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话 念

被人说破了心事,阿忆羞的无地自容,“玉瓶哥哥,溶芜哥哥好像在喊我吃饭,我先走了。”说着起身就要溜,这次换玉瓶把他一把拉了回来:“你给我坐下!”瓷像精力气还不小,阿忆被拉坐回原地时头发都飞起来了,屁股蹲的生疼。

“小公子莫非这的是对魏小公子动了心思?”玉瓶严肃的问道。

阿忆眼睛提溜的转,额头羞的冒汗,急的小脸通红,只得情急一句:“我不知道。”说着就又要逃,玉瓶不顾手腕快裂了,一把揪回来,“那有什么不知道的,你可曾控制不知的想他,可曾见不到他就心里像小虫子爬,可曾见到他了心里像又一万只蝴蝶在扑棱翅膀,可曾见了想和他亲近,可是又怕和他太亲近?可曾他一碰你身体什么地方,那地方就红?”

全中呀!阿忆崩溃!

见阿忆的模样,玉瓶大呼:“完了,完了,你们都是人类,魏擎公子是不能碰的人,你这下要把自己困住了,你看看我家白瓷哥哥,就因为玉瓶公子化作一片碎片,让他害怕美好的转瞬即逝,每每发狂都要把瓷器摔碎一地,如今江小公子可如何是好呀。”

阿忆倒是没什么压力:“玉瓶哥哥不用替我担心,我自是有分寸的,魏哥哥回来也好,想逍遥也罢,我爹还有仙门都不敢说什么的。我现在只是想找他回来,可是自我来到群落之后,便再也寻他不见了,我问了群落中好多人,都告诉我不要再找他了。群落里的人想来多半受过夷陵老祖的恩惠,为何如何忌讳少主?难道我不能和你们诡道少主一道吗?”

“自然是不能的,你是仙门正道少主,魏公子是诡道统领人,你们注定殊途的,看看蓝仙督和夷陵老祖就知道了,你们未来终要是对立的,所以……”玉瓶突然怔住,发觉自己说错了什么,赶忙住口。

“所以什么?哥哥,所以什么你快说呀?所以什么?”阿忆急问。

“没什么。”玉瓶掩面起身要走,阿忆同他刚才一样拽住不让,“玉瓶哥哥把话说完呀,所以什么?快告诉我呀。”

“哎呀。”玉瓶无奈,“小公子,我只是一个瓷器,我只想和我家哥哥在一起,其他的小公子不要为难我。”

“不行!玉瓶哥哥心念着白瓷,自然也知道心念一个人是什么滋味,若是不告诉我,我就日夜守在这里,一步不离,直到哥哥告诉我为止。”

玉瓶甩开大袖,还是脱不开江忆,只得没办法的说了一句:“叔长是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小公子,我只能说到这里,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为什么,叔长怎会……”阿忆话还未问完,只听门扉‘吱呀’一声,白瓷观美推门而入。

“哥哥!”玉瓶喜急。

白瓷一眼就看见玉瓶头上伤损,急忙奔上前:“弟弟,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的?”白瓷关切的拥着玉瓶,江忆自觉是自己弄损了玉瓶观情,心下发虚,不觉手中一松,玉瓶撤出自己被缠的手臂,挽住白瓷的颈间,正迎着哥哥那心疼炙热的眼神,流淌自己眼中的柔情。

白瓷捧着玉瓶的脸,不住的追问是谁把他弄损的,江忆心虚的低下头。虽然论修为法力自己定然在白瓷之上,可是如今颇有种和人打架打赢了,人家父母兄长找来修理自己而自己孤立无援的感觉。要是在云梦自然是不怕的,放眼整个仙门自己无论是揍了那家的贵公子,谁家都不敢和江氏理论,即便自己对方找来再多帮手长辈,论实力、伦气势自己都是不会输的。即便是在蓝家遇上那蛮横的图罗,弯刀相向也有蓝家一众仙首给自己撑腰收拾场面。

可是现在江忆不知为何,确是很是害怕的。因为阿忆知道白瓷对玉瓶的深情,这深情可以穿越生死,这样的力量在前,无论是谁都不得不畏惧,更是因为自己现在是没有人爱的那一个,爹爹不在,大伯父不在,表哥也不在,没有人像呵护玉瓶观情那样呵护自己,没有人护在自己身前,有时候不是自己打不赢,而是那种有人时刻挡在自己前面的感觉真的很好,而现在孤立无援的江忆像是站在风雪口前,寒冷难过的发抖。

可总是自己把玉瓶给打坏的,总要面对,逃也逃不掉,阿忆抬起头,恍然间的一恍惚,仿佛看到图罗咄咄逼人的时候……师哥是不是也是想观美护着观情一样护着我?只是一恍惚,仿佛自己看到了当时还是‘盲人’时,师哥和自己的画面。

“阿忆!”这熟悉的声音!“魏哥哥!”阿忆突然清醒过来。刚才他魂不守舍的样子让瓷家兄弟生奇,“小公子是怎么了?”白瓷奇怪的问道。

玉瓶多半知道江忆为何如何,只叹了口气,“哥哥,刚才我和小公子打闹,弄伤了他的手臂,结果你知道我这身子会噬血,小公子情急才闹了这头上的误会,哥哥莫要怪罪,快带我去修补吧。”说着依偎在白瓷的怀里,其实是要箍住他,不要真的动气。

江忆也赶紧赔礼:“阿忆刚才方才莽撞,还望白瓷哥哥海涵。”说着鞠了好大一躬。

玉瓶能感到白瓷胸中翻涌,他把脸贴近哥哥的胸膛,压制那怒气,抬着眼给观美示意‘不可’。

白瓷闭着嘴,从鼻子里长出一口气,“罢了,即是小公子,我等也只能罢了,我家弟弟从未害人,可是正如老祖说过,世人终是不会放过他,也不会放过我。”说完,把怀中之人打横抱起,观情也顺势环住观美的脖子,观美用头心疼的压着观情头上的破损处,让二人紧紧长在一起,小心的抱着人走了,没再和江忆说着什么。

“对不起弟弟,因为是小公子,哥哥什么都不能做。”观美抱着人走在游廊上,给怀中人道歉。

“哥哥莫要多说,我的痛在头上,哥哥修补便好,小公子的痛,只怕在后面,谁也救不了。”

“弟弟为何如此说?”

玉瓶把白瓷抱的更紧些:“叔长最担心的事情,只怕……还是发生了。”

长廊中空余叹息。

……

江忆一人被晾在原地,聊赖的摇了摇衣摆,只得自行离开,原路折返而归,途径花苑,花落见阿忆归来,却突然绕了几步避开花苑,只觉奇怪,飞身出去,拉扯住江忆,

从前不觉的,今日知道花落前尘,江忆只觉这举动颇像妓馆门口女子攀扯路人拉客行径,虽然阿忆对花落哥哥没有一丝嫌弃,可是在这百花盛开的花楼前被这般撕扯,阿忆还是有种‘好孩子逛妓院’的失措。

看着这张魅惑的脸,阿忆只觉更加‘勾魂摄魄’。群落中皆是嫡仙美男儿,论整体实力不输蓝家弟子,花落终日发髻松散,衣衫不整,但是多看一眼就会发现,他真是这群落中出类拔萃的美貌,而且是那种可以统一仙凡美貌标准的花漾美人。难怪,他是花妓魁首,用美色征服整座城的人。阿忆见过的人里面,蓝忘机和大伯父最美,可惜他们的仙颜让神仙都望而却步,而花落的美似乎天生就是要给大家看的,即便不是最美,也是世人能够得到的美丽中最为极妍的,所以怕是只有蓝忘机变成火热性子,才能盖过眼前美人的媚骨。

难怪花落说过:没有人能拒绝他的魅力。

所以,江忆突然感觉自己面对花落定要守身如玉,不然害怕有些人会不高兴,可是谁会不高兴呢?阿忆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一定会有人不高兴,阿忆确信。

“小公子怎么对哥哥这样冷淡。”花落说着用修玉般的手指点着江忆的鼻尖,这一点一点的……江忆感觉骨头都酥了,赶紧一蹦三尺远,一副‘贞烈男子’的模样。花落手里逃了人,只一瞬就知道是为什么了,他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轻浮一笑,妓馆里那些被狐朋狗友第一拉来□□的、自认老实的男男女女第一次都是这模样,最后那个不都拜倒在自己的身下醉生梦死。

花落的手划过自己完美的锁骨,“玉瓶那个坏家伙是不是和小公子说了什么,那家伙能不能和白瓷成事全看我给不给他桃思子,自从我断了他的货,只怕他再也尝不到白瓷的味道□□难熬,那小心眼的家伙。”花落手指着阿忆在空中画了个诱惑的花手,只怕是在小弟弟你跟前一股脑的把我的事给倒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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