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信念

前几天听到一为深受病痛的作家怀念她母亲的话:母亲捧着鲜花进来,目光慈祥,她俯下身来,在我脸颊轻轻一吻,母亲醇厚、炽热的吻,像闪电、像急流、像春雨,瞬间传遍全身,每个细胞都得到了滋润,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坦。当我呼唤她的时候,母亲飘然离去……

重重的乌黑夜幕低沉着,每个生灵都感到了压抑和愤然的痛楚,那是侵入心肺的伤怀,那是惊天动地的怒气,全部都肆意地摆在这个夜里。文轩的眼泪止不住地掉落,他的心头感到了深切地恐慌,从此只能一个人面对这陌生的世界了,无助与彷徨的失落感流淌在他身体内的每一处细胞。

明也来到他的身边,也跪在奶奶昔日房间的前面,大拜了几次礼,文轩奶奶是一个温和柔祥的老人,言谈举止皆有雅柔之风,说起话来幽默风趣,漫天琉璃的星空长河、风景多娇的锦绣山川、宏伟谨行的物理世界、包罗万象的曼妙诗词,天下山河古今纵横文轩奶奶都有一番透彻的见解和舒怡的词藻,小时候常常给他们两人讲述睿智英勇的人物故事和辉煌灿烂的文明历史,每一处他们都流连忘返,回味无穷。

陶泉与自己的亲人联系完就走了过来,侧立在一旁静静地等待,今晚陶泉的家人仿佛都约好了,纷纷外出忙碌去了,他的脸上也就没有太大的悲伤。在漫长的无声中,明也打破了沉寂的局面,对着陶泉轻声说道“陶泉,今夜我们便在这住下了,你若是有其他事要处理的话就自便吧。”陶泉长久地站在这也有些疲了、乏倦了,顺着明也的话,准备走了。临了安慰文轩和明也“文轩,明也,你们也别太伤心了,身体重要,之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联系我”陶泉看着陷入呆滞状态的文轩,一声不吭长跪不起,心里触动鼻子一酸潸然泪下,慢慢地向远处消失了身影。

小时候,文轩家里总是没有大人的身影,小文轩学着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做些题不会了,其他人家里都有亲人和智能家居的帮助,他们宽慰着奖励着自己的子女,小文轩也想要父母的陪伴,可是他去哪联系他们呢,连个要寄去相思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埋在心里。老师偶尔的叮咛和关心总会让文轩高兴好几天,同桌递给他橡皮擦用用啦,他都会像珍宝一样对待它并小心还回去,在他心里,这些简单的寻常的小东西深藏着其他人对他的关心,他十分珍惜每个人对他的或多或少的帮助,他以宽慰和理解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

某一天,调皮张扬的陶泉同学约着几个同学堵住了小文轩,他们想要戏弄敲打一下小文轩,让他懂得向老大问好守规矩,老大看上的人不能碰,小文轩被吓坏了,想要逃出去,突然旁边一个木棍径直打向小文轩,他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人好好地打了他一顿,最后陶泉老大“大发慈悲”制止了打斗,警告文轩守规矩,所有人簇拥着陶泉走了,只剩下躺在地上抽泣的文轩,他一个人慢慢爬起身来,回到了家无助地痛苦着痛哭着,无声地静默着。他为了不想让老师知道这件事,也不想让同学们笑话他挂彩严重的脸容,便待在家里不去上学,后来陶泉却指使同学诬蔑他,说他不喜欢这个老师,不想听他的课,老师生气了,便训了文轩一顿,让他罚站,上报给学校,这是一个目无尊长、无法无天的调皮孩子。在那之后,小文轩真的变成了附近县城中最调皮捣蛋的孩子,没有人愿意跟他做朋友,刻意孤立他,给取外号,嘲笑他是个孤儿,“有爹妈生美爹妈养活”,“天生孤星克死亲人”只有明也,勇敢帅气的明也变成了他最贴心的人。

慢慢地,家里突然多出来一个人,文轩的心情变得极为高兴,每有闲暇的时光总爱待在家里,陪伴着奶奶。若云老科学家一生致力于研究“时空学法则探究”,作为世界上学术研究极为突出的女性之一,她并不出名。当时为了保护时空穿越研究和相关的研究人员免受外星人的伤害,国家对她们身份严格处理精密隐藏,把她们的公务工作信息进行了修改。文轩奶奶为了能多陪陪孙儿,便早日调换了工作回到了家里,她知道,不管多么大的功名,享天伦之乐人伦之环才是最重要的,不想受到工作和虚名的干扰,开心快乐才重要呀。

自此之后,小文轩成长之后的每一步路都有着奶奶的教导和鼓励,但每一次文轩都会给奶奶惊喜和无奈。文轩时常跑到村庄的外面去,跑出县城去,奶奶在家里等着这个调皮蛋儿,有一次,文轩在繁华的大城市打了将近一个月的工,奶奶发了慌,才去警察局报了案,把小文轩给带回来。

明也看着陷入回忆中的文轩,不想为他再加重负担,深思熟虑后心想,让他一个人静静吧,以后再跟他解释吧。明也先行离开了,给文轩留下自己的空间。他永远是这么的善解人意,他知道文轩是个坚强的人,但文轩需要缓冲的时间,一个人想明白自己未来前行的事,想探究这场大火的真正原因,他会为文轩寻找证据,等待着文轩的归来。

文轩想起他生命里的第一次生日,是在奶奶的陪伴下度过的,那天他吃了一顿美味的菜肴,吃了一个甜甜的蛋糕,那一天的白云和清风都是甜的。文轩想起他生命里的第一次游行,是在奶奶的朗诵下度过的,那次他们观赏壮美的山河和清澈的溪流,他们赞美傲立的玉莲和馨香的牡丹,他们感慨美丽的人生和光辉理想,灿烂与星光、灵动与光华在小文轩的心底播下了种子,奶奶等待着它生根发芽,那是青葱的大树,那是瑰丽的信仰,那风情,那娉婷,白鹿在天上飞,鹊桥仙境在浪漫的星河。

慢慢地,文轩止住了泪水,梦回流年那年月下,醒来黄菊遍地人间。他仿佛看到了奶奶出现在他的面前,多么真实的美梦呀,多么美好的眷恋呀。“小轩,你好呀,当你看到我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你而去了吧”熟悉中那温柔而细腻,慈祥而温暖的声音传来,浸润了文轩悲凉的心,他一下子活了起来。“也许你会有许多疑问,你慢慢地坐好,我慢慢给你讲”文轩擦拭了眼泪,端坐了身躯,充满希望地看着黑暗中的光影,那是奶奶熟悉的面容,但是文轩激动地没有注意,这时候的奶奶还显得年轻些,面容比一般的老人更有些嫩。

“我知道,从小到大你最想知道父母的消息,你的母亲因为意外去世了,但也是为了保护你的父亲,他们都是英雄,他们是为了更多的人幸福地生活,才选择了这条异常艰辛凶险的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的父亲还没死,他努力地奋斗在第一线,从未退缩,我希望你可以原谅你父母心中的苦楚,他们多么希望和你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呀,但是为了保护幼小的你,他们不能接近你,这全是因为外星人的侵扰呀”当文轩听到父母的时候,他心中真切地动容了,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当他知道父母是为了别人的幸福而付出的时候,他终于欣慰了,不是小时候别有用心的人的流言,他也是父母喜欢的孩子,天下哪有不喜欢自己孩子的父母呀!当他明白这一切的悲伤与离合的痛苦全是因为外星人的时候,他真正地愤怒了,那是他们家的敌人,那是所有人的敌人,这是现在他清楚的道理。

“大约几十年前,你的父亲在年轻时的工作中偶然发现了异能者的踪迹,在探索异能者的活动中他逐渐发现了外星人在地球上的隐秘的违法犯罪行动,很快他被发现了,在其他人的帮助下,你父亲存活了,但他的身边人遭到了疯狂的报复,很多无辜的人在一夜之间暴毙而亡,没有人能直接证明外星人的痕迹,没有人能证明外星人杀人的证据,看着那些无辜的朋友,甚至是仅仅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你的父亲下定了决心,他要报仇,他要为无辜的人报仇,他要为被践踏的国法报仇,他要与实施暴行的罪徒斗争,他要与在深渊下埋藏的杀戮与侵略斗争。”文轩感同身受地认同,“没有任何人能触犯法律,没有任何人能肆意裁决别人的生命,任何人都为他的行动负责,哪怕是更强大的敌人”这既是父亲的信念,亦是我的信念。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

请在孤夜中放肆地哭泣吧,夜幕会遮掩你难以启齿的伤疤和痛楚

人总是在孤独中成长的,只有少数的高山流水在瑰丽宏伟的殿堂中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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