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尿尿。”
从隔壁房间传来方可可的声音，打断了方华和徐晴的对视。
他想把徐晴塞进客房，但遭遇了激烈的反抗。
两孩子只要一个夜起上厕所，另一个多半也会很快起来。
之间不会超过半分钟时间。
方华一狠心，抱住徐晴的腰，想把她扔进客房，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然而徐晴这时把女流氓的特性发挥到了极致，死死抓住门框。
“不让我去你房间睡觉，我要叫了哦。”
徐晴压低声音，下达最后通牒。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是女的，自己还带着两个孩子。
“算你狠，跟我来。”方华咬牙，放开她的腰，拽着她的衣服，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次徐晴没有挣扎，顺从就只逃家小猫咪被主人领回家一样，异常的安静顺从。
只是经过孩子房间门口时，偷偷地看了一眼房门，眼里闪着莫名的光。
“爸爸？”
在房间里的方可可已经打开房间门，探出头。
方华刚把徐晴甩进他的房间，慌忙关上门。
转头强装冷静地朝她走过来。
“知道了，这不是出来了嘛。”
“可可，睡觉前不是让你上厕所了吗？怎么又上厕所。”
“就是尿不出来啊。”
方可可一脸无辜，方华心里也很无奈。zuqi.org 葡萄小说网
孩子尿不出来，他也不能让她睡前喝水，不然这一个晚上他别想消停了。
“好好，知道了。”
也没办法跟自己的孩子过多的计较，方华牵起她的手，走向卫生间。
“自己会用马桶吧。”
“会，老师教过。。”方可可点点头。
“嗯，厉害，可可长大了。”
马桶盖圈已经用湿巾擦过了，方华听到女儿自己学会上厕所，不由感到欣慰许多。
这个幼儿园也算没白上，以后大概孩子夜起不用喊他了。
满意地点点头，方华准备再去叫醒方星星起来上厕所
可才跨出一步，裤腿就被一只小手捏住了。
“爸爸留下来，陪我。”
方可可睁着大眼睛，巴望着方华。
刚才那句话大概是白说了。
“好，爸爸就在门口等你。”
“嗯嗯。”
得到许诺后，方可可脱掉裤子，自己爬到马桶圈上坐下。
方华走到门口，余光瞄了一眼在上厕所的女儿。
生孩子不易，养孩子同样不容易，真是一刻都离不开大人。
“爸爸，你还在门外吗？”
“在。”
“爸爸。”
“嗯。”
“刚才你才藏什么好吃的吗？”
“我看到爸爸朝自己房间里扔东西了。”
方可可一声又声的呼唤方华，最后一句话，让他差点闪了腰。
吃人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做。
“那是爸爸准备明天扔到的东西……小孩子不要多问，快点尿完尿，星星已经出来了。”
看到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方星星。
方华赶紧岔开话题，并对方星星招招手。
“姐姐在上厕所，你跟爸爸在这里等一会儿。”
“哦。”方星星迷糊地点头站到方华身边。
没一会儿后，方可可从卫生所间了出来，雀跃地跳到方星星的身边。
“弟弟，我尿完了，该你了。”
“才不是弟弟。”
方可可的声音瞬间让方星星清醒过来，鼓着脸反驳道。
“爸爸说了是就是。”
得到正名的方可可，开心地蹦跶着回房间。
方星星抬头看着方华，眼睛里即委屈又幽怨。
“行了，男子汉大方点，今天你是弟弟，明天你是哥哥，行了吧。”
“就这么说定了，爸爸不准反悔。”
“是是，快去上尿尿。”
方华怕拍方星星的脑袋，带他进卫生间。
……
带两个孩子上完厕所。
方华回到自己的房间。
却发现徐晴，抱着他原本放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一双刚踩过地的黑丝裸足踩在他的床上，自己津津有味地看他写的。
床单被弄脏了也就算了，自大不了明天洗。
可随便动别人的笔记本电脑，让方华不禁恼火。
抢回笔记本，他立刻冷声警告徐晴道：
“注意你的身份。”
“对不起，我只是好奇而已。”徐晴双手合实，道歉同时，卖乖地吐了一下舌头。
“好奇也不行，让你睡我的房间已经是我对你极大的容忍，不要得寸进尺。”
“还有在我码字的时候，你不要说话，最好赶紧睡觉。”
回到书桌前，方华的语气稍微和善了一点，不过心里的主意依旧没有改变。
只要码完字，趁徐晴睡着，就把房间反锁了，他就去客房睡觉。
“我可不可以，再问一个小小的问题。”
徐晴抬腿从床上下来，走到方华的身后，准备放他肩膀上的手，犹豫地放在了椅子靠背上。
“当保姆的事情免谈。”
“不不，我想问，你有没想过一种可能，你老婆死后会在别人身上复活。”
“少看点，还是好好想想明天怎么找一份工作，解决吃住问题吧。”
方华想也没想反驳。
老婆在别人身上复活，哪本敢这么写，真是一点都不怕扑死。
自己最爱的人死了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那个作者是真不怕毒死人。
徐晴还是依旧不放弃，也不顾地上脏不脏，转身靠着椅子坐下来，脑袋这正好靠在椅背下。
这能让她感受到来自方华手指在键盘上的跃动。
“我要是少看的话，像你这样以写为生的爸爸，岂不是要孩子跟着你一起饿肚子。”
“管好你自己的肚子再说吧。”方华码字的动作没停，“等你挣到钱了，我也不反对你来看我写的。”
毕竟还有这个家要养，他无法反驳徐晴的话。
“如果，我是说如果，其实我就是你老婆呢？”
“请不要拿死者开玩笑，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大学，白桦树下，女孩先表白。”
徐晴话音刚落，方华手指立刻停顿一下。
然后继续码字。
“那只是我的剧情，不是真的。”
“我和她是在高中认识的。”
“哦，那她一定很美丽善良吧。”
“这点，我不反对。”
“那她看你现在既要写，又要带孩子，这么辛苦，一定会心疼。”
徐晴站起，走回床前，开始脱自己的手伸进裙子下，开始脱她的黑色丝袜。
等方华想转头反驳时，看到这一幕，赶紧收回动作。
“我和她的孩子，是她和我生命的延续，没有所谓的辛苦。”
“嗯。”
方华身后的床上，徐晴背对着他，把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枕头和被子中，渐渐没了动静。
时间一点点过去，当电脑屏幕上弹出凌晨十二点的整点提示时，他合上了笔记本。
再转头，床上的徐晴已经睡去，头发静静落在枕头边。
而衣服和丝袜被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以为这个女人终于睡着了，他也带上笔记本，走到房门口，关灯锁门。
听到房门锁上声音，以及方华离开的脚步声。
黑暗中的徐晴又睁开眼睛，抱着枕头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