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绑上船

第二天,向松一大早起床,准备去锻炼时,发现游建白已经起床吃早餐了。

“游大人这么早起,早上需要我陪同吗?”向松问道。

“不用这么早,我是习惯了。”游建白用筷子虚点了一下桌上的点心,“客栈的早餐很不错,待会可以试一试。”

既然不用他陪同,向松就去晨跑了。他已经习惯了晨跑,要是不跑,他还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游建白一边吃点心,一边和侍卫说道:“读书人最重要的特质是什么知道吗?就是自律。这两个字说着简单,做起来难。”

侍卫有些不解:“读书人每天读书不自律吗?”

游建白呵呵笑着:“读书人不读书就没出路了,自然不能算。你往常每天晚上练武,就不算是,但你平常吃饭,从不贪口吃多,这就是自律。”

侍卫似懂非懂的,沉默下来,游建白也只是和他习惯性分享一下,也没有继续解释。

向松跑完后,简单地擦了擦身体,然后换了件衣服就下楼了。

游建白还是坐在那个位置,见向松下来,向他招了招手,并喊了好吃的几份点心给向松。

“你知道我们待会要干什么吗?”游建白想看看向松在这呆了这么些天究竟有什么收获。

“调查这个山崩的真正原因?”向松猜测道,毕竟这是这几天唯一奇怪的问题了。

游建白点点头,继续考道:“那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呢?”

“我只觉得近几年的山崩和山洪急流不太正常。我问了掌柜,这几年下雨的频次都没有特别增多或者特别减少,也没有发生过地动,那就应该不会突然变化那么大。我想大人也许是想看看这是不是人为原因?”说罢向松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只知道这么多,别的我没有去关注。”

游建白有些惊讶,他居然对这山崩和山洪急流有些了解,不禁说道:“你对这些也有些涉猎?看过关于这些的书吗?”

向松果断点头,他大学就学的这个的,他点完头之后就后悔了,要是游建白问他是什么书怎么办,总不能说是什么土力学吧。

好在游建白没有问这个,他等向松吃完早餐后,叫向松去他的房间。

“我需要你保密,要不然我和你都会掉脑袋。”游建白把人都打发出去,拿出一个卷轴,很严肃地和向松说道。

向松心里有些犹豫,这还是掉脑袋的事情?但是他的头一点都不带犹豫,马上点点头。

游建白将图展开,向松看了一眼,大概辨认了一下,犹疑地问道:“这是这一片的舆图?”古代对舆图把控得极严,的确是个掉脑袋的事情。

游建白就继续讲解道:“对,这是我们这一片的舆图,你看我们在这,你继续看这里,这些,标好的地方,都是这几年反映出来出现山崩和山洪急流的地方。”

向松看了看,这些地方离得也挺远的,但是大致共处一个山脉,其他地方也许是没有人没探测到,向松的脑子里就立马出现了一个念头:矿脉。

游建白摸着地图,有些低气压:“之前我在附近巡视的时候,收留我住下的那家人的一个孩子不见了,我让我的一个侍卫去找,但是他不见了,那个孩子也没有找到。”

向松反应过来:“所以大人您是在私底下查了?”

游建白缓缓点了点头。

向松的心里咕咚一声,小心问道:“那这舆图?”

“是我私自画下来的。”游建白闭了闭眼睛。

向松的心里要是能开弹幕,那弹幕就以一秒五十条的频率弹了出来。他就算了,游建白可是个正统的大宣官员,私画舆图是砍头的大罪啊,就这么给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看真的靠谱吗?

那没办法,向松看都看了,沉默了一会,夸道:“游大人能画出这图,着实挺厉害的。”

游建白知道向松在沉默什么,他是不怕向松告密,一是相信向松的为人,二是向松去告密根本没有好处,别说他的人脉比向松厉害不少,而且就算告密成功获得了一时的好处,一个告密者是注定走不长的,向松一个聪明人不会选这条路的。所以,向松这算是被绑上了船。

“这个图是我找机会看过,默下来了,又在周边走了走,修改过的,可以说这个图比工部的图还精准。”游建白指了指他的侍卫消失的地点,“这个地方一定有些古怪,我这次来就是想查一查这个地方发生了什么的。”

向松直觉很危险,看着图有些沉默。

“以你的机灵,应该看得出这次的事情并不安全,我是为了给我的侍卫一个交代,其实不应当把你拉进来,只是我之前听你对这方面有所了解,觉得你也许能帮到我,一时想差了,把你拉下水。若是你不愿和我一齐,我可以给你写封荐书,让你去利州府学进学一段时间,其他的就当没见到我。”游建白起身,给向松行了个礼。

向松惊恐地避开了这一礼,连连说道:“不必这样不必这样。让我想一想。”

向松坐下倒了一杯茶,游建白也慢慢悠悠地端起桌面上的茶水小口小口抿着。

向松看着游建白平静的模样,对游建白的道歉存疑了,他觉得游建白应该不存在一时想差的问题,所以这就是游建白希望他去,然后耍的一些小心机。他对这种小心机不讨厌,而从肥料到一些言论,他能看出游建白是一个做实事的人,他不讨厌这些做实事的官员,其实是愿意帮忙的。

另一方面,他也是个很自私的人,这次的事情,不仅涉及到一个人的失踪那么简单,真像他想的跟矿产有关系,那可能和党争,和叛乱有关系了。他若是陷进去了,程三娘和向正怎么办,彭杭和一些朋友也会十分伤心。他是一个俗人,可做不到把这些都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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