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要换房，我不住这里！”
护士为难的眼神接触到了裴小雅好奇的眼神，她尴尬的回以一笑，扭头望向老奶奶时，她依旧是温柔的表情。
“为什么啊奶奶？”
“没有原因，总之我不住这里，我不要住这里……”
“奶奶呀，恐怕不行呢，我们这层楼的病房基本都满了，目前还找不到空的床位，要不您再将就两天？”
“别的房没有床位了？你，你打电话给我儿子，你让他替我办出院，我要马上出院。”
“快，否则我让我儿子马上不要你！”
“……”
护士无语了，拿出电话，她拨打了男朋友的电话号码。
之前裴小雅还觉得奇怪，现在医院的护士服务态度都是这么好的吗?
看到这里，裴小雅终于明白了，原来护士和老奶奶即将会是一家人。
不过老奶奶的嘴巴很紧，不管护士怎么问，她硬是不说一定要换房的原因。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来到了病房，他走到老奶奶病床前问道:“妈，覃晴说你要出院，怎么回事？”
老奶奶神色紧张地偷望了方佳玉一眼。
方佳玉没有转头，她脸上的神色这才好看一些。
生怕别人听到她的话，老奶奶附在中年男子耳边说道:“这里很邪门的，我不敢住了，我怕我会死……”
“怎么可能？”
中年男人显然是不相信老奶奶说的话。
老奶奶表情坚定地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明天一早你就等着收我的尸体吧！”
“妈……”
“别让我说难听的话，快点替我办出院手续。”
“好吧好吧，你先等等，我这就去替你办理。”
“……”
老奶奶不再说什么，躺在床上的那扭头看向睡在她旁边的裴小雅。
不敢大声说话，老奶奶以口型的方式对裴小雅说道:你也快点走吧！
？？？
裴小雅看不懂口语，她自然听不懂老奶奶说什么，但她还是回以一个微笑。
老奶奶像看傻子似的甩了裴小雅一个眼神，闭上眼睛，她开始打起盹来。
等老奶奶的儿子办好了出院手续，来到病床前时，他摇了摇老奶奶的手。
“妈，醒醒，出院手续我办好了，我们现在回家。”
……
没有反应。
中年男人又轻推了一下老奶奶的手臂。
“妈，你醒醒，我们回家再睡，妈……”
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中年男人不愿相信的用手探了探老奶奶的气息。
没气了？
他忙大声叫道:“医生，快点叫医生，覃晴，你快点过来，我妈死了……”
语调中带着悲伤，中年男人无法接受地抱着老奶奶的身体大哭了起来。
医生和护士叫到了中年男人的大叫声，他们也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中年男人的女朋友护士拿来了呼吸机给老奶奶戴上，医生则是用电击的方式企图另老奶奶恢复心跳。
一切徒然。
抢救了十分钟，老奶奶的主治医生歉意地看了看护士覃晴，他遗憾地摇了摇头。
中年男人见此情形，双腿跪于老奶奶床前，他又悲痛的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