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决定合作

于皇后隐约觉得这话似乎说的场合不太适合,连忙飞快地看了文太后一眼,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定下心神,于皇后轻笑道:“皇上英明,正该如此呢。”

庆宁帝气定神闲地饮了茶,看向对面的母亲,却见文太后面色冷淡,似乎一点也不为所动,不禁有些气馁,只得道:“母后有什么事烦忧么?”

“啊……没有。”文太后回神,淡淡应了一声。

庆宁帝紧紧捏住茶杯,火气上涌。

他曾经多次派人去请母后回宫,可是等来的无不都是拒绝;如今老七要成婚,她竟然自己跑了回来,难道还怕他害了老七不成?

到底他和老七谁才是她的亲生儿子?!

庆宁帝越想越气,忽然劈手将茶杯狠狠地掼在地上,起身怒气冲冲地离去了。

于皇后匆匆一礼,也赶紧追着庆宁帝离去,心中不免有些小得意。

无论是天家或者平民百姓之家,谁人不担心婆媳关系?

从成婚时就等同于不存在的婆婆现在回来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粘着儿子,这样的情形,对于皇后而言实在不要更舒坦。

……

……

接下来几天,文太后虽未再寻由头召霍云浅,却赏赐了不少东西送到卫国公府。

京城里一时间人人都知道,如今即将成为秦王妃的宁苏县主是那位刚回宫的太后跟前的大红人。

虽然婚期很赶,想要趁此机会与秦王府和卫国公府攀关系的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贺礼已经源源不断地开始往两家送来。

真阳郡主顺利回家,平王府简直阖府欢腾,平王妃抱着女儿痛哭不止,随后吩咐了外甥柴嘉鸿以他的名义向卫国公府多多送去礼。

而接到消息的柴嘉鸿,更是第一时间拉着妹妹柴念月跑到了平王府道贺。

见到经过“礼仪教导”后越发落落大方的许献仪,柴嘉鸿禁不住越发心旌动荡。

“什么?这都是宁苏县主的计策?”

听完家人的一番谈论,许献仪大感诧异。

平王妃用丝帕轻轻拭了眼角,张了张口,忽然瞥到外甥一副渴望的样子,抿唇而笑,“算了,还是让凌翼跟你说吧,我怕我这张嘴说不清楚。”

“娘。”许献仪抿唇而笑,钻到她怀里撒娇。

被点到名,柴嘉鸿瞬间精神百倍,连忙竹筒倒豆子似的把霍云浅对他的吩咐说了:

原来,霍云浅和他约定:等到传出秦王生病、需要提前成婚冲喜后,就让他向平王进言,热情接受北疆使团的上门。

先前因为无法忤逆庆宁帝的意思,又见不到女儿,平王许瑊便迁怒于北疆人,别说北疆使团上门,就是上朝时偶然碰到,都不会给出好脸色。

平王彼时正在心烦意乱,听到岳家的外甥这么建议,又信誓旦旦说是宁苏县主的主意,便将信将疑地照做了。

而事实就是,才不过和北疆使团聚了两次,女儿就真的被放回来了!唯美

虽然女儿已经安然归来,可听着柴嘉鸿的讲述,平王妃又想起了先前半个月担惊受怕的日子,忍不住又抹起了眼泪。

许献仪沉吟片刻,迟疑地看向平王,“父亲,这是……七叔的意思吧?”

一向韬光养晦不理世事的七叔,突然做出这样卖人情的举措……许献仪希望只是自己多想了。

否则,她怎能允许因为自己而让真心想远离是非的父王欠下这份如此巨大的人情?

平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将她揽在怀中,“没事,只要仪儿不会去那可怕的地方,为父做什么都可以。”

许献仪抓住他的衣袖,强忍眼底的泪意,埋头进父亲的怀里。

但柴嘉鸿欢快的声音响起:“姑父,表姐,你们何必如此悲观呢?照我看来,倒不如说这一切都是县主的计策,而秦王才是被她拽着一同施行计划的人呢。”

“这话怎么说?”平王眸光微沉,但还是有些不解地问道。

柴嘉鸿信誓旦旦地拍着胸口,“县主同我说这个计划时,一点都不似帮人执行的模样,反而是她成竹在胸、身为主导。而且秦王府那边,传出病重后就没有别的动静了,说不定只是秦王太疼爱这个小妻子呢。”

他的语气欢快,许献仪一直抿着唇,这时也被逗得“扑哧”笑了出来,让柴嘉鸿不由看得痴怔。

平王还在沉吟,平王妃却笑了起来,“这样岂不是更好?咱们就算真欠人情,那也是欠在宁苏县主名下,正好仪儿和她同岁,以后多多走动,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不等平王回过神来发话,平王妃又转向柴嘉鸿道:“秦王即将大婚,平王府自然要准备贺礼,可仪儿这件事的谢礼也不能短了,得借凌翼的名义送去——你小子,一定要记得向县主说清楚,可别自大贪功啊!”

“是是是,姑姑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柴嘉鸿恭恭敬敬地答,心里却还沉浸在刚刚姑姑说的话中。

让表姐和宁苏县主多多走动……

他的妹妹又和霍柔儿经常走动……

换言之,他以后就应该多跟着他的傻妹妹一起去卫国公府嘛!

……

……

秦王府里,清点贺礼的工作,原本是何飞容要自己亲力亲为,但何尹沣自告奋勇接过,许珵也派了唐棋过来帮忙。

何飞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让自己的儿子总领此事。

鉴于许珵特地“牺牲”自己,用了生病冲喜这样的借口,还当真有不少人送来了各式药材和灵药,似乎立意要帮他在成婚之前恢复到最佳状态。

“哇,这个药都没见过诶,看起来是好东西。”

“这个也很有意思,这样的参起码得有三百年了。”

“唉,要是我成亲时也能收到这么多礼,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啧啧啧,居然还有这个药,这是有多看不起咱们王爷?他才用不上呢,过个十年、不,过个二十年再说吧。”

何尹沣一边收拾一边絮絮地唠叨,唐棋有些好笑,但二人少小为伴,他并不厌烦这样的“吵闹”。

说归说,二人很快将至今收到的所有礼物分门别类归置了,名单也都誊写好了给许珵送去。

许珵粗略地扫了一遍,看到其中几个名字时轻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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