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事关天道
关于界主这一说法，洛白衣在此以前，还从未在任何典籍中看到过，这次，听真魔说起，一时之间，他只觉新颖无比。
因此，真魔话音刚落，洛白衣便继续说道：
“这种说法，倒是新奇，不过，依道友所言之意，岂不是说，如在下所处的这方界面，亦可有界主？道友可知是何人？”
“呵呵，洛道友果真机敏。”
真魔呵呵一笑，随后不慌不忙的说道：
“道友所言，确实如此，洛道友所处的这方界面是可以有界主，只是，依本座看，早在数十万年以前，怕是就无人可以为界主了。”
“…道友所言何意？”
洛白衣对这句话有些不明白，竟然可以有界主，为何又无人可以成界主，岂不是自相矛盾？
“本座且与道友分说一二吧。”
“多谢。”
于是，真魔又开始说起了另外一事。
“当年，本座被一死敌重创，用尽千番手段才终于逃生，本想寻一密地养伤，未想却又遇见了那个疯子，竟想拿本座当其踏入真仙的踏板，不过，那疯子实在是强大，手掌数件玄天之物，本座无奈之下只得与其一同放逐进界外虚空。”
“既然你与他被放逐进界外虚空了，又怎么到了北极荒海？”
洛白衣有些匪夷所思的问，界外虚空向来是生命禁区，寻常修士如何能存活下来？
“嘿嘿，这便涉及到之前道友所说的那个问题了。”
谈到这件事，真魔也觉得有些凑巧，嘿嘿一笑后，叹道：
“道友所在的这方界面，实在是特殊，除了位置偏僻，从未被修士发现过外，还有一大堆让人费解的隐秘。”
“哦，有什么特殊的？”
“这么说吧，目前已知的界面大抵分为上界面，下界面，以及一些破碎界面。”
顿了顿，真魔继续说道：
“其中，上界面存在时间最长，如仙魔界、冥界，以及某些连本座都不知道的界面，至于下界面，从其诞生之日起，往往不过十万年，就会有界主诞生…”
“慢。”
洛白衣再次打断了真魔的话，问道：
“敢问道友，一界界主，其实力到底如何？”
“洛道友此问倒是直接，本座也不妨明说了吧，一方界主，论寿元，与其界面同寿，近乎永生，论实力，界主于其所在界面可谓无敌，毕竟，此界一界之力，尽被其所掌，然而，若是其飞升至上界面，虽然实力强劲，往往可以越阶而战，但却并非是无敌的，在我魔族与仙人数次战争中，不乏此类界主陨落的情形。”
“嘶，寿元无境？”
洛白衣倒吸了一口凉气。
寿元，永远是绝大部分修士关心的问题，至于永生，这更是所有修士一直以来追求的事物。
“呵呵，洛道友莫急。”
真魔对洛白衣的心理把握的也是极好，只稍稍提了下寿元一事后，便道：
“接下来，本座说的便是道友所处的这方界面到底有何古怪了。”
“在下洗耳恭听。”
“依本座看，这处界面最为特殊之处，应该就是它存在时间够久，久到这处界面里的天道都生出了自身灵智。”
“什么。”
这个消息更是让洛白衣大吃一惊，不由惊问道：“天道如何能有灵智？”
“嘿嘿，洛道友以为呢？几十万年以前，此方界面仍有数千大族，但其修为最高者也不过什么合道之境，只凭这些修士，如何能让我和那天仙被困在此地如此之久。”
真魔嘿嘿一笑，时至今日，他也隐约弄清楚了一些事情。
洛白衣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这…这不是你二人互相僵持的结果么？”
“嘿嘿，洛道友真不会以为，我一真魔大修，全心遁藏之下能被一天仙给寻到吧，尽管这疯子手段强横，若非天道暗中相助，那疯子如何找得到本座，可恨啊，那疯子还以为是自身修为超群，陷入他人算计都不知。”
被拘束在此数十万年，全是因为这天仙的缘故，因而，再次说起这件事时，真魔仍是觉得恼怒无比。
“这样么？”
洛白衣有些似懂非懂了，默默思索了一会，想到了某个说不通的地方。
“等等，如果天道有灵智的话，之后的那几十万年，又怎么会依旧让你二人存活下来，汇集一界之力，又经这么几十万年的时间，让你二位陨落，应该不是件难事吧。”
“呵，这倒是要多谢那位疯子了。”
真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玩笑意味。
“嗯？怎么又牵扯到这位仙人？”
对于仙人，洛白衣向来是心怀尊敬的。
“本座本体分出分魂，也就是在下之后，在下曾蛊惑那些灵族人将本体给在下的限制，比如那些分魂，给一一镇压。”
似乎是猜到了洛白衣心中的想法，真魔未等他开口便率先解释道：
“放心，当时本座和那疯子都受界面之力的压制，空有真魔、天仙的境界，若不动用一些禁制神通，能施展的最大实力，其实也不过至圣境界，至于分魂，除了本座之外，其它的不过还虚之境，这点境界，以灵族那时的实力，应对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之后呢？”
“之后便是本座暗中传授这些灵族人数件魔界神通，它们虽然对我也很提防，却仍不免贪心，决定夺舍那天仙。”
说到这，真魔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道：
“是了，难怪这般凑巧，我猜这其中，天道定然也暗中插手了，所以，灵族人才敢这么做，呵，恐怕我和那疯子也是这么久的时间以来，第一批降临于此方位面的上界存在，故而，天道根本不清楚我二人实力，所以才用真身降临，然后，却被天仙用出的那禁制神通打的真身分离，嘿嘿，这么说，我还得多谢它。”
“真身分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洛白衣发现他不懂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多了。
“简单而言，物有正反，即使是天道，也有阴阳二面，这二面之中，可能是阳面开启了灵智，故而能将阴面压制，只是，因为天仙的那道神通，阳面受创颇重，阴面却又有了另番际遇，这才可以解释为何之后的几十万年，天道都没找过我二人的原因，非不愿，实不能也。”
“原来…”
“嗯？洛道友，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