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各自迅战

我听到后心中也是一凛,十分之一就这么难对付,如果真的都是全力,那必然都搁在这里了。

按照他们对战的情况来看,这些魂体原来的实力最差应该也和华井木一般水平,甚至一部分还高出许多,这么多高手被定在这里,是何人所为?竟然能困住这么多高人,可见一斑啊。

“我们去帮一下吧,他们那边打得如此胶着。”看到另外的人和四只凶煞纠缠着难舍难分,不由得担心,便与子淮和华井木说到。

“说啥呖!”一句大嗓门的河南话突然传来,只见张公胜的长枪在自己身前横向一扫,后撤一步,紧接着猛喝了声。

“天冲禄存!”

音还未落,整个人“呼”地一下极速冲向前方,准确来说,应该是身形冲了过去,因为完全没有看清他本人。接着就是一声“轰”,一只凶煞倒飞了出去,还撞断几颗枯木,随后砸在墙上,没有丝毫动作,直接化为绿点,消散不见。

另一只不及反应,张公胜的身影已出现在它面前,那凶煞刚一抬爪,俩相便撞在了一起。

“轰!”

又是一声,这一只也倒飞了出去,和之前那只一样砸在墙上,即刻化为绿点,消散而去。

张公胜立定原地,右胳膊上多了五条红淋淋的爪印,从大臂一直到手腕,旋转下来,渗着鲜血,血液滴答滴答的顺着右手从指尖落在地上,看上去很是触目。想来是刚才那凶煞被撞出去的前一刻抬起手爪,在飞出去之前实在地抓到了他,随着被击飞出去的速度,顺势留下了这老长的血痕。

“手执苓兰凤尾草,止住江中血流口,外血流不入,内血流不出,吾奉太上老君之律令,神兵火急如律令。”

华井木缓缓向张公胜走去,口中念念有词,未持剑的左手,食中二指相并,在空中自上而下顺畅地书了一笔符文。话音渐落,手已书完,也正好走到了他的身边,双指点在其左臂的伤口上,那渗出和滴落的鲜血便立刻止住,不再流出分毫。

这一切实则极快,几秒间一气呵成,那飘逸的身形也是一晃而过,却给人闲庭信步之感。

张公胜瞧了瞧自己的胳膊,钦佩地看着华井木,道:“妙法止血咒,看来华老表对咒也是精通啊,多谢了。”说罢,按了按帽子,然后左手扣在持枪的右手之上,抱拳深点三下,以示谢意。

华井木点了下头,淡淡一句“不必”,便看向还在战斗的另外两人。

那边程骁明显占着上风,压着那凶煞,对它步步紧逼,铲子舞得虎虎生风。

忽见,那凶煞硬扛着左肩挨了一铲,右胳膊探出,右爪抓向程骁的脸庞。

程骁一惊,没想到这煞还有这一手,眼见那爪子就要碰到自己,没有多想,双脚猛地扎地,腰身向后一弯,身子朝后弓了下去,那凶煞的爪子几近挨着衣服从他的身子上方抓过。

他以脚为轴,身形不变,原地向左转过,即刻贴近了凶煞,右手持铲举过身子,从身子上方直接刺向对方。凶煞胳膊还未伸回,见状急忙后退,但还是躲闪不及,被那铲子的螺旋探针扎在了右肩前外侧,随着继续后退的动势,身体和探针分离,一股黑血冒出,黏在伤口周围。

程骁看那凶煞后撤,腰部用力迅速站稳,右手并没有收回,身子朝目标的方向转了过来,右手顺势前伸,双脚蹬地追刺而去。

凶煞刚一受伤,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螺旋探针又杀了过来,只能快速地拔起双脚,向后退去。

二人一进一退,中间只余十公分不到,顷刻间已追了五六米,就在大家以为要这样行到石壁时,程骁蓦地一发力,手腕猛力一抖,带着一股子旋劲儿,探铲从手中飞射而出。

眼看探铲即将刺到凶煞的上胸中间,那家伙用别人都能感受到的别扭姿势强自把身体扭了过去,右肩朝后大约四十五度,这才勉强躲过了致命的极速一击,但还是被迅猛飞过的铲头及铲身所划伤,胸口自左到右一道又粗又黑的血印子渗将出来。

程骁毫无滞懈,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减少了武器那一点儿重量变轻了,还是怎地,奔行的速度倏地加快,右手立刻就抓住了探铲尾部。他持器的手向外一甩,探铲挨着凶煞的身子就随着手臂的方向一同甩了过去,凶煞被这一下甩飞去了程骁身后。

程骁单手抓着兵器,因为刚才的一招所以将其横在身体的一侧,看起来很有气势。他没有做任何停留,刚一稳住身形就立刻转身朝后,右脚主力左脚辅力,猛一蹬地,“嗖”的一下射向不断后退还未站稳的凶煞。

凶煞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下弯猛然下沉,立住双脚,探铲已到胸前已然无法闪躲。他双手内合紧紧抓住刺向自己的兵器,但还是无济于事,“噗”的一声,那探针已进入身体一半有余。

就在众人将要叫好的时候,凶煞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向前冲去,准确而言是向探铲尾端“串”去,让探铲彻底的穿过了自己的身子。原来它双手使出全劲,加之发力那一刻的巨大惯性,把自己的身体向前拉去,身体在接触到铲头的时候,受到了突然变粗的阻力,稍微减缓了些速度,但还是很快就到了程骁面前。

程骁一惊,一把撒开迅速向后跃起,但还是晚了一些,因为向后跃起的动作原因,本来抓向他胸口的爪子抓到了他肚子上,疼痛瞬间袭遍全身。他眉头一皱,立定后向下看去,肚子上一片血肉模糊,皮开肉绽,还好没有破肚,就是血流不止。

凶煞完成这最后一抓,身体也已穿过了探铲,身体毫无支撑立马倒就在地上,一两秒后化为绿点,散于空中。

刚才所发生的所有实际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程骁被抓的那一下着实太快,谁都没法去帮忙和阻止,张公胜见状第一个冲了过去检查起程骁的伤口。我们一到其身边,就听他诚意地道:“华老表,看来还是要麻烦你了,程老表这伤不重也不轻,血流的没完,不止一下可不太好。”

华井木一言不发,淡淡地看他一眼,兀自走上前去到了程骁身前。看了两眼伤口后,便开始像刚才那样口中念词:“手执苓兰凤尾草,止住江中血流口……”,左手食中二指相并,在空中自上而下顺畅地书了一笔符文,点在程骁的腹部。

程骁啧了一声,一只手抓住袖口伸去用衣袖擦起了自己的肚子,把刚才已经流出的血抹得七七八八后,不再见有新的血液流出,随即说道:“井木,啊,不,华兄,真是厉害,这血马上就不流了,虽然还疼,但完全没用大碍,多谢多谢。”

华井木微一颔首,轻声道:“不必,小事。”

程骁点了下头然后一步向前拿起兵器,就向鲍晖那边奔去,我们见状也立马跟上。

鲍晖离得人们所在位置还稍有些距离,已经到了插满兵器的地方,那一片是木火土金水的“金”,兵器林立,每一件兵器和另一件兵器之间的间距也就能过一俩人。只见那厮和凶煞在兵器堆里跑来跑去,偶尔照一下面就又拉开了距离,这么一看,也怪不得他会跑到这里,这明显是敌不过对方,将兵器当成了有效地阻挡,躲闪起来安全得多。

“杂花!啥也干不成,怎么还没弄明白!?”程骁大吼着朝着他徒弟喊道。

“打不过啊!师父!”鲍晖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委屈大声回答。

程骁“唉”了一声,就准备冲进兵器堆里。我见势如此嘴角一咧,开口道:“程兄,莫急,您徒弟不是还有两包炸药么,让他跑出来扔一包进去,把那凶煞挡在里面,别让它出来,这满地兵器,一爆炸,可有够受的。”

程骁看向我,闻言一琢磨,感觉是这么个理儿,点点头,转过去向那边喊道:“蠢货,赶快把那玩意儿甩开跑出来,然后扔包炸药进去。”

鲍晖听到后也来不及细想,应了声“好!”就匆忙地朝着我们的方向乱绕起来。

待得他奔将出来,已经是气喘吁吁了。程骁“啪”的一下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吼道:“快拿出炸药啊!”

鲍晖闻言顾不得许多,急忙取下背包往出掏炸药。“你背着这背包跑能不累么。”子淮见他乏累的样子,调侃地反问道。

鲍晖无奈地摇了摇头,取出炸药然后向程骁问道:“师父往哪埋?”

众人汗颜……

那凶煞这时已经追了出来,华井木移步到他面前,右手持剑伸直,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不断地换着位置刺向前方,身体纹丝不动。

那凶煞遇到了他就再也无法前进,只能原地躲闪偶尔后退,一旦上前又是同样的结果,怎么都脱不开“剑点”的覆盖。它试图向左右而前,华井木就平淡的左右移着小步,轻轻松松的拒其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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