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为他习武

最近谢景玉三不五时消失,餐桌上时常冷冷清清。

宋徽音才在吃东西,李元元也到了。

“一起吃吧。”宋徽音邀李元元坐下。

李元元莞尔一笑,抓了东西就吃,这女孩大刀阔斧,浑没一点儿小家碧玉的柔媚婉约,李元元一点不矫揉造作。

“将军要去剿匪了,你可知晓?”宋徽音不咸不淡的丢出这么一句。

李元元一笑了之,“此事人尽皆知,我自然也知。”

“你去吗?”宋徽音挑眉。

李元元点头,“自是要去的了,我喜欢那种浴血奋战出生入死的感觉,你一个大家闺秀你是不会理解我那种痴情的向往。”

生活在边陲的李元元对金戈铁马的生活有一种莫名的追求和青睐,大约是 从小就生活在那种环境里,这才燃起了她不屈不挠的血液。

“你教我武功,我也要去。”宋徽音折算语出惊人了。

顿时,李元元嗤之以鼻的一笑,接着奉送一个“有没有搞错”的神色,“就你?且不说武功是需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了,武功也需有童子功在,你会什么?且说来我洗耳恭听?”

问到这里,宋徽音哑口无言。

见宋徽音无言以对,李元元笑不可抑。

“好了好了,你且不要在这里消遣我了,”李元元握着一杯酒一饮而尽,“你还是安安心心做你这小家碧玉就好,我们武功不武功,就不要突发奇想了。”

“我不怕吃苦。”

宋徽音眼神决绝,忽而站了起来。

“但我怕教一个愚蠢的徒弟,那样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李元元嗤笑,摆摆手,“好了,快吃东西。”

宋徽音被直截了当拒绝了,但心头却还在盘算。

中午时宋徽音去见叶赫尔,发觉也很在飞针走线,宋徽音惊愕,“这多年来我早要你做针织女红了,你总说那不好玩,今日为何突发奇想做这个?”

“玩儿,心里头不平静,”丢下手中针头线脑,叶赫尔捏了一把自己的脖颈子,“音儿姐姐,以后还仰仗你多多帮我,等我将这些玩意儿都学的滚瓜烂熟了我爹娘也就笑逐颜开了,我自己呢也可以为自己挑选乘龙快婿了。”

听到这里,宋徽音颔首笑了笑。

视线在她身上凝注了少顷,宋徽音想到了什么一般,询问:“十八般武艺你可都会?”

“略知一二,”聊到武功,叶赫尔的眼睛都亮了不少,犹如猎手遇到了猎物一般,“怎么?”

“你且说说你都会什么啊?”宋徽音刨根问底。

对武学,她是个地地道道的门外汉。

对面的叶赫尔点点头,笑嘻嘻,“这可多了去了,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反正都会一点。”

“你传授我武功,怎么样?”

一开始叶赫尔还以为宋徽音不过在幽默自己,那仅仅是玩笑话,但宋徽音却不是这个意思。

见宋徽音果真有习武的心思,叶赫尔微微吃惊,“那可很累,你要做好吃苦耐劳的准备,不过说起来武功,倒也可从一而终,未必什么都需弄个清清楚楚。”

“你说我学什么好?”

“拈弓搭箭,女孩儿学这个最好,点穴!”叶赫尔笑了笑,“这些学起来比较快,不需要什么基本功,你看怎么样?”

听到这里宋徽音连连点头,可终于找了一个肯传授自己武功的“前辈”了。

叶赫尔这多年来都在竭尽全力习武,武功不怎么卓著,但对付一般小毛贼却绰绰有余,宋徽音之前对武学一窍不通,只感觉花拳绣腿,如今却要刻苦钻研了。

个中滋味,真是奇妙。

叶赫尔带宋徽音到了后院。

这里安静的很,竹林之内有一块沉甸甸的铁块。

这是闲来无事时候魏叶落将军用来练手的玩意儿,之前宋徽音多次见魏叶落将这铁块举起来,那铁块在他手中轻于鸿毛一般。

宋徽音见魏叶落运斤成风,倒错误的以为这铁块重量不大。

此刻叶赫尔指了指那铁块,一马当先靠近,“想射箭就要先有强悍的臂力,这也是锤炼出来的,这铁块你每天需举起落下多次,久而久之就有力量了,不然弯弓时你会伤到自己。”

宋徽音这才知道武学也需要循序渐进,不可一口吃一个大胖子。

“欲速则不达,你且试一试。”

叶赫尔靠近,轻而易举将那铁块举了起来,又轻而易举落在宋徽音面前。

那铁块落下一点声音也没有。

宋徽音抓了铁块试了试,发觉这铁块沉甸甸的,自己压根就拿不起来,叶赫尔还以为宋徽音会放弃,哪里知晓宋徽音锲而不舍。

尽管泪的汗流满面,但宋徽音依旧在尝试将铁块举起来。

这多半天的时间就这么枯燥乏味的过去了, 到第二日,叶赫尔满以为宋徽音会打退堂鼓,哪里知晓宋徽音卷土重来,继续不遗余力的举重。

情况却比之前好了一些,宋徽音已能移动那大铁块了。

叶赫尔比宋徽音还激动,“好了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了,贪多嚼不烂。”

宋徽音知晓这个道理,见好就收。

两人坐在石凳子上休息,叶赫尔为宋徽音拿掉了头发丝内的干枯的叶片,她眼神深邃,盯着宋徽音瞅着许久,这才喃呢一般开口,“你喜欢他,为了他情愿吃这苦头?”

要知道,对宋徽音这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孩来说,学习武功是多么危险且困难的事,叶赫尔没看到宋徽音知难而退,反而看到宋徽音在迎难而上。

在将军府,她亲眼目睹了他对她的好,那一份羡煞旁人的感情是不言而喻的。

她以为宋徽音不喜欢谢景玉,但如今一看发觉两人的情似乎也在伯仲之间。

宋徽音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说爱,似乎言不及义。

他们的结合是奔着一个险恶的目的而去,两人互相利用,达成共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宋徽音以为这仅仅是一种算计。

说爱,那自然是亵渎了这圣洁而伟大的字眼。

只不过是喜欢,甚而比喜欢多一些的复杂微妙情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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