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疯子的言语，明小小确认了这个人是谁。
忘到角落里的穿书者季雅。
想不到一出内门就遇上了。
自从这人留在外门，便没有关注过。
毕竟，季雅脑中的记忆当不得真。
就算这个世界是一本书，那也不是全部。
不过是一个世界里的一角而已。
何况，现实千变万化，和季雅脑中书里的故事已然完全不同。
季雅在天剑宗这些年，一直郁郁不得志，被人排挤最后接受不了理想与现实的差别疯了。
整天嘴里喊着奇怪的话语，外门弟子们都很嫌弃疯掉的季雅。
季雅疯了后被人给关在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这一次她跑了出来。
季雅虽然疯了，可她的修为却涨了一些，如今已经融合后期。
没有师承没有资源，一切都靠着季雅灵根天赋。
明小小叹气，或许这人来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错误，错误的认为自己是在一本书中。
入了误区走不出来。
季雅真的疯了吗？明小小可不这样认为，那眼底压抑的疯狂和恨意是那么清晰，岂是一个疯子能有的。
精神或许有些不正常，但还没疯。
明小小出手阻拦了抓捕季雅的弟子，说了几句话。
“别这样对待宗里的弟子，她不过是没想通而已，并未疯掉。”明小小想到自己以前的想法，觉得有些好笑。
“季雅，我知道你没有疯，别再陷进自己设的牢笼里，你所幻想的都是虚假的。这里是一个真实世界，没有谁是纸片人。这里不是作者写的世界，这里的每一个都是主角。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运道，你抢不走。”
明小小的话语在季雅耳边响起，季雅停止了挣扎。
季雅怔愣看着个头还不到她三分之二的小丫头。
认出了这个人就是让她过上猪狗不如生活的那个。
那个她一直想要的身份，想要成为的人。
季雅心颤了颤，这个人怎么还活着。
不是应该早死了么？书里根本没有多少记载的路人甲，为何还要一直活着，活着占据自己的位置。
就因这人还活着，一切都变得和书里不同，她该死！
季雅满脑子全是明小小去死，根本没有想过为何明小小会说那些话，又怎么能听懂她说的什么。
明小小不是没看到季雅眼中的杀意，看见了也不放在眼里，季雅杀不了她。
“走出你的魔障吧，不要耽误了自己。”
明小小言尽于此，若是季雅一直陷在自己的设定里，将永坠阎罗。
季雅再次回到了她住的地方，满脑子想着要怎么弄死明小小。
“你想要报仇么？想要将所有曾经辱过你的人，看不起的你人都踩在脚下么？”
耳边响起蛊惑言语，季雅抬起头并未找到声音的源头。
这是来自脑海里的声音。
“只要你想，只要你愿意同我签订契约，你就能报复所有看不起你的人，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能站在这个世界之巅踩在所有人之上。”
沙哑而充满诱惑的嗓音在脑中响起，季雅双眼亮起了光。
“你，你真能帮我做到？”季雅在心底问。
“当然，我在这个世界无所不能。”那声音应承。
“好，我同你签订契约。”季雅没有半点犹豫。
眨眼间，她的左肋骨一阵灼热，上面多出了一道白色骨花图案。
季雅欣喜，这是成了，季雅开出了契约成立的第一个要求：“我要玺悦峰上的关门弟子明小小立刻去死！”
“我要成为玺悦峰的首座唯一关门弟子。”这是季雅的执念。
回答季雅的是传入灵魂的噬骨疼痛，季雅满地打滚，无法说出一声求饶的话。
“蝼蚁，你没资格同本尊说任何要求！你只需要按着本尊说的做！一个玺悦峰首座弟子算什么！本尊自会让你成为更尊贵的人。”
“只要你乖乖听话！”那声音很讨厌蝼蚁敢胆向他提出要求。
区区一个一口气都能吹死的蝼蚁，也敢放肆。
若不是为了这无聊的日子，若不是为了以后收获成果时能更加愉悦，岂会看上这样一个贪心不足没有自知之明的蝼蚁。
要是能弄死玺悦峰上的那个伪灵根废材，还用得着这个蝼蚁说。
那人虽然是个废材，可运道让人羡慕。
天道庇佑着一个没有灵气的废材，真想要掠夺她的气运加于己身。
疼痛过去，季雅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老实听从安排，安心待在房子里。
明小小走在很热闹的大街上，凡俗城市真是繁华呀。
突然，背后一寒，似乎又能感觉到一丝窥探和算计。
明小小扭头看向天空，一直雏鹰盘旋而过。
熟悉的感觉，和在木家祠堂一模一样。
环顾四周，明小小视线停在了不远处一座香火鼎盛的道观。
那寒意和窥视来自道观中。
没有多余思考，明小小脚下生风回到天剑宗。
一把踹开玺悦峰刚关的山门，明小小火速闯入木澜兮洞府。
“干嘛？”木栖止正在翻阅一本新买来的话本看得入迷，就被明小小给打断。
这丫头不知道她自己有多大威力么，那么多的话本全都成了粉末。
有点兴趣多不容易呀，这小不点真是讨厌。
“要是没有重要的事，你死定了。”要知道，明小小刚才踩碎的可有一本是孤本，那写话本的作者已经轮回了，这是他死前最后一本还未发出去的孤本。
“我刚被窥探了！就在天剑宗不远的凡俗城内。”明小小一屁股坐在蒲团上，看见一地被自己弄成了粉末的书，脸有些不好看。
不是说封了窍穴就没事了么，怎么……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木栖止嗤笑：“谁和你说好的，不要随便补脑。”
木栖止封了明小小的十大窍穴只是遮掩了一部分体质不让其他人瞧出端倪来。
可没说将明小小其它能力全部给封了。
随着时间增长，明小小的体质会越来越强，肉身都能成神。
如今魂魄齐全，身体自动进阶到了仙体防御。
想要不露白，那只能明小小自己去适应。
木栖止可帮不了忙。
“好吧。”明小小无精打采趴在桌在上画圈。
突然想起自己为何找上这人又道：“我真被窥探了，不是其他修士！这股窥探同我在木家祠堂感受到的是同一个人！”
就是那个藏在尘缘星上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