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拉延山的召唤

听了刘峰的调侃,华业并未动怒,又啜了一口清茶,缓缓地放下茶杯,“我二十三岁大学毕业后到洪建集团工作,到前几个月被辞退已经十五年了,我对集团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对集团也很有感情,我也曾经做过林立的秘书,然而大厦将倾,我也无可奈何。”

华业两眼直视刘峰接着说:“洪建集团现在就像一块没人管的肉,谁都想来咬上一口,我为集团服务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能分得一杯羹。林立是集团的接班人居然被迫害到如此地步。现在刘汉正在转移资产,如果不出手,集团迟早会变成一具空壳。”

由晚发现自己和华业有着很多的共同之处,但是从道义和人性上说这些所作所为又是不合适的,但也不无破解之道,那就是林立,林立是破解这一困局的钥匙,把林立扶上位,并获得分封,那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可是由晚突然又满眼的忧虑:“目前我们的力量和刘汉比起来差的太多了,即便掌握了林立这张牌,但没有林总的首肯,林立是无法回归洪建集团的。”

“我们打不起消耗战,我手上这么多人,每日消耗也是一笔巨大数目,手上的资金越来越少。并且如果让刘汉把集团的资金全部掏空,那么即便拿下集团也没什么意义可言了。”华业凝视着窗外黑漆漆的夜晚。

此时华业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夜晚的清凉空气进入屋内,浮云遮月,偶有一家闪着红绿两色灯光的飞机从高空穿过。

华业转过身来喃喃地说道:“我想,我们可以分下工,我知道林立在你们那,那你们就负责保护好他。我的人负责寻找林总的具体位置,想方法解救林总,并让他确立林立在洪建集团的核心位置。”

但是华业的想法被由晚否掉了,他认为他应该参与事情的所有过程,他不想被蒙蔽,被欺骗。

对于这个年轻人的想法,华业感到非常吃惊,他发现由晚不是那种可以随意忽悠的年轻人,只好坦诚与其合作,别无它法。毕竟林立现在由晚的手中,掌握了林立就相当于赢得了这场斗争的主动权。

第二天晚上,华业传来消息,告诉由晚林总在潜山疗养院疗养,潜山疗养院位于鲁市的郊区,临近海边,是一座新建的疗养胜地。华业带齐人马,与由晚两人共乘坐一辆白色客车向疗养院进发。以前也有很多次行动,包括解救林立的行动,但是华业很少参加,但此次华业亲自带队,将所有的二十余名干将全部带了出来。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华业觉得最后的机会来了,只要这一票干成功,自己后半辈子就不用在辛苦了,可以得到一大笔钱,舒舒服服地过日子。

白色客车并未听从疗养院停车场保安的指挥,而是直接停到了主楼下,华业、由晚两人激动的查询林总房间,但却被告知林总已于2个小时前退房了。并且是由五个年轻人护送着离开的,两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刚准备离开,前台的那位女服务员问道:“请问你们和那五个人是一起的吗?其中有个年轻人在代办退房手续时,将钥匙落在前台了,麻烦你们把钥匙带还给他。”

华业点了点头,没有言语,便接过钥匙,这是一把普通的银色房门钥匙,没有啥子特殊,便甩给了由晚,由晚接住钥匙塞进上衣口袋。

一条线索就这样断了,晚上由晚、刘峰、立明三人坐在房车里喝着茶,都不言语。由晚左手在不断的把玩着那把钥匙,那钥匙与木质桌面不时碰撞发出“当当”声。

这时立明打断了沉寂,“都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办法总是会有的!”一边说着,立明从橱柜里,拿出三盒自热饭,放在桌上。

各人撕开包装开始做饭,但刘峰那盒包装却怎么也扯不开,于是刘峰便拿来那把钥匙在饭盒上的塑料膜划开,可钥匙头部太钝,划了半天只有一条印记,塑料包装仍然未开。刘峰皱了一下眉,便用钥匙尾部的三角形小挂件的尖头去划,由晚和立明看到这一幕都乐了。

刘峰一边划一边咒骂这盒顽固地自热饭,狠不得将其大卸八块,在由晚眼里,刘峰工作上的高能与生活上的低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甚至和很多孩子一样喜欢吃辣条,吃火腿肠,吃方便面,喝汽水。刘峰看似一位中年人,但内心似乎永远保持在十五六岁那个最美丽的年华。

刘峰歪怪的话语突然止住了,眉目紧皱,面色凝重,约过了几秒钟后,他激动的拉着由晚的胳膊,“我知道林总被弄到哪去了,你看!”

由晚和立明顺着刘峰所指,盯着钥匙挂件瞅去,这挂件呈咖啡色,不怎么引人注目,在不大的面积上刻有群山线条,很难有人在意,而在群山之下还刻有一行让人激动的小字:“拉延人家。”

立明笑道:“拐了弯又回到起点了,这样就简单了。”

“对,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行事就方便多了,不像在鲁市让人追着跑,整天不敢露面,多累。”由晚很高兴。

刘峰接着说:“如果林总不行了,我们务必要拿到遗嘱,确保林立能够上位,掌控洪建集团,驱赶刘汉等人。”

“那华业怎么办?需要告诉他吗?”由晚有些拿不定注意。

刘峰斩钉截铁的说:“最好别说,华业必须在鲁市拖住刘汉,不断给他找点麻烦,我们好集中精力去办我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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