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一抹青春的消逝 10
第二天，没有看到晓雪，上班的时候没有心情，拿出随身的手机，拔出号码，就是关机，无法接通，她也没有给我发信息，一下班，我直奔屋子，没有吃饭，全身都在出汗，门关着，我用力的拍门，门关的严严实实。上了锁，问房东，房东说，她的房子昨天到期了，他把房子退了，今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搬走了，你们不知道吗？我问林佳，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好说什么。也没有追问下去，一个人下了楼道，直奔街上，东莞的六七月份最热的时候，像狗伸出舌头一样，她一个女孩子，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能去哪里？无亲无故，没有朋友，亲戚在这附近上班。我想到，自己经常看见街上那些人一个人在街上提着行李箱，热了就在街道的屋檐下，像个无路的小孩，像个乞丐。不停的左看右看，不停的擦脸上的汗水，遇到大雨的时候蜷缩在某个角落里。无人问津。我拿出手机不停地打，不停的拨号码。拼命的在搜寻各各个角落。一切都是像在做梦。要走也应该说一声呀，这样无声的离开，把我们当做什么人，不明白，不想明白。这是失踪吗，逃离吗？就同林子一样，天没有亮就离开。我还在迷迷糊糊的梦里。不可理喻。无声无息。离开了，消失了。我的拳头不停的锤打自己的胸口，我做人怎么这样的失败，每个人无声的走，犹如我欠债的，总躲着我。我又不是一个神经病，疯子。我打电话给林佳，找到了没有？让她回屋子，这么热的天，怕她受不了。是不是你跟她讲了什么事情，还是她跟你讲了什么事情。没有呀，这两天我都没有去她的屋子，她也没有来我的屋子。想到林佳也不是那样的人。林佳说，好好的为什么走呀，一声不吭，反过来问我，是不是我对她做了什么事情。我一边打电话，一边擦脸上的汗水，一边眼睛在搜寻，像机关枪一样的扫射，想看出一点蛛丝马迹，想看到那熟悉的背影，希望这只是一个玩笑，没有来得及通知我们。好想在某个角落看到，整条街都走出了。
确定走了，离开了。我知道她很喜欢上网的，我在附近的网吧，走了进去，10块钱开了一台电脑。要速度的时候，电脑特别的慢我不停的敲响着键盘。不停的抽烟，打开QQ，这样她不管到哪里，只要登录，上网，就能看到我的留言。我在键盘上敲着，内容如下：晓雪，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想法，所有的这些，都是你的权利，我无权追问，过问。也不知道你的心里怎么想，看待我们的情谊，很多事情我自己也不明白，也不知道你怎么看待我，我很在呼你对我的看法意见。在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承认，自己很自私，很贪婪。人都是这样子，失去才知道后悔。我也不敢对你承诺什么，我无法预知未来怎么样。在此要是我上伤了你的心，我慎重的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不想失去我们的情谊。现在，林佳怀孕，我是不可能离开她的，这也是你知道的，我要有责任。以后的路走一天是一天。有时候面对你，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话，又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你是知道的。心中没有了方向，我活在你和林佳之间。请你给我一些时间，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愿不愿意去面对。我知道你们在我心里的分量，我谁都不想失去。你们在我的心里都是好女孩。我的一生遇到你们是我的福气。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想法，为什么离开，对于你的过去，我可以用我的命跟你说，我从来没有介意过，不管你信与不信。每个人都有过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们所能做的，一路走一路珍惜。林子也离开了，袁斌也走了。在这么大的人海里，我们相知相遇，这份感情已经来之不易，我很在乎感情，我下午还上班，就写到这里，看到留言，立刻回话。强哥。
看着自己写的留言，心里舒服了一点。我自己都无法接受这是真的。每次回家，都在看看对面的门，总是关得严严的，所还是没有动，房东写上，此屋子出租，400元一个月，不包水电，有意者到楼下的2楼联系。
我自己都无法想，预料的事情。晚上的时候还在缠绵，现在剩下我一个人回味，心里十分的落寞，在晓雪哪里最起码我得到心里的安全，得到依赖，此刻如同没有灵魂的躯体，在空气里游离，或是成了一件摆设的物品，一件工具，轻轻的，风一吹，就会倒下，就会消散，周而腐蚀。林佳已经辞去了工作，在外面租的房子，安心的养胎，有时候，看到别人的小孩母亲的怀里，或是在街上嬉戏，也梦想自己有一个，男孩，女孩，都一样，下了班，一家人在广场，在公园，在大街小巷，在小吃店里坐下，看身边的人。不求要有多少的钱，多大的权力，多豪华的车子，房子，就这样好好的过日子，生活，一家人，全部，不抽烟，不酗酒，不赌博。做个实在的人。
今年以来，市场经济不是很好，公司的许多部门都合并，有的时候有订单，公司没有人。我干工作更加的努力了，很想多挣一点钱，多一点奖励，即使工作很枯燥，心里有了林佳，更因为有了身孕，晚上下班还散发一些销售的传单，搬运货物。身体辛苦，心里高兴，踏实，回答家里，总能看到林佳站在门口，微笑着，很喜欢她的微笑。也许爱她的第一个原因就是她的微笑。
在屋顶，看着星星的夜空，想起晓雪，心里莫名的疼痛，每次下班的时候，我都会看到那些大包小包提着找工作的小女孩在街上无边的走着，想晓雪是不是这样子，她一个人，无亲无故，能走到哪里，想到自己刚出来的时候，自己还是一个男孩的，也在大街上迷漫着。不知道要去哪里，要去找谁，停在哪里？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了吗，有些不甘心，看着怀里的林佳，我搂的紧紧的，我想有个好的归宿，温馨的依赖，自己三十了，心不想在流浪了漂泊了了，想休息了，想有个伴，最起码在自己无助的时候有个人在自己的身边，林佳睡着了，不知不觉，我抱起她，走回屋子，放在床上，打开风扇，关上门，熄了灯。
我打开电脑，看有没有晓雪的信息，还是没有留言，一夜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什么都没有留下，心里非常的痛苦，把我当做什么人，我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吗？也许是我伤了她的心，我多么希望她回我一个信息，哪怕是一个字，骂我都可以。我不是有意的，这样无声无息，自己就像是一个罪人。不由得心灰意冷。
有的时候，在网上打发时间，那些陌生的网友，都是一些无聊的问题，问我，哪里的人，今年几岁了，什么工作，有房有车吗。你是作家吗，有几个女朋友呀，睡过几个女人，你还是处男吗？一夜多少分钟，哥哥要裸聊吗，保你满意。我看完之后直接删除，进入黑名单，现在都不知道什么世界了。
看着熟睡的林佳，我的身体有种强烈的欲望，她越发的诱人，轻轻的解开扣子呼吸急促起来，我不是在变态吗，她已经有身孕了，我还是人吗。我双手不停的搓揉自己的脸，又想起了了晓雪，想起她灯光下白白的胴体，她的声音，她的味道，她的指尖，她所有的一切，自己的下面不觉得冲动起来，在街上看到那些穿短裙的，丝袜的吊带背心的女人，心里就痒痒的。这样子下去，人都会发霉的，发疯的。晓雪在的时候，至少自己得到了安慰，解脱，释放，我在想，难道她是工具吗，人走了，心空空的，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她在我的心里就没有分量了吗，我猛烈的抓自己的头发，看着手中的落发，自己对着楼道的镜子苦笑起来，想到家里的爸爸妈妈，想到现在的自己，真想从楼上跳下去，结束这几年的青春，从屋顶低头，看着街道里的人，车子，头晕晕的，跳小去，自己会怎么样，会死吗。会残疾吗？心里就这样的矛盾着，都不知道晓雪说的话，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自己也分辨不清楚，也许全都是假的，也许是真的，这些，现在，都不所谓了，人已经走了，一切都带走了，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说我们男人不是好东西，男人跟女人都是彼此，彼此，都是为了生活，生存，为了逃离，为了自己所谓的私欲。带着面具，从这个城市，游离到另一个城市，这个地方，到那个地方，给自己一个十分充足的理由，借口，谎言，解释，远离孤独，寂寞，让内心得到解脱，安慰，安宁。
第二天，我很早的起床，养成习惯，在公司里吃免费的早餐，一碗豆浆，一碗面条。不知道谁拍了我的肩头，我嘴里的面条没有吃下，含在嘴里，我不喜欢我吃东西的时候拍我的肩膀和头，对人不尊重，不礼貌，把面条吐在碗里，谁呀，这么不懂礼貌。是我呀，哇，你脾气好大呀，不记得我了吗。我转过头，一个干净的女孩，刘海额发型，强哥，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早上见鬼了。我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我说，这么大的公司几千人，我怎么知道呀。我这个人平时独自一个人，很少人知道我，我不喜欢交际。上班进车间，下班回宿舍睡觉。很少结交人，现在的人也很现实，都是些吃吃喝喝的，特别的多，一个月就那么一点工资，几天就好吃完了，要是好赌博的运气不好，一个晚上没有了，有很多，过年都没有回家，女孩子也是一样，有些今晚跟你睡一觉，明天就不认识你了，人有人的生活方式，自己无权干涉评论。那个女孩在我的对面坐了小来。不错，强哥，会享受，面条，豆浆，看你吃个早餐还出汗水，脸红红的。我说，你叫什么名字，那个部门的呀，我好像没有见过你呀，我记性不好，女孩说，你的问题好多，回答哪一个，这些问题重要吗吗，可以不回答吗/还是你们单身一个人好，两个人的日子就是烦。一个人自己又自在，我们有两个小孩了，有压力了，我说你看就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有两个小孩子了，不信，你看，那两个小孩就是我的，大的女孩，五岁，小的男孩，三岁了。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两个小孩。你还是那么漂亮，也很幸福的，两个小孩，一男一女，最幸福的，夫妻两个人上班，公公婆婆带小孩，多好呀。她说，你不懂，两个小孩都是我自己带大的，吃早餐我也来公司，老公一个人上班，夜班，现在在睡觉，我就带小孩出来玩，影响她休息，公公婆婆不愿意带小孩。，给他们钱都不愿意带，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他们自己出来上班。不在家里。我说，他们带小孩，你们上班不是更好吗？你呀不明白，家家都有一本经，想在想到女人不容易。生小男孩的时候是剖腹的，我现在都有病了，都是生男孩引起的。你们男人轻松的当爸爸。我说，那些都是小说写的，网上电视里的，也不全对，只要老公对你好，比什么都强，一切会好好的。男人女人都是相互的。夫妻同心，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她说，这几天遇到几个无赖，总是来骚扰她，我说，证明你有魅力呀。能聊就聊，不能聊就拉倒，没什么奇怪的，你这么漂亮，我都看不出你有两个小孩了。很简单的道理。
她说，她比老公大三岁，现在还没有办理结婚的手续。我说没有关系的，只要两个人相互的珍惜，没有合适这样的说法，关键是两个人懂的珍惜，懂的经营。办个证件，两个人同意，很容易的事情。不过证件要办理的，不为别的，至少小孩考虑，自己的骨肉呀。想在什么政策，都要用到证件。特别是读书。她说，她不想办理，怕以后在不了一起，离婚不容易。我说，结婚证都还没有，想那么多有用吗，考虑太多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办理，把现在的事情办理好。她说，谁让他要我生一个男孩，现在我都无法上班。我说，你老公一个人呢上班养你三个人，你这样说，现在有好些的家庭想生两个都不容易，你们知足吧。我还想要两个呢，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呢。你们的女人真难捉摸。
我说，我要上班了，你叫什么名字。她说。芳。叫我阿芳就可以。名字只是一个称呼。我说，时间到了，改天聊。两个小孩到了她的跟前，跟叔叔说再见。我在想，结婚证件都没有办理，有两个小孩。不简单，两个人都不简单。要是，女的逃离，怎么办，何去何从，不敢想象，赌不起，也输不起，想到林佳，想到晓雪，晓雪还是没有消息，一个多月过去了，越发的想她，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没有睡意，我在电脑上时刻都在关注她的留言，就是没有，有时手机在裤兜里莫名的震动的感觉，掏出手机，什么信息也没有，脑子里全都是晓雪留下的影子。早上起床看手机，也希望第一个是晓雪，还是落空，怀疑自己是不是撞鬼了，中邪，明知道这样对不起林佳，对林佳不公平。
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晓雪发来了信息，在网上留言，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和地址。内容如下；强哥，很抱歉，这么久给你回信息，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也不想这样的离开，但我必须这样做。我们都是彼此了解的人，我的决定谁也阻止不了，包括你，我们有相似的性格，这么长时间给你回信，我也想了很久，我每天都在看你给我的留言，有些东西不是你我所想象的，所支配的，给你写这封留言，我做了很大得到决定，本想就这样无声的消失，我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你，我每天都在想，都在写，我不擅长文字。关于你我，写起来非常的吃力。我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到了深圳，在一家电子公司做文员。工作还可以，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林佳是爱你的，我不想袁斌的事情再次发生，我有尊严，我是一个女孩子。也追求梦想。好几次要开口，每次话到嘴边，面对你的眼神，我把话咽到肚子里。我害怕失去我们的情谊，害怕话说出来，你就离开了，消失。，请你不要介意，不要自已责备，你我之间，那些都是我自愿的，不管发生什么，即使我们睡在了一起，发生了关系，这些没有什么奇怪的，你不要多虑，我这个人很不会说话，要是那一句刺激到你，别见怪。伤了你的自尊，我在这里想你道歉，我说过的话不要放在心上，这些都是我选择的，说真心的话，我很嫉妒你，林佳爱你，羡慕你。你为什么不属于我一个人的，我不喜欢别人分享你。我知道你是个固执的人，你没有伤害我，是我自己伤了我自己，现在时间不早了，我明天八点还上班，现在深夜一点半了，我要睡觉了，对你我换个环境，换个心情，换个活法，写到这里晓雪亲笔。
我把这封信保存在空间里。每天在睡觉的时候都在打开看，想想，都是自己的错。不知道她睡的好吗，吃早餐吗。上班辛苦吗。被领导骂吗。空气这么热，蚊子这么多。感冒没有，同事欺负她吗。睡在林佳的床上，我还在想她，觉得自己可怜，可悲，我是什么样男人呀。无语。就如同那些商贩在切的习惯，首先一分为二，最后在切成几块，心都分开了，空动起来，如空气，没有分量，没有方向，每次回到屋里，都很少说话，躺在床上。写字本身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孤独的事情，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在别人的眼里一文不值。一个字写不出来，全身无力酸麻。走在街上，没有了方向，每个血管，每个神经都在找一个出口释放，成型，索取。
第二次见到芳，周末的时候，我到公司吃午饭，她带着两个小孩在公司的门口，门口有座石拱桥，两个小孩很远的叫，叔叔，叔叔，我摸出裤兜的钱夹，在门口的商店买了两个冰淇淋，一人一个，两个小孩跑了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特别喜欢小孩在一起，多么希望自己也有这样的两个小孩，她说，她要回家了，大的女孩要上学，在这样的城市，费用很高，承担不起，我说这样也很好，我还喜欢农村的，城市里出门上个厕所都要出钱，喝水也是，全家人都要回去吗，她说会自己的娘家，回老公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全家人都在外面，回去家里害怕。我说，最好的结局就是公公婆婆在家里带孩子，你们在家里的附件工作，这样子下去，挣钱有什么用呀，真搞不明白，当初也不不知道你和老公怎么想的。现在回去，孩子上学，要户口，要办结婚证，无语啦，芳说，当初脑子短路，发神经错乱，小孩生不起呀，我怀孕的时候还要上班，自己一个人把两个小孩带大，现在什么都没有。想想无所谓了，过一天算一天，老人给他们钱，还不带，什么逻辑，这是他们的孙女呀。现在有好多的家庭想要还生不出来，我把他们送人，看他们有什么想法。我说，没有关系了，现在一切会好的，我们的村子里也有女儿生了小孩带回家的，不要想那么多。小孩是自己亲生的，无辜的，我们那里的别人还盖起了楼房，日子还不错，小孩读书。总有一天老人会想清楚的，现在你的老公不容易了，他会挣钱。要求不要太高了。什么事情慢慢的来。一步一步的解决。我在公司的桥头扶着栏杆，风不大，从桥下的水里传到耳朵里，凉凉的，今天天气不是很热。早上下过大雨，过了很长的时间，若有所悟，生活没有一件是完美的，你所欣赏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欣赏你。如同我羡慕芳有两个小孩，她羡慕我一个人自由。看着桥下的河水。河不大，水不深，久久的站着，一只蝴蝶，一晃一晃的绕着那颗小树，有雨的味道。停在上面，接着几秒又飞起来，无拘无束，想怎么飞就怎么飞，天空都是它的路。在我的记忆里，我的家乡就有好多的蝴蝶，喜欢花朵多地方，阴暗潮湿有水的地方，放牛的时候，经常拿着一个网兜。每天捉好多的。回到那里，用书本夹住，做标本，贴在客厅的墙上。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蝴蝶的花洋。那时候的开心，现在的忧郁落寞，站在桥上，看着芳的样子，她看起来很漂亮。通红的脸蛋，丰满的胸脯。生过小孩的女人就是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