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音落下,徐妙云不禁便是一怔。
尤其是留意到胡世安不怀好意的目光之后。
心里头恼火的同时,不禁也变得有点儿慌张。
但摸了摸张奕给的锦囊之后,怒意便盖过了惧意。
毫不退缩的对上了胡世安的目光。
心中想着。
不论他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不可能实现的了。
而且听他这语气,显然是故意刁难,即便是据理力争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与他客气?
而且先生会给我锦囊和信,想来是早就预料到了他们会耍赖。
徐妙云如此想着,然后也不装什么乖孩子,一声冷哼,便是斥责道:
“那白鹤,是家师所养,你放箭射它本就是有错在先,这也就罢了,毕竟不知者无罪,可我如今来此处寻家师之物,也没让你赔礼的要求,公子居然说什么,掉进你家院子,便是你的东西,公子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能做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
“你这贱人,怎敢如此与本公子说话?”
胡世安打小便是听惯了周围人的阿谀奉承。
这样被骂还是第一回,他哪里能忍得了?
怒气朝天灵盖一涌,神色顿时就变得凶恶了起来。
徐妙云打小也没吃过什么苦,被胡世安一瞪,下意识就害怕的往后退了半步。
可她并非是只读过《女戒》,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
自小也是给徐达那个女儿奴宠大的。
再加之怀里还揣着张奕所给的锦囊。
徐妙云马上就把惧意压了下去。
阴阳怪气道:
“我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公子怎么还急了?莫非我说错了不成?这样吧,公子将家师之物拿来,我就承认公子并非厚颜无耻之人,并且向公子道歉。”
胡世安下意识就想跑回去把东西拿出来,然后让徐妙云给自己跪下认错。
可仔细一想,若是把东西送还给了她,岂不是非但是让她拿走了想要的东西,顺便还承认了自己之前的做法的确失了礼数吗?
“你这贱人,居然敢给本公子下套!”
胡世安愤怒的质问。
徐妙云撇了胡世安一眼,心里清楚,再留着,也不可能拿得到红薯藤和玉米苞。
所以也懒得继续纠缠,转身便直接离开。
不过,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胡世安愤怒的声音。
“给我把她拦住!辱骂了本公子,居然还想一走了之?”
徐妙云留意到府中的小厮朝自己走了过来。
心中一慌,想起张奕交代的话,连忙握住了怀中的锦囊,随时准备打开。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
“吵吵闹闹的干什么呢?”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一辆刚刚停下的马车上传来。
不多时,便见一个穿着绯袍的男人掀开帘子走下来。
胡世安见男人出现,大喜喊道:
“爹!”
没错,那人正是大明的右丞相,胡惟庸。
见胡惟庸出现,胡世安马上就迎了过去,然后添油加醋把刚刚的事情说了出来。
而胡惟庸听了胡世安的那些话。
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养了一只通人性的白鹤?
白鹤那高傲的性子,也能养?
而且居然还能用嘴叼着袋子,给人送东西?
那确定是白鹤,不是仙鹤?
等一下……
养白鹤的人,不会是陛下身边的那个高人吧?
而就在他思索的时候。
胡世安却是又开始了哭诉。
一边用贪婪且凶狠的目光看着徐妙云。
一边喊:
“爹,您可得替我做主啊!这个贱人那样侮辱于我,简直是欺人太甚!必须得将她抓回府中,好生惩戒一番!”
胡惟庸的注意力,这才放到了徐妙云的身上。
他虽在徐达的寿宴之中与徐妙云有过一面之缘。
但毕竟没太在意,而小孩子,每年的变化都很大,所以这会没能认出来。
不过虽说没能认出来。
但胡惟庸却也没有动徐妙云的心思。
毕竟,徐妙云自称白鹤的主人“家师”,明显是白鹤主人的弟子。
而白鹤的主人,或许是自己正在找的,朱元璋身边的高人。
在弄清楚对方的身份以及目的之前,就对对方的弟子动手,多少有些打草惊蛇。
所以,胡惟庸马上就将目光从徐妙云身上收回来,然后道:“犬子无礼,刚刚多有得罪,姑娘可以走了。”
“多谢丞相大人。”
面对着胡惟庸,徐妙云心中不免紧张。
不过有张奕给的锦囊在手,心里有个底,所以表现得还算冷静。
盈盈一拜行了个福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胡世安见此,一双眼睛瞪的老大。
不甘的道:
“爹,怎么能这样把那个贱人放走,那个贱人……”
然而话还没说完。
便是被胡惟庸打了一巴掌。
“色迷心窍的东西,我不问就能猜的到,定是你看上了人家的姿色挑事在先!”
胡世安委屈的捂着脸,心里很是不服,但也不敢和胡惟庸顶嘴。
至于胡惟庸。
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然后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问了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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