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首辅府邸
“王阳明证道人仙，紫气东来数万里，按古籍所言，此等异象本应持续数日……”
“想不到，不足一刻功夫，便骤然消失。”
东明当朝首辅张居正默默的看着天穹，叹了口气：“也不知是福是祸。”
“时值多事之秋，阳明儒圣证道人仙，足以成为一国中流砥柱，庇佑万民。”
一名老者躬身道：“却不知，老爷为何觉得是祸事？”
“你觉得王阳明会在什么情况下，独自跑去洛阳证道人仙？”
“这……”
“跟冯公公说一声，洛阳我标记的那几个案子一律封存，任何人不得查看。”
“是！”
“对了，那丫头这几天跑哪去了？”
“大小姐觉得，慈航静斋在西隋这般胡乱造势，好像一逢乱世，皇帝就该她们选一样。”
“她说自己看不过眼，要教一教那群尼姑做人的道理。”
“胡闹！你去把她……”
张居正犹豫了下，一甩衣袖：“算了，让她吃点亏也好。”
***
东海桃花岛
“居然……居然有此等异事！”
黄药师皱眉道：“爹爹要去钟南山跟王重阳商量一下，你在岛上好好的，不得乱跑。”
“放心吧，爹爹！”
“蓉儿很乖的，绝对不会乱跑。”
黄蓉转了转灵动的大眼睛，一本正经保证道。
***
雪月城
“不打了。”
李寒衣收回铁马冰河，冷冷道。
“多谢多谢！”
谢宣如蒙大赦，拍拍屁股转身便走。
“世道变了，二师兄如今也学会得饶人处且饶人了？”
司空长风有些不太适应，疑惑道。
“东明紫气骤聚骤散，绝非寻常人仙证道。”
李寒衣道：“说不定，王阳明便效仿昔日庞斑浪翻云拦江一战，借此突破。”
“就算是这样……，也跟二师兄没关系啊。”
司空长风无语道：“能让王阳明突破人仙的，多半也是人仙，二师兄不会觉得自己能跟人仙一战吧？”
“就算打不过，看看不行么？”
李寒衣想了想：“王阳明应该在龙场书院吧，我打着师父的名号，去问问他便是。”
“二师兄不是打算去青城山，找赵玉真比一比剑么？”
“赵玉真算什么东西？”
李寒衣一摆手：“不去了。”
“二师兄，老实说，我觉得你跟赵玉真比剑，还有那么一丢丢赢的希望。”
司空长风委婉劝道：“虽然，希望也不太大……”
“我意已决，不必多说。”
“那好吧……，二师兄，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滚！”
***
“想不到前辈神通，居然到了如此地步。”
王阳明望着散去的紫云，神色依旧平淡：“此番确实是在下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
仿佛，在他眼中，生死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你输一场就想不开？”
“这……，这倒不是。”
王阳明一怔：“晚辈如此冒犯，想来多半……”
“你适才算是问道了，谈不上太过冒犯，用不着去死。”
“……还请前辈示下。”
王阳明怔了怔，轻叹了一口气。
“既然输了，彩头还是要讲的。”
“这样吧，你也算是博通百家了，到时候给我门下弟子讲几年书，儒道墨法，阴阳农医，都多多少少说一些。”
楚天河想了想：“你大明若真要亡国了，你也可以请假过去，收拾河山。”
“只是讲书么？”
王阳明有些诧异。
楚天河不但胜过他，也出手助他成道，乃极大的人情。
就算提出稍稍过分的要求，他多半也会答应下来。
但对方只让他给门下弟子讲几年的课……
这压根不算个事。
王阳明如今成就人仙，寿元千载。
莫说几年课，就算讲几十年课，也不过弹指一挥。
“其他事情，应该用不上你出手。”
楚天河似笑非笑：“当然，你要加入本门，当个客卿，也是可以的。”
“……这还是不必了。”
王阳明连忙道：“在下这些日子应该会去龙场书院悟道，前辈选好了地方，派人过来找我便是。”
孔圣人讲究一个“有教无类”，被历代大儒所推崇。
若只是上课讲道，还谈不上违背本心，助纣为虐之类的。
圣人也没这么矫情。
“嗯，我现在也没几个门人，还用不着专门找个教席。”
楚天河点点头：“故而，此事倒也不急，你先去吧。”
“好，一言为定！”
王阳明拱了拱手，退后一步，隐入虚空之中。
几乎同时，全城百姓都陆陆续续的苏醒过来。
众人有些疑惑的四下看了看，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劳作。
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在他们熟睡的一两分钟时间里……
发生了一件足以改变天下格局的事情。
“你们也早些休息吧，此番在洛阳待的够久了，差不多该离去了。”
楚天河看了看心情复杂的林如海等人，淡淡道。
王阳明的实力，虽然不算太强。
但心境通彻，精神境界强悍无比。
丝毫不弱于昔日楚天河见过的诸子百家。
最后一次精神交锋，也算是楚天河出关以来，唯一一次稍稍认真的出手。
对他而言，算是一场挺不错的体验。
可惜，王阳明还不足以让他观想出完整的天魔法相。
这让楚天河稍稍有点遗憾。
“楚先生……”
林黛玉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一样。
她呆呆的看着楚天河，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行了，我知道你意思了。”
楚天河道：“你适才不是对儒圣也有些兴趣么，到时候好好听讲，能当个魔门儒圣也挺好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您到底有多厉害？”
“等你弄懂了这个问题，你就是剑仙了。”
林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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