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死了他来奶了。
沈汉走了谢言川知道问了。
沈漾死鱼眼看向楼上,没事,你继续忙吧。
还是红衣靠谱,想着好歹说一声,二公子去边关了,处理高家遗留下来的商铺。
谢言川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什么时候去的。
他甚至来不及走楼梯,从栏杆飞身而下,沈漾弱弱的解释。
二哥说他不走军队的路线,应该没事……
吧。
门口的马车印子上的泥浆还没干。
谢言川皱紧眉头,现在不是路线的事,就怕林原知道沈二哥的身份。
之前沈秦还在军营。
沈汉的生意一直都是谢言川在背后撑腰。
林原连小鱼都能利用,何况是沈汉。
沈漾反应过来,她立刻绷直身子,那怎么办,现在去追二哥还来得及吗。
沈汉是坐马车走的,想来速度不会太快。
谢言川翻身上马,没事,你在家里等我的消息。
这一等就到晚上。
沈漾晚饭没吃几口,就在门外坐着,红衣拿着披风出来。
主子,先回屋吧,我在这等着,谢言川回来我去喊你。
沈漾拢了下披风的衣摆,摇摇头,我在屋里也坐不住,红衣姐,谢言川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二哥不是没走多久吗。
红衣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能安慰沈漾,没事的主子,谢言川肯定能把二公子带回来。
话音刚落。
马蹄声在黑夜极其明显。
沈漾猛的站起来,谢言川睫毛上坠着似有若无的雪花,他还穿着下午的衣服,因为走的急。
嘴唇冻的发白。
沈漾顾不上问话,赶紧先送了碗热汤,谢言川,二哥呢。
肉汤撇去上边的油脂,火盆堆在脚下,谢言川勉强暖和起来,没找到,我把整个明悟城都跑遍了。
冯虎也说没见到沈二哥出城。
谢言川又去商队,可商队那边已经没人了。
沈漾抿抿嘴,那二哥会有危险吗。
只要大宁和蛮夷打起来,这事谁也不好说。
谢言川握紧手上的瓷碗,蛮夷派人来和谈,我接到父亲的密信。
那边要白银和土地,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有什么必胜的法子。
红衣冷笑一声。
沈漾抬头看向红衣,她靠在门框上,蛮夷向来都是这个套路,空有一身蛮力,要脑子没脑子。
她真实身份可是蛮夷公主,对蛮夷自是了解。
谢言川低着头没说话,沈漾两边看了看,吐出一口气,可是,现在林平江和林原也在。
他们可有脑子。
这话说的红衣接不上来。
她从腰间抽出匕首,我去边关找二公子。
她一个人行动,不会引人注意,沈漾立刻阻止,不行,太危险了。
谢言川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已经跟军队传过信里,只要看到沈二哥,务必把他带回来。
当夜。
谢言川房间的灯亮到很晚。
沈漾早上起来的早,厨房冷冷清清,小姑娘蹲在灶台前边煮了一锅粥,叫谢言川和红衣起来吃饭。
谢言川揉着眼睛,难得一身慵懒。
红衣姐呢,还没醒吗。
沈漾敲了两下门,里边没人回答,她
猛地反应过来。
红衣姐,红衣姐你在吗。
小姑娘推开门,就看着红衣床上的被子折的整整齐齐。
案几上边拿砚台压着一张纸。
主子,我去边关,一定把二公子带回来。
谢言川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沈漾发呆,他问了一声,漾漾,怎么了。
沈漾把手里的纸递给谢言川,红衣姐、去边关了。
她该想到的。
以红衣的那个脾气,她把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当成自己的弟弟妹妹。
谢言川的手臂垂下,那我再同边关说一声,看到红衣姐也给送回来。
家里只剩沈漾和谢言川两个人。
临近过年,也越发不得安生。
离白月疏的成亲礼还有五六天。
沈秦和沈隋他们传信,说是快回来了。
同时沈漾再京城买下的那个铺子,整体也按照沈漾说的花样收拾了墙面。
古代没有手机,没法拍照。
不过等年后回去,大概就做的差不多了。
白月疏的宴席请的江南岸的厨子,所有的菜肴都按照最高标准。
离婚礼还有两天。
沈漾去铺子找白月疏,赵克元手上攒了银子,在明悟城买了块地皮。
白月疏就喜欢沈漾的二层小楼。
赵克元按照她的喜好,找了丁哥盖房子。
暂时还得住在白家。
婚服和首饰都已经送过来了,挂在白月疏的闺房。
白敬年去黑市给闺女买几个丫鬟,怎么说赵克元现在也是个掌柜。
赶明从白家搬出去,总不能大事小事都让闺女做吧。
沈汉去边关的事,沈漾没往外说,白月疏还以为沈老二在明悟城。
她拉着沈漾看自己的头面,先前沈漾送她套点翠的。
漾漾,我想好了,拜堂的时候就用这套点翠,赵大哥也说好看。
发冠前边的流苏垂在眼睛前边。
沈漾正在出神,白月疏等一会不见沈漾回应,她试探性的又喊了一句。
漾漾?
沈漾在想沈汉安不安全,她冲着白月疏挤出一个笑。
大哥和三哥他们快回来了,刚刚想要不要接他们呢。
她随意扯了个谎,白月疏哦了一声,对了漾漾,之前跟你说绰子厂的股份,是股份吧。
她坐到旁边,发冠随意放在桌子上。
这些年靠着厂里,我手上攒了不少嫁妆,以后跟赵大哥一块经营布料,肯定没时间再顾厂里。
从年后吧,厂子里的分红我就不要了。
她看着沈漾的眼睛,认认真真。
沈漾手边是杯冷凉的茶,小姑娘皱起眉毛,现在厂子运行都有专人负责,本就用不到你过去。
你不用担心,和赵大哥好好生活就行。
沈漾丝毫没提分红,白月疏却不愿意,不行,漾漾,咱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什么脾性你也晓得。
我已经占了很多便宜了,要是让我成亲之后还白拿银子,那我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