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榜？”赵凡愣了一下。
“根据目前的数据来看，你这十首歌，还有你在蓝芒电视台跨年唱的那首《爱我中华》，真的是首首适合跨年。”秦明先称赞了一番这十一首歌，甚至还单一地拿出来夸。
末了，老秦脸色一正：“只是，根据公司智囊分析，你这十一首歌，后劲不会太足。或者说，后续的排名会下滑。因为随着元旦节气的风头一过，你这十一首歌的受众就会锐减。”
“然后就接上过春节了。”赵凡接了一嘴，随后翻开手机，看了一眼日历：“呀，刚好没接上……”
秦明愕然：“你是想一首歌过俩节？想什么呢臭小子！”
“万一这几首歌里有一首回春了呢？”赵凡据理力争：“或许春晚的导演看上我哪首歌，直接叫我去春晚现场再给大家唱一遍，也不是没可能嘛！”
“有可能，但机率不大。”秦明摇头：“更大的可能是让你再重新写一首。可重新写出这样好听的歌来的概率，太低太低了。”
秦明说完，看赵凡乐呵呵地看着自己，一愣神间，立刻明白赵凡要说什么了。气的老头子抓起桌上的东西就要摔赵凡：“你小子，在这里等着我呢！”
“没有，饶命啊！”赵凡叫屈。
“你十首歌，摆弄了几天就弄完了，再重新弄一首，也花不了多长时间，你是想说这个对不对？”秦明重重地哼了一声，他对于赵凡立刻讨饶的做法很满意。
“对，对！”赵凡拖着长音点头承认。
“我呸！”秦明被气笑了，抓东西又要揍赵凡。
赵凡嘻嘻哈哈和秦明笑闹了一阵，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是高小靓打过来的。赵凡按了接通键：“徒弟呀，有什么事？”
“师父，元旦快乐！”高小靓在电话那头喊。
“你也是呀。”赵凡乐呵呵地回了一句。
师徒二人简单聊了几句，约定以后再见面，然后挂断了电话。
对于这个弟子，赵凡其实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只是因为她的容貌和名字，太过像高晓婧，仅此而已。
但挂断电话的高小靓，却是忽然妩媚一笑：“师父，原来你在滨海市，那我去找你好了！你可不知道，你帮我修改的那幅肖像画，我老师看了之后，惊为天人！师父啊，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深藏blue啊！”
她还记得自己拿出那份作业时候的情景。
当时她把作业拿出来的时候，老师在那里滔滔不绝地数落着自己的学生们：“看看你们的作业，他娘的一个个都画的跟屎似的！”
“老子教过的学生，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要是哪个都画的跟你们这样似的，还不都得羞愧死？”
“吧啦吧啦……”
然后，那个糙汉子似的老师貌似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高小靓的作业。
只一眼，他整个人就像是突然被电住了似的，身子一抖，跟着就伸出了颤抖的手。
但他的手也只是伸到了一半，就又僵在了半空中，似乎在心底拼命地挣扎了半晌，这才又继续往前伸手。
当把那张肖像画拿在手中的时候，糙汉子老师忍不住热泪盈眶了！
高小靓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眼神！
就像沙漠之中久渴的人看见了一泓汪泉，就像素了一年半载的汉子遇见了美女，就像……
呃，反正眼神挺吓人的！
然后，糙汉子老师就当众开始以她这份作业为例，讲解了整整两节课的素描！
最后的最后，老师还问她是如何进步的，是不是开窍了之类的，高小靓说自己是拜了一位年轻的师父，还简单说了一番自己师父是如何修改这幅画的。
“你的师父肯定是个高手！而且是比我厉害的高手！”糙汉子老师幽怨无比。
……
赵凡今天回家很早。
毕竟是元旦，各个地方都放假，自己没什么事做，也就只好回家了。
一个人呆在家里，赵凡来到窗前，看着外边万家灯火，而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忍不住唏嘘一番。
打开所有房间的灯，赵凡又顺势打开了电脑。
网络上已经开始出现了反对赵凡的声音了。
而赵凡的粉丝群里，此时也进来了一个名叫“雪里红”的网友，一进来就大喊：“赵凡这是在啪啪啪打各大电视台的脸啊！他这是公然撕破脸，不想再跟别的电视台合作了吗？”
“就是，我就感觉赵凡这是在赌气！他这十首歌，留着慢慢发不好吗？非要一下子发出来，还要赶在元旦发。这分明就是气别的电视台没有邀请他！”
“我感觉赵凡的脑容量有点小，他这么小肚鸡肠的，在娱乐圈可混不下去！”
“路转黑。原本我还挺喜欢赵凡的，可现在我感觉他这个人智商捉急！”
“我还是更喜欢林文昕一些，林文昕。”
“哈哈哈！林文昕！”
……
林文昕只感觉一阵心惊肉跳，爬到网上一看，果然，热搜上又出现了“林文昕”的字样。
虽然排名靠后一些，但大家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火起来的“梗”，乐此不疲！
赵凡想了想，在自己微博上写下了一段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给予大家十倍的祝福！”
然后，这天晚上，赵凡在家里，码下了他的《天使的翅膀》的大结局。
故事里，女主角被没有双臂的男主角带着在附近转了一圈，让所有人都认识了她。
然后，她看见了商店里的草莓，她想吃，就习惯地去摸他的兜。
“一共128元。”
她毫不犹豫地付了钱，提着袋子回头的时候，看见他身边跟着的小男孩舔着嘴唇，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她手里的袋子，忽然摇着头，嘴里却说：“我不吃，老师说太贵的东西，我们消费不起。”
是的，小男孩是男主角捡回来的，找不到亲生父母，所以他抚养了他。
而一个自小没有双臂的残疾人，却真的抚养了一个小孩子！
她愣住了。
这才醒悟过来，她自己在大城市里习惯了的消费，在这偏远的地方，却是天价一般可怖消费。
“没事，姐姐挣的多，草莓是买给你们吃的。”她笑，一如阳光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