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唯利是图的小人

“刘姐,您没事儿吧。”

景浅看着她来来回回还挺搞笑,便问她,“丢什么东西啦?”

刘静芳干笑着扯了扯嘴角,的确是丢东西了,刚看见景浅把节操掉地上,现在也没地方找去了。

刘静芳尴尬的红了脸,转身就要继续往外走。

见景浅难得面露轻松,时应寒便又开口将刘静芳给留了下来。

两个人在一起,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虽然也都很克制,但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是让时应寒有些苦恼。

不多时,小张买来了饭菜,刘静芳也陪着吃了一点。

吃完了饭天色已经擦黑,刘静芳收拾起餐具,“时少,景浅小姐,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嗯,开车路上慢点。”景浅欣然点头,和她一起将垃圾扔到楼下,顺便也当是出于礼貌送送她。

“景浅小姐,我就先回去了,您也赶紧回去吧,外面冷。”刘静芳告了别。

景浅一抬头,却见小张正领着一个人打停车场的方向向这边走了过来。

那人五十岁的年纪,双手拎着好几盒贵重的礼品跟在小张的身后,肥胖的脸上尽是谄媚。

大老远看见景浅,那人黄豆眼中不由就是一亮,“浅呀,这么冷的天,你不好好待着,怎么站在这儿呀,爸爸不用你接。”

这攀龙附凤的虚伪,不是景程又会是谁?

景浅瞥了一眼身侧的垃圾桶,不禁冷笑,“我只是下楼倒垃圾而已。”说完,转身就走。

对于景程,景浅是打心眼里不愿意见。

尽管在最困难的时候,坑了他一笔不菲的钱财。

但相对于他对景浅母女的伤害,那点钱连作为补偿的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见景浅丝毫不留情面,景程微笑着看了看小张,语气轻松道,“都说女儿大了有操不完的心,她就这样脾气,走吧。”

景程说完,就向景浅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可走了两步却发现小张根本没动,依旧站在原地。

他那挂满了笑容的脸面不免有些挂不住,站住了回头,又冲小张一笑,“怎么不走啊,女儿女婿还等着我呢。”

景浅走得很快,以景程的体型根本跟不上。

住院楼好几十层,让他一层一层的找显然又不可能,便只能让小张带路。

小张扯了扯嘴角,“女儿女婿的话,你最好还是受了吧,别说时少其实并不乐意见你,就算少奶奶的态度,你刚刚不也看到了嘛。”

话是这样说,但小张还是走了过去,可表情却也冷了下来。

当初他还很同情景程,认为景浅那样对自己的父亲很不合适。

可渐渐地景程的无耻,才更加叫人心寒。

“时少已经看在少奶奶的面子上,给你了天大的好处,真不知你还有什么脸面过来。”小张一边走,一边冷嘲热讽。

显然,就算是小张都知道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什么好心。

景程如沐春风的笑了笑,拎着礼盒的手却是攥得青筋直冒。

好处?的确,他拿过时应寒的好处。

但景浅已经坏了时应寒的孩子,时应寒就不应该吗?

最可气的还是明明已经打垮了穆家,却连一口冷饭都不留给他,还要他大冷天拿着礼品亲自登门看一个晚辈。

还要忍受这该死的下人的冷嘲热讽!

“是这里吗,真是麻烦你了。”来到一间病房门前,见小张停下脚步,景程当即心思急转,不由分说抢先一步挡在了准备开门的小张面前,自己拎着东西很不方面的将门打开了。

小张一愣,旋即便明白了景程的意思。

他是怕一个外人在场,自己等会儿在晚辈面前下不来台,被看笑话啊。

“没错,我还有事儿,你自己进去吧。”小张对景程进去后已经注定的窘境并没兴趣。

景程倒也乐得他走,索性对他笑了笑,就后退着缩紧了门内,顺手把门也给关上了。

“浅呀。”景程清楚的很,哪里才是他的突破口,一转身就对景浅展开了充满慈爱的微笑。

可景浅本就对他厌恶到了极点,这会儿更是没给他一个正眼,“你来干什么,我们还有见面的必要吗。”

景程拎着礼品的手又紧了紧,厚着脸皮笑着将礼品放在茶几上,转过头来,又将目光放在了时应寒的身上。

“这段时间忙,也没得机会来医院探望,时少不要见怪呀。”

见时应寒似笑非笑也不说话,景程心里忽然没了低,便又继续赔笑道,“哦对了,这些东西都是我托人从过来带回来的,听说对术后康复很有效果……”

“行了。”

明明就是了利益而来,却偏偏要打感情牌。

时应寒将景程的话打断,对他的无耻又多了几分鄙视,“说说你来的目的吧。”

时应寒的语气冰冷,有一种来自君王般的不怒自威。

景浅瞥了一眼景程,心里还是第一次对时应寒的这种语气没有反感的情绪。

感受到景浅那冷嘲热讽的眼神,景程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

原本觉得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他,此时也不免有了一抹胆怯。

可既然来了,而且已经被一眼看穿了心思,景程只能硬着头皮赔笑道,“那个,贤婿呀,你也知道的,我景家最近今年一直不顺,一直都人手穆家的欺负,如今你打得穆家低头,此时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而且你和景浅现在……我想是不是我景家也有机会……”

好一个贤婿,时应寒和景浅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不屑一顾的冷笑。

景浅道,“呵!我遭人陷害,背负人命官司的时候你在哪里?应寒手术,遭人暗算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来要好处,你觉得世界上就你景程最精明,别人都是白痴吗!”

“浅呀,你,你话不能这么说呀,我……”景程被怼得哑口无言,眼见捞好处无望,心下不免急切。

时应寒收敛的冷笑,正色道,“虽然你够无耻,但你这话却并不是没有道理,我和景浅的关系,是该表示表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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