香舌,俏皮地一笑,虽然已为人妇,但是云玉真依然保有着少女般的天真,这让她显得更为得迷人,周围的客人都为云玉真俏皮地一面感到惊艳不已。

可儿皱了皱鼻子,说道:“玉真姐姐,这些可真是讨厌!”说罢,纤纤手指轻抚着手中匕首的锋刃,眼中闪过了一丝的寒芒,云玉真笑骂道:“这里可不是你乱来的地方!”

也难怪旁人偷偷地望着三女,且不说云玉真,可儿此时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长长的秀发用黑色的绸带束着,身上一身黑衣打扮,陪着雪白的肌肤,姣好的面容,十六七岁妙龄少女介乎稚嫩与长大之间的美感,确实让人心神荡漾。

而小鹤儿又是另一番的美态,她穿着一身男装,头上戴着帽子,看起来像是一个俊美的富家公子,只是身上举手间有种别致的韵味,场中有些阅历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儿,最为动人的是一双修长的美腿,不增不减一分,恰到好处。

而最让人侧目的则是小鹤儿抱着的长刀,几乎有了她那么高,那么长的刀却是握在那么纤弱的女孩儿身上,众人心中不由得暴寒。

“看什么看!”可儿妙目含煞,低叱一声,众人耳中一痛,不由得相顾骇然,这些人多是见识广博之辈,知道这个容貌娇俏的女孩儿是个惹不得的煞星,不由得低下头,免得惹怒了这个煞星。

“可儿姐姐真是威风!”小鹤儿羡慕地望着可儿,可儿微微一笑,说道:“好好练功,以后小鹤儿也可以的!”

两个女孩儿感情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可儿的姐姐关系,可儿基本上对小鹤儿便是如同她姐姐呵护她那般,人与人之间的缘法当真是奇妙无比。

小二送来了温酒和菜肴,傲雪喝着温酒,酒虽然普通,但是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地方,也是别有一番的奇妙,耳中听着茶寮众人的交谈,这些人说得多是生意上的事情,也有一些说着先前天下各个势力之间的纠缠,其中多有洛阳、江淮之事,众人众说纷纭。

当然也有消息灵通之辈,将江淮战事道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扬州兴起的说书人的影响,这人颇有说书的味道,将江淮战事说得如同亲眼所见一般,曲折离奇,引人入胜。

那说书人是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长得消瘦非常,此刻口沫飞扬地说着,倒是引得茶寮众人纷纷惊叹,正说到杜伏威、辅公佑被刺的时候,一个粗豪的声音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么隐蔽的东西?”

说话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脸上正带着奇怪的神色,而他的问题也正是其他人的问题。

书生洋洋自得道:“这位好汉你可不知道,我家娘子的大哥可是在扬州谋了一份差事,这消息当然是比起一般人灵通得多!”

那大汉哦了一声,也不说话,云玉真说道:“相公,那人是巴陵帮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萧铣派来打探消息的!”

傲雪点点头,听着云玉真在耳边说着这个大汉的情况,云玉真素手纤纤,玉指在旁人不知道的情况下点着,“那人是巴陵帮的,那人是从北方来的,那人是宋阀的,那人是巴蜀独尊堡的……”

不停不知道,一听吓了一跳,大江南北,神州宇内,各个势力的人都齐聚这个小小的茶寮之中。

可儿听后,柳眉倒竖,目光之中寒芒闪烁,小手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她负责的便是精武会之下的保安工作,没想到在她眼皮下有如此多不轨之徒,这可是让她脸上无光。

察觉到了可儿的恼意,傲雪轻抚着可儿的秀发,笑道:“这些慢慢再理会!”

可儿点点头,咬着唇,恼怒地看了这些人一眼。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多时候,已经是天晴,依然是傲雪作马夫,赶着马车向着扬州驶去,不过旁边多了可儿,她坐在傲雪旁边,晃着一双小巧的腿,绣花鞋荡起好看的弧线,别有一番的美态。

黄昏时候,傲雪等人回到了扬州,扬州精武会的会馆扩大了很多,这里还有收徒授武,但是弟子并不多。

回到家中,见到久违了的亲人,傲雪心中自有一股温馨的感觉,知道傲雪回来了,美仙像是喜鹊一般投入了傲雪的怀中,傲雪抚着这个女子的秀发,哄着这个女孩儿心性的美仙。

而贞贞却是站在门口,眼中红红的,怀中正是抱着一个水晶般的女孩,正是他们的女儿玲珑。

“公子,你回来了!”柔柔的话语,似是以前一般,让傲雪心中不由得一阵温暖,望向贞贞的目光更是柔软。

一把抱住了贞贞母女,贞贞身子温软馨香,更带着一丝的颤抖,傲雪轻声说道:“贞贞,我回来了!”

贞贞伏在傲雪的怀中,身子微微颤抖,傲雪轻抚着阵阵的秀发,比起之前,贞贞丰满了不少,大概是已为人母的缘故吧,胸前一阵冰凉的感觉,傲雪心神一阵悸动,涌起一阵愧疚。

“好了,不要哭了,公子我不是回来了么?”抬起她秀气的下巴,贞贞泪眼朦胧的模样出现在傲雪的眼前,眼眶红红的,分外得让人心怜,拇指轻抚着她光滑的秀靥,为她拭去泪水,笑道:“再哭就成了花脸猫了,不漂亮了!”

“公子总是喜欢说笑!”贞贞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傲雪看得分外的温馨,已经过了很久了,握着她温暖的小手,贞贞紧紧地握着了傲雪的大手,“这种感觉,很好!”

“娘娘!”奶声奶气的嗓音带着一丝的哭腔,阵阵怀中的小玲珑手脚乱动着,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温馨感觉,傲雪呵呵一笑,看着自己的女儿,横看竖看都觉得漂亮非常。

伸出抱起了玲珑,笑道:“贞贞,玲珑大了不少了!”

贞贞轻轻一笑,自有一番动人的美态,她成了人妇,多了一分的成熟,却又是带着几分的少女羞涩,秀靥红艳艳的,桃腮粉颊,轻抿着樱唇,说道:“玲珑很聪明,已经会说话了!”

眼中带着醉人的温柔,看着傲雪两父女,玲珑却是丝毫不给她父亲面子,哇哇大哭了起来,伸着白嫩的小手,向着贞贞哭着:“娘娘,我要娘娘……”

傲雪心中无奈,将玲珑交给了贞贞,玲珑方才止住了哭声,贞贞哄着小玲珑,对傲雪说道:“玲珑有些认不得你,等过些日子就会好了!”

温柔的话,让傲雪满心愧疚,女儿这么大了,自己还真是没有好好的陪过女儿,他轻叹一声,说道:“苦了你了!”

贞贞微微一笑,如同冰雪初融一般,那发自内心的笑容,让人感到很美。

……

贞贞是一个贤妻良母的典范,温婉、可人,善解人意,傲雪回来之后,她秀靥之上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温暖而温馨,很多时候都是默默地看着带着女儿在庭院之中荡秋千的傲雪,脸上添上了一抹笑意。

夏日炎炎,但是庭院中绿树成荫,树上爬满了青青的蔓藤,树干下有用蔓藤制成的千秋,那是小玲珑最为喜欢的玩具,傲雪便是带着小玲珑在秋千上玩,开始的时候,小玲珑还是有些认生,哭着叫着贞贞,但是很快就在千秋中格格地笑了起来。

女孩儿欢快的笑声让人感到分外的欢乐,而贞贞总是会在两人身边,或是拿出丝质的手帕,给两父女擦汗,或是与两人一同游戏,这种默默的温馨很让人窝心。

而可儿与美仙总会这个时候来到这里,与小玲珑打成一片,小玲珑也很喜欢两女,有时候,可儿与美仙会因为小事而斗起嘴来,小玲珑便是会奶生乃气地说着:“呵呵,不吵,不吵!”

说罢,还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在两女面前伸着,让人捧腹不已。

夏日凉风习习,小玲珑爬上了傲雪的身上,小手丫丫地抓着了傲雪的头发,他也不恼,只是笑呵呵地说任由小玲珑抓着,抱起小玲珑,举起来有放下,小玲珑便是发出了笑呵呵的声音,似是蜜糖一般,甜在傲雪的心中。

贞贞在身边,而可儿去了指点小鹤儿武功,倒是美仙坐在秋千上,挡着白嫩的小脚丫,神色有些疑惑地望着小玲珑,一时笑起来,一时又是皱起了眉头,让傲雪看得奇怪,“莫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了?”

美仙的情况很奇异,用后世心理学的观点,大概就是选择性失忆,将自己觉得痛苦的事情通通忘掉,这样的失忆是人下意识地选择遗忘,若是受到什么刺激,便是会恢复记忆过来。

“若是美仙恢复了记忆不知道会怎么样?”傲雪伤脑筋着,突然听到一阵让他惊喜莫名的声音,“爹爹,爹爹……”

小玲珑的小手握着傲雪的衣襟,水灵灵的眼睛奇怪地望着傲雪,口中叫唤着让他惊喜的称呼,已经过了很多天,傲雪一直都是陪着小玲珑,教他叫爹爹,小玲珑一点面子都不给,就是不叫,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叫了出来。

傲雪欢呼一声,一把抱起小玲珑,在半空之中连翻了数个跟斗,凌空换气,一连跃上了丈余的高度,这本就是高深轻功的显示,只是这里的人可不理会傲雪这一手轻功,贞贞小脸有些发白,待到傲雪落地,连忙借过了小玲珑,嗔怪道:“公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胡来,若是弄伤了玲珑如何是好?”

傲雪呵呵一笑,脑袋正在短路,贞贞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也知道他心中欢喜,再看小玲珑,小脸红扑扑的,正是格格地笑着,一双小手还向着傲雪神来,“爹爹,还要,还要!”

竟是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

傲雪借过了小玲珑,抱在怀中,到了一旁的秋千上,微微荡漾着,伸手摘了一片树叶,单手拿着,含在口中,给小玲珑吹起了小夜曲,婷婷袅袅,幽幽曲曲,似是山涧流水,潺潺汤汤,也如苍松落针,簌簌飒飒,另一只手而是轻抚着小玲珑,不多时候,小玲珑已经陷入了梦乡。

“都说女儿是亲近父亲的,玲珑这样,连贞贞都要吃醋了!”虽是如此说着,但是贞贞脸上依然是巧笑倩兮,笑得分外的甜蜜。

傲雪呵呵一笑,伸手轻抚着贞贞的脸颊,贞贞握着他的大手,眯着眼睛,如同小猫儿一般,享受着亲昵的抚摸。

抱着小玲珑回房间,傲雪也是难得地午睡,最主要是陪着笑玲珑,贞贞为两父女拉上锦衾,脱去衣裳,衣服从身上滑落在脚上,露出了雪白粉嫩的肌肤,只是身穿着肚兜而与亵裤的贞贞有些羞涩,连耳根也红了。

已经身为人母了,竟然还有这份羞涩,傲雪心中暗暗赞叹,她的身材丰腴了不少,大红肚兜儿上一簇牡丹分外的诱人,隆起的曲线极尽曼妙,比起以前长大了不少,卸去肚兜,更是一抹雪白颤巍巍,美得惊心动魄。

曲起双臂,掩去胸前的春光,之下的曲线陡然收拢,盈盈一握的腰肢,依然是纤纤楚腰,而后陡然间放大,身材更是成熟了不少,显得丰腴而有动感。

一如以前一般,温暖的身子偎进了傲雪的怀中,小手放在傲雪的胸膛之上,沉稳的心跳,让她感到一阵的心安,而玲珑正是睡在两人之间,淡淡的温馨在这小小的房中,让人感到一分温馨。

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爆炸声吵醒的,贞贞已经睁着眼睛,正是默默地看着傲雪与小玲珑,傲雪微微一笑,贞贞脸上一阵羞红,温软的身子在身边,极尽,只是又是一阵的爆炸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旖旎。

小玲珑也被惊醒了过来,哇哇地哭了起来,贞贞慌忙哄着小玲珑,而傲雪枕着双臂,看着贞贞。

“墨言总是弄出些爆炸声出来的么?”傲雪问道。

“嗯!”贞贞点点头,脸上有些红,上身姣好的春光尽是落在傲雪的眼中,雪肤凝脂,隆隆雪峰之上,一点嫣红。“以前三更半夜也会不时地发出爆炸声,不过现在不会了。”

傲雪点点头,苦笑道:“看来墨言当真是走火入魔了!”

这样的人,后世也有,为了科学而疯狂,看来墨言也是这种人,只是不知道他有捣鼓出什么东西来。

贞贞服伺傲雪穿上衣服,三人推门而出,看到可儿等人也是满脸的无奈,看来也是被墨言惊到了,倒是美仙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说道:“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墨言总是这样!”

众人一阵苦笑,便是听到一阵笑声传了过来,然后又是一阵爆炸声,傲雪耸了耸肩帮,让小玲珑坐在肩膀上,带她到了偏厅,小玲珑好奇地看着傲雪手中一柄匕首划出一道道的残影,匕首在他手中如同活了过来一般,而一段普通的木头在刀光之中,慢慢地现出了轮廓,正是小玲珑的模样。

其他人看得赞叹不已,那上面的刀法当真是出神入化,却是用字啊雕刻上,小玲珑也是格格地笑着,待到雕刻完成,小玲珑抓在手中,欢喜不已,也不知是不是知道那木头的样子就是她。

那是小玲珑睡着的样子,雕刻得栩栩如生,小玲珑已经有了好几个,都是傲雪给她雕刻出来的,都是雕刻小玲珑的各个姿态神态,待到日后小玲珑长大了,便是可以知道她小时候的样子,也有相册的作用。

这些小玲珑可不会知道,她只是笑着,把玩着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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