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苏然被这个家伙戏弄的头疼，“先别卖弄你的那些能力了，眼前的这个家伙该怎么办？”
脸上的小丑面具跟活了过来似的，瞪着一双无辜大眼睛：“那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快逃啊。”
听了小丑一番鼓吹之后，正感觉自己已经行了的苏然，差点没当场摔倒在地。
小丑故意拔高音调，将表情夸张起来喊道：“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全信了我的话，觉得自己天赋贼强，能够以凡人之躯，比肩超凡吧？”
小丑面具的五官几乎就要挤在了一起，完全就是此刻脑海中小丑的戏谑表情。
握紧拳头跃跃欲试的苏然，彻底尬住，站在风中凌乱：“你连这个也是骗我的？！”
没想到，小丑竟是我自己，我才是那个丑态尽出的真小丑。
轰！
原本散落一地的火焰，在暴怒的青年挥使之下，居然重新化零为整凝聚出了火焰长枪，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此刻在那枪尖处正不断吞吐着惊人的虎型火焰，宛如咆哮的猛虎下山。
苏然看得那是一阵心惊胆颤。
与此同时，小丑才不紧不慢用一股欠揍的语气说道：“也并不全是啦，你的天赋的确超凡脱俗，可没有兑现的天赋始终只是虚幻的可能。”
“前面之所以能够和他打的有来有回，不过是因为多年魔的折磨使得你的精神体比正常人要强大的多，同时拥有我的力量加持。”
“可超凡终究是超凡，普通人绝无可能比拟，你可以与他近身战斗，可他一旦拉开距离有机会动用超凡能力，你再敢上前就是死。”
苏然一边狼狈的躲着攻击，一边恼火道：“那为什么还怂恿我揍他丫的？”
小丑一副害死人不偿命的表情：“哎呀，这不是想知道你能够做到什么地步，极限在哪里嘛。”
苏然眼看头发都快烧没了，顿时气的直咬牙，“再不想办法帮我摆脱他，信不信我分分钟钟死给你看。”
打是注定不可能打了，也就只能试试能不能跑。
四周的墙体已经变得不成样子，每一道枪影落下，就注定出现一处大坑，那燃烧的火焰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宛如一只猛虎在追着苏然扑咬，逼得他上蹿下跳，屁股冒烟。
很快，青年要没耐心了，攻势愈发暴躁。
小丑大喊道：“不好，快跑，这家伙要放大招了。”
苏然愤慨：“你让我怎么跑？我现在的速度跟他不相上下，只要一转身慢了个半拍，一定被他将胸膛捅个窟窿出来！”
“那就不跑了，闭上眼睛，等死吧。”
苏然正要反问，小丑却是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一股力量从小丑面具上传递至全身，竟是直接将他的躯体禁锢在原地。
“你……”
“乖，表演即将开始，现在需要安静。”
小丑单指放在嘴唇上表示噤声，似乎成了即将登临舞台的演出者，轻声诉说。
张嘴欲要说的话立刻被阻碍住，那小丑面具彻底成了活物，无声无息的与苏然的脸融合在一起，接管了他的表情管理与说话权利。
该死！
这小丑不会趁机要害自己吧？
对于它，苏然其实还是保留着警戒之心，毕竟两人的相识与合作，可不是在友好的情况进行的。
青年的耐心被消磨完毕，双手横握住火焰枪举至眉心处，闭眼低头诵念：“恩泽的火焰之源，请予我烈火归源，爆燃阴邪。”
再睁眼，青年的眼睛成了火焰，浑身上下燃起了火，这一动便是快的吓人，宛如雷火之势，径直朝着苏然冲了过来。
毫无意外，那一杆火焰长枪洞穿了苏然的心脏，爆燃的火焰迅速将他的躯体点燃。
苏然露出痛苦的表情，不可思议的低头看着自己被洞穿的心脏，最后无力的仰面躺倒在地。
刘清河目不转睛，直直的盯着。
烈焰燃尽之后，就是这邪教徒不敢直面的真相，信仰邪灵获得的力量，在这净火的洗礼之下，必将原形毕露。
过了许久，那燃烧过后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咧嘴大笑，满脸嘲弄的小丑布偶，晃神之中，似乎还冲他眨了眨眼。
他立刻明白，自己被耍了！
另一边。
不远处隔了几条小巷的街道，苏然若无其事的加入了庆祝人群，脸上的小丑面具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用力的向里挤着人群，脑海里立刻就出现小丑自带闪灯光的声音：“噔噔噔——往后的日子里，请叫我大卫·小丑魔术师。”
苏然控制住表情，极其顺手的接过一个路人大叔递过来的荧光棒，跟随着人群一起挥舞和躁动。
他很难用语言描述刚才的情况。
在刚才的一刹那之间，自己感觉真成了一个小丑玩偶。
只是一睁眼，自己就出现在了这里。
他刚睁眼所站的位置，原本恰好摆着小丑玩偶，只不过那只小丑玩偶此时可能已经出现在了那个青年面前。
“你是怎么做到的？”
苏然还是感觉很不可思议。
“这很奇怪吗？”小丑瞪大眼珠，比苏然更吃惊的说，“在我以前呆的那个表演团里，有不少很厉害的魔术师，我会个帽子戏法这不过分吧？”
“可你这哪里是帽子戏法，分明就是大变活人啊。”
苏然被它这表情刺激到，差点将荧光棒一把摔在地面，“更过分的是，你那时明明就是一个没有意识的小玩偶，你能学什么魔术啊！”
小丑认真的想了一会，觉得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点着头道：“你说的没错，我一个小玩偶会什么魔术啊，我应该是会驯兽才对。”
苏然：？？？
算了，跟一只本就不合理的灵要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才是真正的不合理。
冷静下来，苏然问道：“那家伙的超凡序列是什么？”
小丑不置可否的说：“底端的元素途径混杂着神兵序列，序列号排第几我记不清了，看起来攻击力吓人，等过了第三阶段，在超凡军团中也就只配当一个护前不护腚的冲锋大头兵。”
“那你的序列号排第几？”
“没有排名。”
苏然一脸困惑：“怎么会没有排名，你不是说过，任何觉醒的超凡都可归于途径，在那途径之下便有序列，序列号越靠前，能力就越强大。”
小丑解释道：“我说的只是普通途径，有些特殊途径之下的序列号，仅仅只代表出现的先后顺序，这世界上的人心太多了，总会出现那么些个例外。”
苏然沉默一会道：“……那有办法让我觉醒出跟你一样的途径吗？”
与命运挂钩，主导戏弄手段，这很明显是属于高端超凡，若是自己能拥有这个超凡途径，那是相当不错的选择。
“没办法，任何人或事物觉醒的超凡，都与自身特性有关，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做到像我一样热衷舞台，用生命进行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