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在眼前了。五郎，等到那一日，你登上帝位的那一日。”
“我保证，我会建立问羽军。以答谢你麾下诸部之功劳，而你，也会是我的皇后。”修长剑眉为身后女子折柔。
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想要做到，也一定能够做到。
“对了，为何翌阳会脱离了你的掌控。就连赤蓝司那些家伙，都没能抓到她。风刃在武玄榜名列第八，实力很强不假。但终究不是大军之对手啊，”
“出了一些小意外。一个名叫赵墨的少年，突然杀出。帮助风刃脱离了黑煞军的掌控。”
“哦？赵墨。”
他轻轻地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
“是普通人？”
“背景干净，并没有什么可疑。我们原先怀疑过是南怀赵氏的人，但是应该可以排除这个可能性。唯一有意思的是，他是魏常啸的徒弟。”
女子声音微颤，替男人松肩的一双绵软玉手显得有些发颤。
“魏长……他的弟弟？我明白了。找人盯着他，魏常啸想要卷土重来么。”
“怎么可能，他早就忘记了当年的恩怨。情愿在明安府那种小地方，当一个乡野村夫都不愿意走出来帮我的忙。”
“他们兄弟两，毕竟是当年血衣案的关键人物。杜氏，和这个赵墨打过交道了没。”
“据我所知道的是，有。但是明安府杜家应该不知道他是魏常啸的徒弟。”
女子白皙的手腕上挂着一个火红色的手环，递了一杯绿茶给剑眉星目的男人。那张近乎完美的侧颜，让她看的心神摇曳。
“是么。我这一次向父皇保荐了杜长傲，他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不会的。杜长袄渴望重返京城，恢复往日杜家的荣耀。北家那种攀炎附势的小人，只是因为一时的运气好才能够成为江南行省的第一大家族。一时不慎，也易跌落云端。如今看来，余左相或许没看错北家家主，却低估了北家那位二少爷败家的程度。”
银铃一般妩媚动人的笑声回荡在红木楼的顶层。
男子轻轻点了点头，带着微笑认可了身旁绝色的观点：“北家终归是历史太短，没有办法像某些百年望族一样，恪守本心而不至于被金钱迷晕了眼。不过，江南行省的东临党人们，这一次竟按捺下了自己的性子。”
“天远从武帝那一朝开始，对江南东临党人打击的严厉就已经不是太祖时代可以比的了。太祖立国，初平江南。那个时候南晋势弱，他想要和在当地盘根错节的东临党人打好关系方便天远辖制江南，也无可厚非。”
“可是，皇爷爷和祖辈们也没有想到。在南方竟然会出了当代南晋国主这匹雄狮，他所亲自缔造的那三支强军，是在血与火当中历练起来的。可绝不是我们天远已经在太久的和平当中，腐化了的南方边军能比的。”
男人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当年的城破，也是在情理之中。并不是什么需要我们拿出来格外探讨的事情，我唯一担心的是。如今大皇兄挑起的这场激烈党争，是否会引起，比起当年林柱国和余左相所面对的，更加惨烈的外族战争。”
“五郎不急，等时局变化。我们可以再做考虑。”
白玉一般的双手将一枚药盒放在了他的面前。
“我们还要看一看，对陛下亲自下达的旨意。我们的左相大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好。”
····
“老大，这位呢。就是我在江南路的好朋友，也是缉衙的老朋友，老王，咳咳，他有真名，不过不太方便让你知道，老大理解一下，做我们这行的不容易。”
咳嗽了一下的苏贝，为赵墨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在面前的中年男人说。
“老王与缉衙算是有些关系，因为他经常帮我们这里的人去那里面捞人来着。”苏贝和他应该不是第一次一起做事。
赵墨苦笑着就能够看得出来，神情尴尬的苏贝。
自从认识了赵墨的那些正道上的朋友了之后，大概是避免自己的偏门给老大惹来麻烦的缘故，一直都在隐藏自己到底是做什么事情的。
“怎么，小苏。你和你的朋友，也想要去缉衙捞人么。最近流道航那个榆木脑袋没怎么离开过，想要捞人恐怕会有点麻烦。”
听到了苏贝说的话了之后，耸了耸肩的老苏有些无奈地开口说道。
他不是不肯帮忙的意思。只不过最近这件事确实有点复杂。
“流道航那个家伙不是经常要外出查案的么，我昨晚才见过他带着一大帮人在做事呢。老王啊，帮个忙吧。好处一定是大大滴有。”
苏贝对缉衙不是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位名震江南的红衣捕快。
可是经常要外出去对付那些大盗啊，悍匪之类的人的。不可能长时间待在江南路城内，他只要一走，差不多那段时间老王就可以进去捞人了。
“哦。那倒是，不过那是之前的事情了。现在流道航恐怕轻易不会离开。”
老王下巴上的胡子格外的浓密，显得自己饱经沧桑一般的深沉。
“怎么了，流……”苏贝刚刚想问，突然和赵墨对视了一眼。大概是，因为和他们所牵扯进的那件事有关。
“吆喝。你不是总号称，自己是江南第三盗吗。怎么，这么大的事情，你难道还没有收到消息么。不太对劲啊。”
老王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完全过程，只是自顾自摸着自己的胡子开口说道。
“双头鹰山上那个胡麻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和找死一样进了城。你们都知道，流道航和那个家伙的恩怨不是一般的深，他在亲自带队搜捕他呢。而且听说双头鹰山上进城的山匪，都已经被流道航给关到了他的大牢里。”
“是……是么。”听到老王说的话，苏贝故意装的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废话！那根玉条的事，要是被这几个该死的大盗给知道的话，麻烦就大了。
“是啊。”
“老王，我们不是想要你帮忙捞人。是想要你帮忙打探一个人，是不是被关在缉衙内部的消息，只要你可以帮助我们的话，需要有的好处不会少了你的。”
赵墨看了一眼苏贝，他也是不情愿地在一旁点了点头。
心里盘算着等把余慎救了出来，可得一起跟他们报销。不过王连的消息多半是准确的，余慎被缉衙指控那么多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罪名。
做事一直都追求谨慎的流道航，一定会把余慎给关在离他最近的缉衙，确保这件事不会发生太大的意外。
“好吧。我和苏贝的交情，打探一个人的下落……倒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老王听到了赵墨说的话，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余慎。你帮我打听一下，应该是近期被缉衙给关进去的。”赵墨说。
“好……这名字，等一下。余慎，余。”老王很显然偷过不少达官贵人家里的东西，带着不小的犹豫看着二人。
“这个人，和京城余左相有关系？”
“他是余左相的第七子，也是我的好朋友。他的兄长暂时遇到了一些麻烦，而他的父亲远在千里之外，我会把他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