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施铮猛回头, 见袁持誉整个人人完好无损站在他后,甚至连之前被葫芦灼伤皮肤溃烂创都痊愈了,皮肤像璞玉一般莹润光洁。

“你真是袁持誉?”施铮余光瞄其他妖怪, 见银角银角跟他们舅舅都在,九尾狐狸被他烧伤,除非这个袁持誉是另一个强大妖怪变。

袁持誉没回答,指着施铮后道:“小心!”

银角虽然躺在地,嘴角还留着血渍,手一点没含糊,用芭蕉扇朝施铮扇一道火烈。

施铮闪躲开, 手中骨节鞭本能甩出, 刹间, 原本只半丈长鞭竟延伸了数丈, 将芭蕉扇裹住, 回缩了施铮手中。

施铮不敢相信眼前一切, 先是打断了七星剑,现在又抢了芭蕉扇, 这骨节鞭也太厉害了。

他喜出望外, 鞭指金角银角,“还不跪地求饶!”

“呜呜呜呜……”金角跪在地,低头去捡葫芦碎片, “呜呜呜……碎了、碎了……”见拼不成了,又匍匐将短程两截七星剑勾眼前,试着拼接,“断铆个钉,能不能接回?”

银角这才发现两个法宝都废了,顾不得施铮, 跟着哥哥一起慌了神,“我紫金葫芦啊,全碎了,你七星剑,怎么也断了?”

狐阿七大王见两个外甥慌得都没魂儿了,忙安慰道:“没事没事,找个好工匠修修,说不还能用。”

金角啜泣道:“舅舅,你不晓得,这法宝主人十分厉害,虽然如今在我们兄弟手中,保不齐哪一日还得归还。”

银角伏地痛哭,“死了,死了。”嚎了几嗓,想了么,怒视施铮,“是你们破坏,你们别想跑。”

施铮当然知道这几样宝贝真正主人是太老君,装作若无其事哼道:“关我们么事,紫金葫芦明明是你胃『液』腐蚀坏,大家都看了,你吐出葫芦就裂了。另外,七星剑,谁知道你们怎么保养,生锈了自然不中用。”

内心则十分慌『乱』,太老君可不好对付,自己弄坏了他法宝,不会找他算账吧。

银角才不信施铮鬼话,“我吞紫金葫芦没一百次也八十次,怎么会坏……”

“啊哈,你也说了,你不懂么,胃『液』腐蚀都是一点点,积少成多。你啊你,可真是。”

银角气得跺脚,指着袁持誉大喊道:“就是你弄坏葫芦。你小底么历,紫金葫芦怎么没把你化了?”

众妖视线都集中在袁持誉神,连施铮都好奇,是啊,袁持誉怎么没死呢?这解释不通,凡人之躯应该早化成浓水了。而且他若是不变成水,骨节鞭这法宝又怎么会出世。

袁持誉眨眨眼,“我只记得我见了个老太太,就晕倒了。”

施铮心道,敢情他记忆还停留在之前在断崖遇九尾狐,之后一概不知。

金角顿悟般道:“一是法宝骨节鞭保护了他。就是这把鞭打断了七星剑。”

这提醒了施铮,光顾着争论还没教训这三妖呢,“我很想试试若是打你们会怎么样,会跟剑一样,一断两截吗?”说罢,朝旁边山头一甩,就听轰隆一声,山峰从中间应声而断,成了个光秃秃平顶山。

三妖吓得脸『色』煞,金角银角互相递了个眼『色』后,没半点犹豫噗通一声给施铮跪下,“仙君手下留情,你不能杀我们。我们若是死在此处,后果不是你我能承担。”

要是别人听了这种前言不搭后语话,一不能理解。

施铮作为一个了解取经计划人,没觉得两人是胡言『乱』语。

打死他俩,取经计划出现纰漏,牵连人可就多了。

施铮提着鞭,确实没打他俩,腿却不含糊,现将两妖踢翻,又狠踹了几脚,“不杀你们也行,记住爷爷了?快叫爷爷!快点!”

踢得金角银角连连告饶,“别打了,别打了。”

“住手!快住手!”天空传一个声音,施铮不用抬头,也听出是牛魔王。

原因为施铮答应做九尾狐狸干儿,莲花洞去请牛魔王跟玉公主当见证人,可赶时,莲花洞内烟熏火燎,九尾狐狸『毛』都烧秃,一打听,原金角银角跟原本预“铜角”打起了。

牛魔王知道金角银角兄弟极厉害法器,十分不好惹,怕狮驼王吃亏,让玉狐狸留下照顾她姑姑,他则赶紧出门寻找。

没想找时,反而是狮驼王是正在殴打金角银角,满地葫芦碎片,七星剑断为两截,狮驼王后腰里还别着芭蕉扇,一眼就知,金角银角一败涂地。

施铮仰头对牛魔王道:“大哥,不用帮忙,我自己能行。”

“哎呀,贤弟,再打下去,金角银角要被打死了。”牛魔王跳下辟水金睛兽,拦着施铮道。

“他们没么容易死。”施铮又踹了他们两脚,才卖了个给牛魔王住了脚,将芭蕉扇也扔还给了他们,“还给你们,我不稀罕。”

紫金葫芦跟七星剑都废了,至少得把芭蕉扇还给他们对付孙悟空。

金角银角被踢得受了伤,估计要好好养伤一段时日,哎呦哎呦叫。

牛魔王在,狐阿七大王知道对方不会再施暴,忙搀扶起外甥们,“快走,先回洞内。”

金角一边起,一边叮嘱道:“把葫芦碎片和七星剑拿着。”

银角则道:“葫芦是不成了,七星剑还能修修。”

狐阿七大王吸了一口气,将葫芦碎片跟七星剑尽数吞腹中,搀着外甥们离开。

等他们走了,牛魔王好奇问:“发生么事了?”瞥见了袁持誉,“这又是谁?”

袁持誉知趣走开,让牛魔王他们单独谈话。

施铮对牛魔王怒数金角银角恶行,以及如何苦战,听得牛魔王连连称奇,“这鞭着实强大,竟然能破了紫金葫芦,斩断七星剑。莫不是开天辟地时,天地产成神物?”

施铮『摸』了『摸』骨节鞭鞭,“我都没敢往金角银角打,就怕将他们打成两截,严格说起,你玉公主跟他们是亲戚,这个,我还是得给大哥。”

牛魔王赞许道:“不愧大哥叫你一声贤弟,这个人情,大哥记住了。”

施铮摆摆手,“诶,都是兄弟,不要外道了。如今法宝也取出了,我洞府边还事,先回去了。大哥,告辞。”

牛魔王『摸』了『摸』鼻,看向莲花洞方向,“我也得回去接玉,么,兄弟,就此告辞,哪天再聚。”说完,跨辟水金睛兽,飞走了。

施铮辞别了牛魔王,转头看袁持誉,见他站在不远处,看着前方怔怔出神,不得不说,长得好看,哪怕发呆也赏心悦目。

“……你还好吗?”

袁持誉回眸,“好。”

“你在想么?”施铮想听点深邃思考,比如他为么从葫芦里幸存了下,比如骨节鞭如此厉害,是么历,甚至他自己前世是么份。

结果袁持誉说道:“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行吧,虽然不如预想问题深度,也值得思考,施铮反问,“你想呢?”

“反正应该不会吃了我。”

施铮本想说“哈哈,猜错了。”考虑目前气氛和对象,不适合开这个玩笑,便严肃道:“当然,我不吃人。你帮了我大忙,开出法宝十分给,你可以提要求,只要我能满足。”

这样兵器,至少减少施铮几百年种田攒钱买兵器时间,而且,说句实话,如此级别兵器,不是钱能买。

袁持誉理由提任何要求。

袁持誉喃喃道:“……我不知道。”

施铮走过去,楼过他肩膀,好兄弟般拍了拍,“放心吧,你这辈我管了,肯给你养老送终。”

袁持誉道:“……我才十七岁。”

“人这辈很快,就算你修真,我觉得你应该也会死在我前头。”施铮对自己寿命信心。

袁持誉不说话了,施铮心道,唉,人时候就是难以接受现实。

两人沉默了片刻,施铮率先打破沉默,“天都黑了,我也快饿死了,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罢。”

和袁持誉随便找个城池,了最大一家酒楼,点了一桌菜品。

袁持誉正常饭量,其余全被施铮吃了个干净,酒足饭饱后,两人各自回自己房间洗澡睡觉。

施铮洗澡时候,发现后背被七星剑划伤伤口已经好了,不禁感慨,妖怪愈合果然强。

施铮累得要命,泡了澡,糖在床欣赏骨节鞭,越看越喜欢。

忽然想起了如意法宝这个概念,便对鞭道:“小,小,小。”就见骨节鞭迅速缩小了手掌么长,施铮就把它往手腕一扣,咋一看像个手骨链。

之后让它缩小了几圈,变成了戒指大小,然后又变大盘在头顶当王冠戴,最后才变回正常大小,放枕头下枕着了。

“真是个好东西,自己太运气了。”施铮美滋滋想,想着想着,嘴角就没笑容了。

他和袁持誉确实把太老君法宝给损坏了,老君会不会责怪完金角银角,再找他们麻烦?

紫金葫芦,太老君说过好像是他盛丹,应该没么贵吧?

谁知道呢,贵否全看太老君自己在不在乎。

归根结底是金角银角技不如人,偏找他麻烦。

要不是知道剧情不能揍死他俩,否则这俩妖怪早死了。

“应该没关系,太老君神通广大,肯能修好葫芦跟七星剑。没事,没事。就算事,等取经团金角银角领地也得五六年之后呢。车山前必路,以后再说。”

施铮安慰着自己,逐渐入了梦乡。

他做了个梦,梦里他站在第三视角,看着银角跟孙悟空。

就见银角拿出了贴满胶带紫金葫芦,“孙悟空,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哈哈哈哈——原是个家穷妖怪,这破葫芦装『尿』都漏,你还敢拿出?”孙悟空嘲讽笑道。

银角脸『色』涨红,转头哭道:“哥哥——这猴笑话咱们!”

金角拿出七星剑,“你这猴头,好不知礼数,看剑!”

孙悟空睛一瞧,继续大笑,“俺老孙只听过七星剑,可你这把剑,怎么是‘八星’?嘻嘻,原是俺老孙看错了,不是八星,而是七星加个铆箍,倒是个勤俭持家好妖怪!”

施铮猛地醒,发现是个梦,不禁咧咧嘴,“真是,么『乱』七八糟。”翻了个神继续睡了。

隔壁房间,沐浴之后袁持誉,低头看自己肩膀,前段日,这里被庄之遥他们砍了一道很深伤口,就算愈合了,也不可能不留疤痕。

可现在,他肩膀光洁如新,哪里半点疤痕。

还其他地方,之前被关在紫金葫芦内,他记得清清楚楚手背好几块脱皮溃烂,而现在也全然消失不见了。

他见桌一柄削水果小刀,拿在右手中,对着左臂划了一道,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痕迹,他用再划,却连浅痕都没留下。

他一不做二不休用直接将小刀扎向自己手臂,可刀刃却脆生生折成了两段。

“究竟怎么回事?”

施铮一睁眼睛,发现外还是黑,嘟囔道:“还以为睡了很久,原天还没亮。”翻了个,刚要继续睡,忽然不好预感,“难道……”

他腾地坐了起,出门敲隔壁房门,没多一会,袁持誉打开房门,闷声道:“嗯?么事?”

“我睡了多久?”

“……反正现在是咱们入住第三天凌晨。”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施铮懊悔握拳,果然昨天睡了一整天,他问道:“你昨天怎么过?”

“就正常过,吃饭睡觉。”

施铮道:“你继续睡吧,等天亮后,咱们回望霞洞。”

“其实,我想回趟家,能不能送我回去?”

对啊,袁持誉是个纯种人类,爹娘,“没问题,我送你回去。你继续睡吧,天亮见。”

施铮说完,就下楼去了,在大厅称为第一波吃早点顾客,等袁持誉天亮下楼,他都替他点好早餐了。

施铮撑着脸颊看对方吃东西,“你家在哪里?”

“大唐益州。”

施铮感慨道:“大唐啊,真应该去长安看看。当然,咱们先去益州。”觉得早饭时气氛还行,便装作漫不经心问:“这也过了一天多了,你思考了一些问题没?”

“比如?”

还比如?明明一堆问题好吧,“如果是法宝保护了你,之前法宝在你体内时候,你却会受伤。结果法宝离开了,你却……自愈能强了不止一星半点。我记得你第一次从葫芦里出时候,脸很多溃烂伤痕,现在都没了。”

袁持誉沉默着,半晌才吐出五个字:“我也不清楚。”

“就不清楚吧。”施铮撑着下巴,无奈道:“多吃饭才体,你应该清楚吧,别挑食,都吃光。”

袁持誉默默吃东西,突然道:“谢谢你。”

“谢么?”施铮觉得他该谢谢袁持誉才对。

“你以为我死了,想为我报仇。”

他当时威风又帅气,结果被袁持誉一句‘还活着’把气氛破坏殆尽,独留尴尬,“别说这个了,快吃东西吧。”

用过早饭,施铮带着袁持誉飞过崇山峻岭,很快就了大唐境内益州。

了城内,袁持誉自己便在熟悉街道带路,施铮只要跟着就行。

在一临街大宅前,袁持誉走石阶扣响了大门,里门应声开门,一打眼就惊呼出生,“少爷,是大少爷回了——”

门朝里通报,很快就一富态个高挑中年男带着两个小厮,走了出,施铮以为是袁持誉父亲,却不想人先朝袁持誉拜了个礼,“大少爷,您回了。”

袁持誉回头跟施铮介绍道:“这是我们家二管家。”

二管家打量施铮,“诶,这人是?您雇镖局镖师?”

山高路远,富家公行走,很多时候都雇个镖局镖师做照应。

袁持誉没回答,只是道:“领我去见老爷和夫人吧。”

他走在前,施铮跟着他步伐,心里嘀咕,儿回了,爹娘也没出接应一下,是规矩大,还是不太亲厚?

走二门处狗窝旁,二管家边小厮道:“真奇怪了,每次客人,都得叫人看狗,今天可好,阿黄它们跟死了一样,一声不叫。诶呀,看阿黄阿黑,怎么还抖了。”

施铮打一窝烈犬前走过,狗们全都将嘴巴缩后腿内,吭都不敢吭。

过回廊时候,廊下站着三个华服少年,施铮判断年龄在十二十五岁之间,皆是矮胖材,全都眼神不善看袁持誉。

其中年纪稍大些张口就问:“你不是五鼎门求学去了吗?怎么回了?”

施铮心道,这小谁啊,这么没礼貌。

袁持誉道:“持仁,你不愿意我回吗?”

“你说呢?!”袁持仁转对旁边两个弟弟道:“持义,持礼,你们愿意过去,你们自己去。”

这俩兄弟也很干脆用自己行为表明了自己态度,拔腿就走。

二管家颇几分尴尬打圆场道:“几位小少爷正是爱玩闹年纪,没一会消停,这不,又去玩了。”

施铮见袁持誉没么特别反应,可能是习惯了。

他却暗暗在心中道,三个是袁持誉弟弟?除了别外,跟袁持誉哪怕一点相似地方么。

大家继续走,了客厅,施铮被安排跟袁持誉并排坐着。

因为袁持誉时,先朝坐在主位夫妻叫了声“爹、娘”。

所以施铮这才知道这对男女是他父母,这两人倒是很夫妻相,皙矮胖,男女都很富态。

跟刚才碰三个少年就更像了,不是瞎能看出是一家人,因而更衬得袁持誉格格不入。

施铮瞄袁持誉,你自己不会没感觉吧?这要是后世,得连夜行亲鉴程度。

袁夫人先温笑着问施铮,“不知该如何称呼?我儿又是么关系?”

“我和令公么关系,你们还是问他吧。”施铮觉得如果说实话,对方是妖怪这种话是从亲儿口中说出,比较不么可怕。

袁持誉没回答么关系,切入了别话题:“我离开五鼎门一段日了。”

“么?”袁老爷惊道:“你去求学前,我特意在庙里给你算了一挂,卦象怎么说得着?你往东才能遇你命运。五鼎门就在东胜神洲,你要是在里一会学所成,你如今却退学了,是不是不想学好?”

袁夫人劝自己丈夫,“先别急,孩肯他理由。”对儿道:“些事不能太任,做么容易,怎么就不能忍忍?唉,走之前怎么叮嘱你,你一点不往心里记。”

袁老爷凝眉,“你还能做么?你这个样,做生意肯是不行了,修真也不成,这不成废人了么。”

袁夫人捂心口道:“不怪你爹说你,你这个样,等我们撒手了,怎么放心把家业交给你呦。”

袁氏夫『妇』还要继续责怪,却被袁持誉打断,“我没想过继承家业,我这次回只想知道一件事,弄清楚了,我就离开。如果你们愿意,可以是永远。”

施铮不自觉惊叹道:“原你能一口气说这么长句吗?”

在场所人,包括袁持誉都瞥他,施铮抿抿唇,“你们继续。”

袁氏夫妻互相递了个眼『色』后,袁夫人笑道:“你说得么话,娘哪能让你离家。你和你朋友刚家,快去洗洗风尘,换件衣裳,瞧瞧,衣裳都成么样了?换好衣裳,好好吃一顿酒席接风,其他,再说。”

袁夫人这话不假,他俩衣裳因为跟金角银角打架,灰尘血迹各种污渍,还没得及换。

几乎是半强制,袁夫人叫下人带着袁持誉跟施铮下去了。

据给施铮新衣裳丫鬟说,家里只大少爷跟他量差不多,所以将大少爷新衣先给他穿了。

施铮无所谓,衣裳换就行,管是谁。

丫鬟还说,府里正在准备酒席,让他稍安勿躁,等备好了酒菜,便过叫他。

施铮打主意要蹭这顿酒席,估『摸』着离开席,还等,他便想趁这段时间,回望霞洞看看。

虽然洞内吃,可毕竟是自己老巢,心里多少牵挂。

不过,刚出门,施铮见对回廊走过了袁持誉弟弟们,瞬间改变了主意。

使了个隐法,悄悄跟了他们,一路了一个院正房。

屋里坐着袁氏夫『妇』,见儿们了,笑逐颜开。

施铮能看得出,跟对袁持誉种皮笑肉不笑样不同,这是发自内心。

袁持仁不耐烦抱怨道:“他不是走得远远了吗?怎么又回了?我觉得他是看穿了咱们想法,故意回恶心咱们。以前也是,送他去学院读书,每三个月竟然就要回一次。”

从他记忆起,他这个大哥就被出去读书了,一般两三个月才允许回家一次,他们相处极少,基本算陌生人一样。

不过,要是真脸皮就该知道父母和他们都不待见他,连一次家都不该回。

袁夫人安慰道:“他能看穿么呀,就算看穿了,以后这家业也是你们,他没关系。他方才也说了,这次回就是打听点事,问清楚了就走,还说如果咱们愿意,他就永远不回。”

施铮十分肯,这个“他”就是袁持誉。

袁持义怀疑道:“真?他要出去单过,岂不是还要给他一大笔安家费。我看他带回个金发番邦人凶巴巴,就是帮他回抢财产。”

施铮见窗下小榻空着,便斜靠在,杵着脑袋安静看戏。

看袁持誉真不是他们亲生,否则也不会这么排挤他。

袁夫人看向丈夫,颇些担心道:“真要再给他安家费吗?他去五鼎门求学,咱们给他塞银,都以为他学了修仙,没个几十年不会回,都当安家费给。他如今又回了,还得给二遍吗?”

施铮心道,难怪袁持誉被在望霞山扣下时候,不像别人整天念叨着回家,他一句都没提过。

袁老爷皱眉道:“不是安家费问题。我方才想了想,还不能让他走。咱们家是捡他之后才走财运,他在五鼎门这段日,生意莫名其妙开始走下坡路。若是跟他恩断义绝,会不会财运也没了?”

施铮闻言一惊,还真不是亲生。

袁夫人驳斥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不沾边事!”

袁持仁道:“娘,他在家时间越长,越不好往外撵。养他这么多年,咱们家也算仁至义尽了。他不走,叔叔婶婶他们都要拥他位,都晓得他是个饭桶废物,不会经商。家业要是真他继承了,都要被叔叔婶婶们霸占去。赶紧告诉他,他是捡,让他走!”

施铮挑挑眉,袁持誉啊袁持誉,真没想你家是个宅斗画风。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