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暂时，没有查到您想要我们查的东西，我们只知道了一件事。那个少年的姓名，他叫赵墨。是余林七弟余慎的好友，可我们无法确定他和余家的更进一步的关系。”
娇媚女子恭敬地为老人冲了一杯淡茶，说道。
“余鼎城必定有自己豢养的死士，可是这个少年从年纪上面来说。并不太像余鼎城在早年养出的那一批。”
他们有在暗中调查朝廷几位重臣的行动，可是赵墨，确实不像。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横空出世的家伙。并不是余鼎城训练出来的死士么？”笑了笑之后的曲老，看向了她说。
“是的，这是我们的判断。当然，曲老如果有自己的观点，我们也服从。”
他们不会违抗他的命令，这是所有东临党人的一致观点。
“有意思。不是余鼎城培养出来的死士，却能够如此尽心地为余家做事。难道，他不是在为余家做事么。呵呵，我们借刀杀人的想法，被这个小子搞砸了。”
“曲老的意思，我们要除掉他么？”
“你这个榆木脑袋啊。现在除掉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南晋人和问羽楼没准已经放弃了原先的计划。而且我怀疑。”
曲老的眸光看了一眼墙壁的方向：“你说，问羽楼内会不会有人猜到了。”
“我们在借刀杀人？”女子双手微微一颤：“曲老，我们做事一向都非常低调，他们难道连这种程度的举动都看得出来。”
“在这一次的事上，我们完全没有保留出来任何会被他们察觉的内容。他们也基本不可能会有这个可能性可以看出来，我们和宫内的联系。”
曲老眼眸显得有些深沉，不复刚才在北瀚宇面前的听话和顺从。
“只是问羽楼内，有高人在背后布局。我有些担忧他们的行动会对我们产生不小的威胁，做这件事，得要谨慎一点才可以。”
“明白了。之后，我会让和京城那边保持联系的人多加小心。”
听到了曲老说的话，点了点头的女子开口说道：“问羽楼的眼线数量太多，我会让他尽量小心一点，不会被他们的人给察觉到的。”
“盯着李家小姐和余氏公子的动向，余林一直都很喜欢西南李家的长女。”
嘴角勾勒出了一抹笑容的曲老说道；“兴许，他会帮我们。”
“余林怕是没有这个胆子，违反他父亲所订立的婚约。去和余左相公然对抗吧，余家虽说是在余鼎城这一代崛起为了天远的权族之一。可是，他们的家规已经传承了数十代之久了。”
对他们的调查，让东临党人清楚了一件事。
余鼎城的祖辈虽说无其官位如此显赫，但却可以上探数十代。足足可以到天远开国太祖那一代，就有余家人追随在其左右为普通将官。
“余家家规森严，不也出了一个不守规矩的顽劣子弟余慎。”
听到了女子的看法了之后，并不是那么认同的曲老摇了摇头说。
“未必不可以被我们所利用。不过，那个赵墨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曲老的想法是，这个赵墨有机会可以成为被我们利用的人吗。”
微微迟疑了一下的女子，总算是听懂了曲老的想法。
“对，想办法让她，去接近这个赵墨。倘若赵墨并非是南怀赵氏的人，那他是不会决绝她的加入的。”
“曲老。您……”听到了曲老说的话了之后，愣了一下的女子。
带着不敢相信和疑惑的语气说道：“我们花了太大的精力培养她，之前可是准备将她送入宫中的。您真的就这么决定让她去跟随那个赵墨？”
“怎么，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曲老听到了自己部下的质疑，带着巨大的不满回过头看向她说。
“属下不敢。”
女子服从地低下了头，再也没有露出来任何不满的表情。
他们任何一个人敢长时间对曲老这样，最后的结果都只有一个字——死。
“立刻让她去，不要犹豫。等她成功接近了赵墨，就可以和赵墨的朋友混在一起，顺带还可以和左相府搭上关系。赵墨必会和余林一起护送李婉儿入京。”
曲老的心里已经形成了极为完整的思路，对她说。
“是，属下明白了。立刻去办。”
“哦，对了。北瀚宇的那件破事，我是答应他了。不过，可以伺机而动。”
曲老笑了笑，让原本准备离开的女子有些疑惑地回过头。
“您的意思是说，我们没有必要急着去动用我们在北家三少爷身边的暗棋。看一看形势的情况，再说？”
“北瀚宇终究只是个脾气容易暴躁的商贾，连他的大哥都比不上。而我们东临党人一生所追求的目标就是江南可以重归南方，而不必再臣服于天远的帝朝之内，比起北瀚宇。他的三弟，更有可能完成我们的目标。”
“明白了，我即刻去下达命令。”
····
“老大，这里就是咱们江南路。这一带所有的小偷小盗，最为之害怕的地方了。缉衙。”出现在了深红色建筑物背后的苏贝。
给赵墨指了指他们正前方的屋子开口说。
同时，一边提起他们面前的建筑物的时候，苏贝的眼里还时不时地闪烁出一点恐惧的情绪。
不管是不是赵墨压着他过来的，他确实不怎么想看到这个鬼地方。
“你就真的这么讨厌这个地方么，有意思。我怎么好像没有看到过你这么讨厌一个地方来着。”听到了苏贝说的话，微微迟疑了一下的赵墨，看向他说。
“哎呦喂，老大。那是你之前没来过这，你不知道流道航有多变态。”
苏贝听到了赵墨的疑问的时候，忍不住开口说道。
“你们都觉得流道航刚正不阿，是。他刚正不阿是不假，上面的人开口他都经常敢不给面子的，但是他为了查到一件案子的完全真相。用的刑罚，可不是人能够受得了的。”
他想起了之前，他们有一个同行在缉衙里面的惨况。
顿时很清楚自己是一定受不了流道航的那种刑罚的。
“红衣捕快在江南行省的名气那么大，不正也是靠他的铁血手段给整治出来的么。兵分两路，你在这里打探余慎的消息。我来等他出手追击胡麻子。”
赵墨看了一眼苏贝，和在自己正前方的缉衙，开口说道。
“老大，你还真的要去帮那个该死的胡麻子？你是不是疯了，他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他被缉衙抓到，他不就能把谁指使他做的给供出来了？”
苏贝和赵墨的想法完全相反，就算胡麻子那个家伙真的有什么苦衷。
也和他们没有直接牵连的关系。应该让缉衙的人去审问出来。
“我要按照，我自己的路，来破这个局！”
言语果决，赵墨断不会给自己的对手第二次机会。在此之前，他都是防守者，而这一次，他要做进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