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信息素不详

两个时辰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忘忧船。

上船时,江渝把柄坏掉已久的破扇子终于一个没拿稳掉入了梅湘河。

他倒是个乐观的主,还拍拍手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上了天灵领把更好的!”

除了江渝,樊灵灵上船时也遇到了点麻烦。

她宫绦上的银环勾到了码头木桩上的钉子,她一时不察走的又急,差点就被后方的阻力带入水中,好在鹤松岩就在她身后,及时用手在她背上撑了一下。

樊灵灵后怕的拍拍胸口,这梅湘河常年飘雾,总让人觉得掉下去就再也爬不上来了!

她从宫绦上解下一个玉简,递给鹤松岩:“松岩哥哥救了灵灵,恕灵灵愚笨也不知该如何报答。爷爷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个玉简算是我多年炼药心得!日后松岩哥哥要是想当药师会很有帮助!若是不想当也可以卖了换钱的!”

若是平时的鹤松岩,定不会接受此物,至少不会如此爽快的接受。可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看都没看玉简一眼,就接了过来塞入腰包。

南煽剑看出了他的不对头,用剑柄在他肩膀上搭了两下:“你平时不总跟你家少爷猫一块说悄悄话?这会儿怎么从茶馆开始就一言不发?”

鹤松岩眉头皱的死紧:“南师兄,我们不能做这艘船!”

南煽剑好奇道:“为何不可?”zuqi.org 葡萄小说网

“因为,”鹤松岩把手放到心脏位置:“虽然没什么依据,但我有很强烈的预感,上船会出事!”

这艘忘忧船的船主就站在旁边等客人上船,鹤松岩说时并没有收声,船主全听了去。

本来乐呵呵圆滚滚的一个中年男人,瞬间板起了脸,他操着朝歌本地的方言走到几人面前:“你们还上不上船了!不上的赶紧给我走!在这边造谣个什么呐!可别怪老胡我没提醒你们,这下一艘忘忧船还得两天后才到!”

骨寒衣赶紧过来圆场:“哎呀老板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当时要上的!我们这位弟弟虽然看起来仪表堂堂,高高瘦瘦的,但年纪很小的!小孩子乱说话你不要计较啊!”

说着顺手塞了一锭金子到船主手中。

船主擦了擦金锭,咬了一口后大度的一挥手:“这位小道长看着确实不大,我老胡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你们上船吧!”

鹤松岩还想再提醒南煽剑一遍,希望他考虑考虑,可他一张口便被骨寒衣喂了颗糖。

他一愣,嘴巴却先脑子一步嚼了起来,凉凉的,是薄荷味的。

“嘻嘻~”骨寒衣笑着揉他的脑袋:“好吃吧?这可是我从扬州带回来的哦!吃了我的糖,就给我乖乖上船!你一半大的小孩儿担心那么多干嘛?完事都有我骨寒衣和你师兄呢!你还担心我们保护不好你们?”

鹤松岩抬手压平被骨寒衣揉的翘起的发丝,看向南煽剑。

后者也嚼着糖,冲他一点头:“万事有我们。”

虽然心中的不安感依旧浓郁,但这二位的保证多少还是让他定了心,他也点点头上船了。

他一进入船舱就看见了正在猜拳的樊灵灵和江渝。

明明是郎才女貌赏心悦目的一幕,落在鹤松岩眼里却有些…刺眼。

上船时骨寒衣为了让他定心,给他抓了一把薄荷糖。

他一直紧紧的拽在手里想给江渝也尝尝。

现在看来,江渝应该也不缺他一颗糖。

鹤松岩撕开糖纸塞了一颗到嘴中,默默走向最角落的作为。

薄荷糖太凉了,凉的有些苦。

鹤松岩刚坐下椅子都还没做热,江渝便窜到了他面前,

今天他的发尾绑了铃铛,走起路来叮当叮当的。

恼人的很。

鹤松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便低下头逗弄江还:“你来干什么?”

江渝蹲下身子,拉住鹤松岩的衣摆,瓮声瓮气的问道:“你上船了怎么不来找我?我还是看到南师兄和骨女侠才发现的!”

鹤松岩被气笑了,这人还有脸控诉他?

他道:“你上船时不也没等我吗?那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听他这副语气,江渝也无端生了几分火气:“我是担心你晕船特意先占位置!樊灵灵那小丫头片子也想和你座一块和我抢来着,我和她猜拳赢了她才让的!既然你想坐这,那我陪你坐这!反正有晕船药!”

说完他腾的站起来,一掀后摆,在鹤松岩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坐下后也不安生的抱臂翘着二郎腿,特意从用鼻子“哼!”了一声,生怕鹤松岩不知道他生气了似的!

鹤松岩摸着江还,心里想着,江渝好像都是为了他好,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

于是他偷偷去看江渝,启料江渝也正在偷看他,两人的视线尴尬的撞在了一块。

三秒后,江渝又“哼!”了一声,移开了视线。

鹤松岩:“……”

又过了一会,一团毛柔柔的东西出挂在了江渝胸口,扒拉着他的衣袂。

江渝低头,看到了江还与他爹平时如出一撤的臭脸,以及它背后骨格纤瘦的手。

见他低头,江还背后的手往左挪动了些许,抓住江还的爪子伸向江渝胸口上下磨蹭着,另一只同样白皙纤瘦的手同时挠了挠江还的下巴,使它发出“喵~”的叫声。

“呵。”江渝低低笑了声,抬眼去看鹤松岩:“你这是在撒娇?求原谅?”

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此刻含了三分笑意,散漫又风流。

鹤松岩悻悻的收回白猫,避开那双会勾人魂魄的眼眸:“……嗯。”

江渝习惯性的想掏扇,忽然想起那把只剩扇骨的破扇子已经掉入梅湘河,此刻怕是都沉底了!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勾住腰带上的玉佩,转了转:“你这样,未免太不诚心了!”

鹤松岩静了会,问道:“那少爷你觉得怎样才算诚心?”

“诚心啊——”江渝摆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来,随后拍了拍大腿:“用猫算什么?怎么也得你亲自撒个娇吧!”

鹤松岩好半天都没有反应,像是被江渝的话雷石化了似的。

江渝叹了口气,放下玉佩,拽起鹤松岩的一只手:“算了,少爷带你去前面坐好不好?我给你抢的那个位置可好了,有个大大的窗子!可以看窗外的风景……”

“喵~”

极其微弱,且僵硬的猫叫声自鹤松岩口内传出,飘入江渝耳内。

江渝惊愕的回头,此刻鹤松岩早已低下了脑袋,另一只手倒是握成拳头像招财猫似的举在耳边,旁边那只耳朵绯红绯红的,跟煮熟了似的。

江某人也成功呆立在原地。

鹤松岩刚刚撒……撒娇了?

那个有点儿面瘫的鹤松岩?

那个闷葫芦鹤松岩?

……

“咣——当————”

江渝还来不及思考更多,忘忧船忽然被一股巨力掀起,整个船舱都竖直立起,坐在位置上的人们也纷纷自原位滚落,四处翻滚着,最后堆挤在一块!

江渝在船体晃荡的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手臂用力将本就抓着的鹤松岩拉入自己怀中,他比鹤松岩稍微高大上那么一点,圈住鹤松岩可以帮他抵挡一些伤害。

鹤松岩的反应也快,在船体倾斜时及时抓住身后的木板,双腿也勾住了后边的突起的台阶,船舱直立时,他二人依靠鹤松岩的臂力牢牢固定住,并未随着大部分人一起滚落。

南煽剑与骨寒衣直接靠着灵力定在原位,樊灵灵用宫绦勾住窗框,又有骨寒衣拽住她的小腿,因此五人均未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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