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图,仅为。一种药,叫丹红花的药。其他,不要。”他停下脚步,所有部下也停止了前进。
“叫真正的主事人出来,我们有这种药。并且现在就可以给你,但是,我要见你们的主事人。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卒而已。”
赵墨冷哼一声说。
“啥,这家伙。是来要药的。”
李盾听到了他们的真实目的,顿时知道了他们确实是冲自己来的。丹红花,他略微显得有些疲惫的双眸。
开始快速的运转思考。
“他,他不是主事人,那谁是。”余慎刚刚从露出来的缝隙里面,可是都已经看清楚了那个黑衣人对全部人马下令的样子。
“呵,小子。”一道敏捷迅速的身影,从黑衣人右后方掀下了自己的头套。与其他人完全不同。
她干练有力的小麦色皮肤上,并没有血色小刀的标志。
“女的?”诧异的余慎看到了赵墨的猜测准确。
英姿飒爽的女子踏步向前,两侧的黑衣人纷纷让开了道路,让她前进。
“有意思。”齐刚帮助李婉儿,给王连的伤口包裹上了白纱,看到这一幕,嘴角顿时勾勒了起来。
“南怀诸国,你们是为何人前来求药?”
赵墨左手搭在想要站起来的李盾肩膀上。
李老爷子不太理解这个年轻的小兄弟,为什么不让他站起来处理这件事。
“想要丹红花,就说出你们的主子。”
“他很聪明。这是我们唯一可以获取的筹码。”王连还有些不解,他比起李婉儿和余慎不会强太多。
常年主政一方的文臣,在激烈对碰时却不如纯粹武夫。
而齐刚已经在理解赵墨的想法和态度,是为了什么。
“我们没有办法冒着这个风险,去退入到我们背后的树林里面。而他们现在即使住手,却也还是包围着我们所有人。所以,赵兄弟的想法就是要知道他们是为谁而来。这也是我们有机会知道的筹码。”
“思考的这么周全么,嘿。这小子可真的是越来越有我爹的风范了。”余慎面对危险,仍然不忘记吐槽。
让在一旁的王连和齐刚仍不住笑了笑。
“你想要知道我们是为谁而来,我为我父亲而来。”
女孩抬起左手,隐藏在小山丘丛林当中的弓弩手伴随着她的动作,手中的弩箭几乎于同步地抬了起来。
对准了独身一个人,站在他们面前的赵墨。
“不怕死的傻削。”看到了这一幕,余慎刚要骂娘。赵墨再一次开口。
“呵,你叫什么?”
气势如虹的少年,以一人对峙少女和她的部下。丝毫不落下风,让女孩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你不是西南李氏,李老爷子的独子。他的年纪要大一些,再者,那就是个废物。”
“妈的,骂我儿子。”
心里再怎么痛恨自己唯一的儿子不成器,李盾也还是容不得外人来骂他的。听到这个家伙说自己儿子的时候,那种轻蔑的语气,李盾恨不得想揍她一盾。
可是他还没想多,就感觉到了自己被人揪了起来。
冰冷漆黑的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爷爷!”李婉儿看到了这一幕,惊呼出声。而齐刚和余慎更是没有想到赵墨会这么做。
两个人一左一右,露出了十分震惊的表情。因为这一点已经是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的事。
而赵墨竟然还干出了更加离谱的举动,将李盾给拉起来挟持。
“慢人一步,必将受制于敌。”
魏老头当初凌厉进攻,如同潮水一般的招式让敌人完全无法招架。他的徒弟,果然是像他啊。
墨刃对准了李盾的脖子,站起来的老人甚至已经感觉到了剑锋压迫自己的皮肤。隐隐有渗出血的趋势。
“赵,赵兄弟……”
李盾先前还有些惊愕地不知道为什么赵墨,突然这么做。
但是当他看到了赵墨的眼神示意之后,顿时明白了一些。没有继续挣扎,而是十分配合的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一边喊着:“别,别。”一边对赵墨喊着自己的惊恐叫声,以及对着这帮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人马。
慢慢地表现出害怕,恐惧的情绪。让他们知道,自己正在恐惧赵墨的挟持。
“你们不就是想要李老爷子替你们炼药吗。我现在杀了他,看看还有没有人帮你们炼药!”
“呵。”少女退后了一步。
看向了李盾,与身边的黑衣人稍微交谈了一下。
“可以确认身份,他就是西南李家当代家主。有天远药王之称的李盾,国主所需要的丹红花恐怕只有他可以炼制的出来。”
武士出身的男人不似暗谍。
说话的时候没有顾忌自己的音量,导致了自己的声音外泄。
“南晋,白子舟。”
少女在自己的武士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将自己的剑收回了剑鞘之内。对用剑挟持着李盾的赵墨说。
“我们只要他,放开他。”
“但你,不一定会放我们活着离开。你刚刚的举动,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赵墨压低声音对李盾说。
“老爷子,千万不要开口说帮他们炼药,原因我会向你解释。”
“放心。”李盾咬着牙齿。
依旧展现出了十分之精湛的演技,恐惧无比的表情给了赵墨的思考空间。
“白……是南晋的王族姓氏。”
余慎的伤口被李婉儿给敷上药膏,但是听到了少女所说,还是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看向了那个英气十足,面庞坚毅的领头者。
“南晋国主之女,你还真有你父亲当年的风范。竟然敢孤身领军踏入我天远境内。”
齐刚站在余慎的身旁,而王连和李婉儿还靠在石头后面。
二人不清楚他们所说的事情,但是他们知道自己什么都不做,会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你又是谁?西南李氏,可并没有参与我父亲当年踏入天远之战。”
白子舟拔出藏剑。
身后集结的武士战阵,在她的身后再一次将兵器全部挥出凝成了完整的阵型。
“我父亲,就是当年将你爹那个铁废物打出了天远的当朝左相!”余慎骄傲的本性再一次恢复。
对上父亲当年的手下败将,即使是自己身陷险境。在他体内流淌的那股家族血液不允许他对自己的对手露出怯色。
“原来是余鼎城的儿子,看上去是最废物的那位七少爷。”
山丘之上,丛林当中一道孤身而踏的身影掠出。
站在了白子舟的身旁。
“铁掠二首领,顾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