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1使我不得开心颜

宋徽音漫无目的的浪荡。

采菊笑了笑,“小姐最近可开心起来了?”

“我哪里不开心了?”宋徽音反唇相讥,两年的婚姻说断就断,她有时是真的不习惯柳温言不在身边,但也明白她和他之间已一刀两断,各安天命,宋徽音掀开车帘看着外面,今日很是热闹,长街上挨肩擦背,肩摩毂击。

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正因今日热闹,所以娘亲才让她出来走走。

宋徽音笑了笑。

“小姐,您笑了?您这是开心起来了吗?”看宋徽音的嘴角终于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采菊也开心了不少。

但就在此刻,大煞风景的事发生了。

马车外走过一群三姑六婆,几个人已嘀嘀咕咕。

“你刚刚看到了吗?那走在前面的是定国公的车子,听说啊。”那婆子一脸嫌弃的嘟囔,“那二小姐居然自己提出和离,还说那二小姐是个小肚鸡肠之人,你说说看,在我帝京哪一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就她这里就过不去了。”

“人家好女孩儿啊,看丈夫寂寞恨不得多给丈夫找两个人逗闷子呢,有那一些自私自利的女孩唯恐丈夫身边人多了就会争风吃醋,那是一点当家主母的派头都没有。”

这些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明明事情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但只要那些事不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似乎就都具有发言权都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批判一个人。

宋徽音听到这里也不过一笑了之。

至于采菊,采菊已气急败坏,揎拳掳袖就要和人家理论。

“鼻子下面就是嘴巴,”相比较于采菊的急躁,宋徽音倒不愠不火,“嘴巴在人家身上,人家情愿说什么是人家的事,也是人家的自由,不是吗?”

“但他们胡言乱语诋毁你啊。”

“他们喜欢说就让他们说,帝京本没有什么新鲜事,等这事热度过去了,他们也就不聊了,我如何去解释?你如何去申辩?现如今你我说得多了倒好像是在为自己辩解一般,何苦呢?”

采菊点点头。

“二小姐,您吃苦了,难得您是人间清醒。”采菊难受极了。

她不过听了一些风言风语已这样,而宋徽音呢,宋徽音经历的可是一种陪伴,一种折磨,经历了这些的宋徽音依旧能笑对人生风雨无阻,这一份儿定力更是一般人不能的。

但就在此刻,那几个婆娘挨骂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马车上一根马鞭已抽了出来,抽打在了旁边一个妇女的肩膀上,那妇女被冷不丁打了一下急忙回头,但看到抽打自己的人后却后退了两步。

“滚开,嚼舌头的。”一道儿元气十足的声音在咒骂。

那几个女子急忙到远处去了。

原来,咒骂他们的乃叶赫尔。

叶赫尔是个嫉恶如仇之人,和宋徽音关系又如此的好,她自是听不得人家在背后说三道四了,尽管连日来她几乎天天都会去看望一下宋徽音,希望宋徽音从阴霾里走出来,但似乎效果不怎么大。

此刻叶赫尔正准备去寻宋徽音呢,哪里知道才刚刚到这里就遇到了这么一群人。

大家嘀嘀咕咕胡言乱语,说三道四。

叶赫尔的马鞭丝毫不留情面。

“赫尔,来,来,快进来。”

宋徽音看到了叶赫尔的马,掀开车帘朝叶赫尔挥挥手,叶赫尔一笑,“我正准备去你家呢,却看你在这里,真是巧遇啊。”

她下马,朝马屁股打了一下,那马拔足狂奔朝着远处去了,老马识途,无论在哪里这马都能顺利平安的回去,叶赫尔打发了马后,进入了宋徽音的马车。

看宋徽音愁眉不展,叶赫尔抓住了她的手。

“不要听他们这家伙添油加醋你有自己的生活。”

正因为宋徽音选择了自己去生活,所以才有了这结局,两人正在聊天呢,下面又有人在讨论。

一个说:“宋徽音真是恬不知耻,她还是定国公的女儿呢,自己丢人现眼也就罢了,如今连定国公夫妻的脸面也都不要了。”

宋徽音听到这里,心里头无比的难受。

是啊,她不能我行我素继续这么活下去了,她自己是不怕那些积毁销骨的流言蜚语,但爹娘呢? 自己的家庭呢,家族的命运是和自己捆绑在一起的,倘若她再这么消沉下去,只怕以后 爹娘出门也会被人指指点点了。

那被人戳脊梁骨的感觉的确不好受,宋徽音也唯恐这些事会波及到家里人,一时之间心里头难受极了。

此事也让宋徽音萌生出了一种全新的计划和念头。

她还需要继续嫁人,未来不管是怎么样的,她都不能继续留在定国公府上了,爹娘的颜面以及门楣,她宋徽音都需要顾虑。

看宋徽音在胡思乱想,叶赫尔笑了笑。

“最近我也心烦意乱的厉害,我娘亲非要我接触认识一下临王,说临王是帝京最有可能做帝王的人,我是真的一点不喜欢临王。”

听到这里,宋徽音一笑。

她想到了临王,临王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如今的确已到了适婚年龄。

皇上已为临王安排过指婚,但临王呢,他似乎心有所属,为不辜负那些女子,临王一次有一次拒绝了皇上的指婚。

他这拒绝犹如一根刺一般扎在了皇上的心脏上,这也让皇上和他各自疏远了不少。

临王喜欢叶赫尔,人尽皆知,但唯皇上不知,否则皇上就要指婚了。

指婚的结果是,无论当事人心甘情愿否,都必须在一起,这是原则,这也是必须要遵守的命令。

但临王却不会这么做。

“今日,他送了蜀锦给我,还送了头面给我。”叶赫尔力不从心的笑了笑,什么头面啊什么蜀锦丝绸之类的,叶赫尔一点不喜欢,但却也不能去拒绝,只能全盘接受。

“我也准备了回礼,我也算过了价钱,横竖不要比他这些低廉就好。”

“拒绝,”旁边的宋徽音听进去了,立即给叶赫尔建议,她和叶赫尔从小就认识,关系好到不可思议,所以最了解她的人是她,“你既然一点不喜欢人家,就要早早的狠狠地拒绝了他,这么一来就好了,不然年深日久对你对他乃至对你家庭等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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