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意外成为冥星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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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的何止是他说的话,细细回想瑾王前后给她的印象,只觉得他整个人矛盾重重,让人没法理解,她一直以为他和自己过不去是因为她是齐家之女的缘故,但是当她从沐远泽,也就是焰的口中猜侧到她的身份之后,应该对她不闻不问任她自生自灭的,他却让焰以神压的身份救了她的命……

他说过,让若研吃“索心丸”是为了保她的命,不可否认,“索心丸”确实对抑制心脏病的发作有奇效……这么说来,他倒是在救她了?中秋之夜在暗室之中他表现出贪恋苦研美貌的意思,又时皇位不屑一顾,可若说他就因好色而做下那么多事又实在是匪夷所思……

正当冰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闻外面一片兵刃相交之声,叮叮当当不绝于耳,显然是又有变故发生。

她听到瑾王扬声道:“什么人?";

却没有听到回答之声,只从更加急促的兵刃相硬所发出的声响中可听出车厢外的激战似是更为激烈。

瑾王的鬼魅的功夫冰是见识过的,不知情的人来攻击他无异于送死,她平心静气的躺着,等着外面的激斗结束,但当车厢华丽非常的漆花门被人一脚踢开,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直利向她的时候,她只能苦笑的想着自己又估计错了。

以最微小的动作避开那划向脖项的剑尖,躲过了致命的一剑,颈上的刺痛表明她并非毫发无损,脖子上拴着锦囊的细绳无声的被剑锋划断滑落下来,她无睱顾及,拼尽全身的力气掀起身上的薄被朝来人挥去,并顺势往角落一缩,只要能挡上一挡,就能给外面的人一点时间进来救她,她的身体已到了极限,想要自救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就着箱顶明珠的光辉,冰看清了来人,一个一身黑衣,面容冰冷,眼神嗜杀的俊美男子,那周身散发的凌厉杀气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她相信前生的自己在即将完成任务时,也一定是这样的。

杀手!他们是杀手!不是普通的杀手,而是那种在执行任务时眼中只有目标心无旁鹜的项级杀手!是谁派来的?华太妃吗?

举剑进车之人显然是没料到自己竟然一击不中,也是一愣,显然没料到一个产后失血过多的女人怎能轻轻巧巧的就躲过他致命的一击,明明是一副弱不禁风任人宰割的样子,怎的不见惊慌,反而还能如此镇定?

男人的身体挡住了车门,冰看不见外面,但既然这么久都没人来救她,只能说明外面情况也是十分危急,就连功力深不可测的瑾王也已分身乏术,看来她只能靠自己了。

“谁派你们来的?”冰只是在拖延时间,当然不抱能得到回答的打算。

男人显然也没有回答问题的兴趣,眼神一厉,就再次挑剑斜刺而出,却突然生生收住了剑势,死死的盯着某一处,像是不相信自己眼睛所见。

冰还以为自己定然再也躲不开这一剑了,没想到又有转机,她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原来是方才被剑锋割断了细绳从颈上滑落下来的精囊,囊口微开,那枚内蕴星月图案的黑曜石露出小半个牌身,在顶上明珠的照耀下,那露出的半个月亮竟微微的发着淡淡的光晕,宛若真正的皎月一般……

“星月牌……”男人难以置信的拿起锦囊,仔细迎光查看,似是在分辨真假。

紧接着冰听到男人倒抽了一口气的声音,她一直都不明白那个假灵儿硬塞给她的东西是什么,也搞不清此时这个杀手看到此物露出那种表情对她来说后果是好是坏,只是提心吊胆的等着他下一步的举动。

他反手关上车门,“楼主!”突然朝冰跪下,不解中带着些惶恐和恭敬,双手呈上精囊,“属下等不知楼主在此,误信他人,请楼主责罚。”原来是楼主在此,如此一来方才躲过他那一剑也就不足为奇了。

情势突变,刚才还是要来取她性命的人现在却诚性诚恐的跪在自己面前,称呼她什么楼主,冰含糊的嗯了一声,伸手接过星月牌的同时心念急转,很显然这一番突变都是因为锦囊里的那个星月牌的缘故,那个楼主当然不可能和她面貌相同,难道说这个什么楼的杀手组织是只认牌不认人?这么说来,那个假灵儿才是他们的楼主……可她临时之前为什么要把星月牌给自己呢?

“谁派你们来的?”这次可不是在拖延时间了,她以楼主的身份发问还怕他不回答吗?

“是定南将军夫人,属下一直以为她是楼主,她手上也有星月牌,当时属下不及细辨……”

“是她让你们来杀我与瑾王?”林焰的夫人是丽州抚台的女儿又是瑾王义妹,如果很久以前从她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杀手之气,此时知道她和杀手组织有关系还不算太惊奇的话,但她又怎会派人来杀瑾王?她可是瑾王的义妹啊!说起来,那个假灵儿真楼主还是死在她手上的,难道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取星月牌?她没想到星月牌落在自己手上,所以便做了个山寨货行楼主之权?等等……就算是这样,她也没道理要除掉瑾王,除非她就像那个山寨星月牌一样也是个冒牌货,害怕自己身份败露,这才想要除去瑾王,自己只是被无辜牵连在内而已。

“是,她胆敢假冒楼主,属下这就去杀了她!";

冰略咯想了一下,这段时间瑾王那一声声焦急的“皇嫂”叫的她心里想笑,他的焦急不似假的,但却是多余的。

“不必,暂且留着她以后还有用处。”危机得到化解,冰稍稍松懈,那个什么楼的杀手组织看样子势力不小,既然有这么多人可供自己趋势,不用岂不是浪费?

“你们先行退下,隐在暗处随时保护。”这本是一个除掉瑾王的好机会,但她还需要靠他带她去找沐远泽救命,于是只能先放弃这个机会了。

“是。”男人毫不迟疑的干脆答道,显然执行楼主的命令对他来说就是使命,是不容质疑的。

男人一开车门,如疾风般窜出,清啸一声“退!";

车外缠斗不休的众人立时分开,数枚黑影急速消失在夜色中,片刻问便难以寻觅了。

曹澈身形一闪,窜入车厢,“你没事?”惶急绝望的神情瞬时转为惊异又化作惊喜,他以为刺客匆匆离去是因为已然得手,谁知她却是安然无恙……她是怎么做到的:那些刺客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极有可能是冥星楼的人,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人,怎么会轻易退去?

“我能有什么事?”冰虚弱一笑,“你可知他们是什么人?”

“据我推测是冥星楼的杀手……你没事便好。”曹澈仍是心有余悴,动作极为轻缓的扶冰躺好,才若有所思的问道,“他们怎会突然退去?”

“你自己不会去查吗?”原来她现在已是冥星楼的楼主了,只是不知这冥星楼麾下有多少人,不过人数是次要的,能缠住瑾王已说明他们实力不俗,很好,看来今后她不必再任人搓圆捏扁了……

先前大量的失血的身体和现在极度疲惫的精神已不允许她再多说什么,现在她需要的是休息,相信那称她为楼主的男人定然会依命对她暗中保护,她也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使得曹澈面色一凝,“我自然会去查清楚。”

他想查就去查好了。冰闭上眼,不再理他,断定瑾王没有加害她的意思之后,有些有恃无恐的味道。

睡吧!睡吧!睡着了也许在梦里她还能见到瀚,见到那两个生下之后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的孩子……

曹澈久久不动,只为贪看她的睡颜,眼中有着激赏的光。连番变故,她竟然还能睡的如此安稳,实非寻常女子所能做到的啊!

“冰……前生的你到底是怎样一名女子?”如同呓语般的低喃从薄唇中逸出,仿若淡淡的叹息。

“王爷,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是否继续上路?”低低的男声从车外传来。

曹澈随即出了车厢,低声问道:“伤情如何?";

“小五死了已就地理葬,小三和小六受了重伤,其他人都是轻伤,没什么大碍。”中年男人面霖痛心和愤怒,对小五的死惋惜不止又对前来的杀手极为痛恨,叹了口气道,“王爷,娘娘可好?";

“安好无恙,老吴,提高警惕,立即启程,等回程再为小五另行择地安葬。”冥星楼的杀手果然都不是凡角,不费一兵一卒的就让他损了一员,还伤了他数人,只不知他们的目标是他还是她……

老吴掩去面上的沉痛惋惜,依命行事去了。

不久之后,一只全身黑羽的信鸟隐入暗夜之中,向着京都方向飞去。

曹澈骑在马背上,昂首目送信鸟远去,直至以他的眼力也分辫不出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羽信鸟,才回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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