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一抹青春的消逝 7
第二个周末，林佳说肚子不舒服，这几天，她一吃东西就反胃口，她说，她好像怀孕了，我说，不可能的呀，你一直在避孕的，你在吓我，我一听到怀孕，心里有点急，现在这样的状况，自己都很难养活自己，我说，你确定了吗？怀孕不能开玩笑的。她说，我又不要你养活我，我自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现在跟你商量，要不要生下来，我也不勉强，知道你的想法。我说，去医院检查了再说，你也不要着急，我有责任的，我怎么让别人笑话你，笑话你就等于笑话我，我也是个男人。我也爱面子的。林佳说，其实，当我来到的时候看到你和晓雪在一起，心里就特别的不舒服，到了现在，我问你，你说实话，你爱我吗，你跟我在一起是同情我对你的感情吗？你爱晓雪吗？晓雪跟我提过，你借给她两万的钱，我也不应该问你，钱是你的所有，你有权利支配？我说，那些东西重要吗？我们都在一起了，林佳说，在一起不等于爱，爱也不等于就要在一起。我是女人，晓雪也是女人，我更在乎的是你。同时也在乎晓雪对你的情谊，一个女孩子也不容易。我怀上小孩也不是为了拴住你，我只是见证我们的爱情，经得起风风雨雨。我也相信你。
我承认自己喜欢晓雪，也喜欢林佳，喜欢谁多一点我不知道，当林佳站在我的面前，当时为了面子，为了林佳。人都是有感情的，慢慢的觉得林佳对晓雪还可以，尽管我对晓雪抱有幻想，林佳都能忍在心里，林佳也不容易，电视剧里的情节看得多了，想起自己的感情，做事，有的时候只顾自己，没有考虑到晓雪，林佳的感受。看着强壮身体的林佳，吃饭的时候就吃那么几口，心里在一阵阵的痛，我说，饭吃了，我陪你去医院，我请假。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记得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看了一则新闻，一个外地的女孩到医院检查身体，就一个人，也是怀孕，在医院里流产了，没有医生的同情，那个女孩就这样在流产中死去，没有人去认领尸体。我看了心里打了几个寒颤。
路上，太阳很大，我撑着伞，牵着林佳，第一次感觉很幸福，感觉很矛盾，幸福的是牵着她的手，而她怀孕了，矛盾的也是，怀孕了怎么办，我们也没有见过对方的父母，也没有那所谓的结婚证。虽然结婚证算不了什么，最起码是见证。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看着别人的小孩哭哭啼啼，那么的小，怎么照顾，不知道爸妈怎么把自己养这么大，可怜天下父母心。做父母不容易呀。生不易，养更不易，看着林佳的微笑，我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对视的微笑。风吹来，有一丝丝的凉快。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
到了医院，一看，平时不到医院不知道，社会太疯狂了，好多的女孩子，男的就有我一个人，听到隔壁一生的话，某某，进来。某某你怀孕三个月了，想清楚要不要，某某，进来。明天到医院来手术，某某，进来，某某，怀孕六个月了，打掉不易，考虑清楚，全都是怀孕的，我起身到了门口，看到一张海报，欢迎怀孕女士到医院就诊，一切优惠。到了林佳，她进屋了，过了好久，医生开了门，微笑着对我说，小伙子，恭喜，你女朋友怀孕了，这年头，像你这样的小伙几乎没有了，你看，今天来的，没有一个男的跟着来。我不知道，我是要高兴自己，还是要悲哀这个世界，那些女孩子。林佳在我的额头亲了一下，医生说，怀孕两个月。我对医生微笑着，说，谢谢医生。
我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晓雪，我不知道她的反应会是怎么样子，她会离我们而去吗？还是会选择林子，我不敢想，更不敢去面对。我对林佳说，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晓雪，林佳高兴的说，当然要告诉她了，我说，你是不是在想报复他，羞辱她。林佳在我的背部用拳头击了一下，有些疼，知道她有点生气了，吃醋了。林佳说，我把真相告诉她，第一看她值不值得你去珍惜她的感情，我知道她也会不高兴，人之常情。第二，她知道了做出反应，要么一下子就跟林子好，要么很快就离开我们。要么就祝福我们，要是她都不祝福我们，她也不值得你去珍惜。我说的话你懂吗，我也很在乎她对你的情谊，虽然有时候我也看不惯你们的眼神，但我相信你们。也相信我们之间的情谊。以前的林佳让我刮目相看，他比我明白的事理，我一直想着身体的激情，需求，在这一刻在林佳的面前，那么的卑微。我却是一个男人。以前所有的想法，所作所为。在自责起来。
在回家的路上，我走进超市，买了很多的补品奶粉，核桃粉。没有经过林佳的同意，我自己刷卡。就为她刚才所说的话，一定要把小孩生出来，过年的时候就回家把户口办了。这是我的想法。力所能及的事情。天在看，地在看，让林佳的父母看，选择我是对的。今天的林佳脸上的笑容，一直在我的心里，想起以前，想到现在，她好久都没有这样的笑过，我觉得亏欠的很多，一直都是我在拿身体做游戏。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说，林佳，你站着，我背你，我的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她说，这么多的人，多不好意思，你身体这么单薄，我都快要和你一样的体重。让人看着多不好。我说，没事，今天我开心，天也快黑了，没事的，我蹲下，背起她，我说，一辈子就这样背着你走，不管前面的道路怎么样，一直背着你走完人生的最后。她说，你都没有说，三个字，我说，你把头低一点，我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了，我爱你，三个字，我知道，三个字没有意义，重要的是现在我在背着她，她也学着电视里的女主角说，听不见，在说一遍，大声点。我背着她上了人行天桥，天桥上人没有，我对着天空说着，佳佳，我----爱----你，好像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想到的是林佳，和快要出生的宝宝，看着琉璃的天空，看着桥下的车辆，看着街道两边的芒果树，看着骑自行车的情侣，我对林佳说，我一定努力的工作，努力的挣钱，让我们的宝宝也变成富二代，女的高富美，男的高富帅。林佳说，幸福就是你给我的微笑，拥抱，哪怕是一个吻。我说，我一定把我的所有都给你和孩子，就算我少吃一点，或者不吃，睡街上，我一定让你们住在屋里吃着香喷喷的饭菜。强哥，我觉得你说话越来越油嘴滑舌，甜言蜜语，你以前从来没有说过，我说，以前，我不好，没有看到你的好，总是不接你的电话，让你伤心，从今天以后，加倍的补偿对你的亏欠。她的双手在不停的搓我的脸。她说，你累吗，感觉你身上，全都是汗水，我还是下来，你吃不消。我搂着臀部，就是不让下来，我说，背你是我的福气，我愿意一辈子都背着，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一直就这样的背着，走下去。再苦再累，我们谁都不松手，也要在一起。
林子把工作辞掉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没有说原因，我也不好说，我虽然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我说，不做就算了，现在是六月份，天气比较热，又是工厂的旺季，工作也不好找，要么就休息几天，他很干脆，我知道的时候，他把行李都搬了出来，搬到了我的住所，我告诉他，林佳怀孕了，在做一个月，我也不想让她做了，让她好好的养胎，这是我决定的事情，谁都清楚，我的决定谁都阻止不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不管是对与错。林子说，那我还是另租房子，不打扰你们了，我说，这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把你当朋友了，我在你心里不是朋友吗，你以为钱那么的好挣吗、出来都是为了钱的，你不要工资就走了，你很有钱吗？算了，让林佳和晓雪住在一起，你跟我住在一起，将就几天，我给你介绍几个地方，自己看着办，人都这么大了，出来也要自己走路，别人不会帮你走，还是要讲一点义气，混也要看跟什么人，看人品的，人品不好，钱给你再多，你知道吗，钱是老板给你的，你也要工作的，玩的好的朋友也一样。总之人品最重要的，人不可能一辈子打工，人是要是跟有能力的，人品好的，钱少几十块，以后有机会挣。他说，他要去他以前的一个朋友那里，他的那个朋友，我不是说不好，去了，工资讲好，条件讲好，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朋友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没有讲好条件，到时候弄得大家都不好，在外面多个朋友对条路，他给你介绍工作是好事情，我们也要学会感恩。我跟林子讲这么多，看他不耐烦的样子，我也就没有说了，我也感觉自己该说的也说了，我这个人不喜欢在背后说事情，有什么当面的就说。水都喝了一升多，我的杯子写着数字。风扇吹着我，电视开着。林子靠在床上，二十三的年龄也不小了，也应该考虑一下未来了。在不考虑，我今天的日子就是你明天的日子，还是住在这种屋子里。这一句话把他逗笑了，我说，不要笑，事实就是这样子，这里不是什么小山村，你看看这里到处私家车，到处是工厂，记得刚来的时候，车子还有点少，工厂不怎么多，你看看，两年的时间，你明天哭都没有眼泪，我是担心。本来我是介绍他到我认识的人那里，我感觉各方面都比他的那个朋友强很多。人要跟好的学，我是这样的想法。对他讲了一个晚上，他倒好，六点钟，不到就拿着行李走了。我还迷迷糊糊，说好的我跟他一起去谈条件，不知道他吃了什么药。等我醒来，我打电话，她说她已经在上班了。我一时间无语，自己看着办，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来找我，把你当朋友看，这样对我。我跟林佳和晓雪说，林子以后借钱要经过我的允许。幸亏没有撮合晓雪和他在一起，那还得了。有的时候林子打电话来，我说两三句就挂断了，不想理他我把林佳的怀孕告诉了晓雪，没有那个必要隐瞒，也不必要，这是事实，怀孕，我是真心的要跟林佳在一起。我也不想再徘徊，也不想给晓雪还有期望，抱有幻想，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引起的，该结束的就要结束，不要留下遗憾，特别是晓雪。晓雪说，她最大的幸福就是和我在一起，不管最后的结局怎么样。我知道她的梦想就是有一座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子，在沙滩上看落日余晖，晚上数星星，看月亮。而这些我无法兑现，我也没有那个能力。这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谁都想这样的生活，看海，听海。感受彼此的温度，彼此的激情，十指紧扣。一路有你，这辈子最美丽的邂逅缠绵。晓雪有了异样的眼神，我看出来，转眼，她恢复平静，像平静的湖水，没有淤泥。她说，祝福你，恭喜你们。然而，她没有选择离开，一切照旧，该上班就上班，该休息就休息，还是一起出去玩。我也把晓雪当做妹妹的看待。我也希望她留在我们的身边，她在外面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自从袁斌出事以后，跟袁斌有关的亲戚都走了。我也听了一些小道的消息，公司里有个高层喜欢晓雪，不知道什么原因，纠集外面的人打了袁斌，用车子撞了袁斌的腿，涉及的人全都离开了，我让晓雪回来，是我认识里面的一个主管，我说晓雪是无辜的，这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事情，废了不少的口舌，还请别人吃了一顿饭，这些都无所谓，关键是晓雪受害者，我来这里的工作也有她的功劳，女人最重要的也是名节，我说晓雪，回来就要证明这些事情，你没有错。
我还没有回家的时候，我也知道一些事情的眉目。也不要以为是高层领导，就可以为所欲为，也许出了公司的门口，谁都可以动你。有的时候我也看不惯有些领导。人在屋檐下，要低头，别人低头，并不代表别人就拍你，人都是有自尊，有底线的。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谁会怕谁。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陪林佳去医院，然后是上班，请了一个小时的假。这段时间要加班，晚上十一点下班，早上八点上班，总共十二个小时上班，出去一个小时的吃饭。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不想再说讲一个字。也不想再论其他事情，我想安心的工作。前提，是谁给我钱，谁养我。下了班，就一头的陪伴林佳。做一个人不容易。
看着熟睡的林佳，看着她的脸，看着凹起的肚子，看着这个简单清洁的屋子。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拿起被她踢掉的被子，我又轻轻的盖在她的肚子上，天气很热，我把床头的风扇对着她，她的左手握着我的右手，我轻轻的关灯，轻轻的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