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王家堡的馈赠

“那按照大人你这么说,凶案地下应该有地道,那请你去现场挖挖看。”苏宏晖一脸冷笑。

羽洛微笑着解释道:“大约在一个时辰之前,我与应轩带人去现场,早在那里进行过挖掘。”

“地下也确实如你所说,没有立即找到地道,于是我想到邻居的话,晚上似乎有野兽奔跑。”

“于是我做出了推测,你昨晚在布置完现场,便用土将地道给填上,而且还用榔头给夯实。”

“当然你捶打地面之时,声音又沉闷又连贯,所以周围邻居听起来,仿佛有野兽不断奔腾。”

“不过你也只有一个人,坑洞不能完全填上,大概只填了尸体下方,后面的地道都未填充。”

“我也不得不佩服你,为了做这样一个现场,你花费十数日的功夫,挖出二十余米的地道。”

“甚至为了隐藏地道,你还将他藏在草垛下,没想到一天时间不到,你的一切都被发现了。”

“今天探查现场时,之所以没有发现地道,完全是因为你的指挥,将别人都给支走了。”

“因为大家探查的区域,全都是由你安排的,你不想让他们探查那里,他们自然探查不到。”

啪!啪!啪!

苏宏晖不由鼓起掌来,脸上也露出嘲讽之色:“你的推理确实不错,但是你有什么证据呢。”

“你做为一县之尊,凡事都需要讲究证据的,按照你这样的推理,我也可以推理到你身上。”

“而且按你这种推理,可以推给李二狗三人,由他们几人共同犯罪,然后嫁祸在我的身上。”

羽洛顿时怒喝一声:“够了,没想到事已至此,你还想推诿抵赖,你当本大人办不了你吗?”

“来人,将他佩刀拿过来,将刀鞘给我劈开,在他的佩刀的刀鞘中,还有他布置现场的证据。”

咔嚓!

几名捕快快速地上前,从苏宏晖手里夺过佩刀,这几名捕快合力劈斩,将佩刀给劈成了两半。

而在这个刀鞘的最下方,还装着一些干枯血痂,最上面一层已经变黑,最下面一层依然鲜红。

而且以手指去触摸时,还可以戳进血液之中,显然这刀鞘中的血液,被装进去时间并不长。

“你想划出一条血线,由此吸引李二狗主意,但是在你身上能盛血的,也就这把长刀刀鞘。”

“至于房间内的血线,你可以使用弯刀滴落,但是房间外那道血线,你必须要将血液盛出去。”

“血液装在刀鞘之中,然后由长刀滴落血液,划出完整的一条血线,从而造成另一个错觉,凶手直接穿过了房间门。”

“原本按照你这个方法,血线会在门下断开,但是你将弯刀放在那里,弥合了这完整的血线。”

“弯刀之上沾满血液,还沾起地上一堆泥土,这也给人造成错觉,那条血线是完整无缺的。”

“这也是为何凶器掉在木门下,而不是在尸体旁边,或者被你直接带离现场。”

“至于其他的一些证物,都是你故意留下的,就是为了能混淆视听,扰乱我的探查的方向。”

“其实你的这把佩刀,才是真正的凶器吧,你之所以只割开血管,是怕血液流入气管吧。”

“而且以你的刀法来说,想要切出那样的伤口,应该非常容易吧,连我都差点被你骗过。”

“整个计划非常巧妙,若非你做事过于急躁,也不会露出这些破绽,我想勘破此案也更难。”

“而我还要感谢上天,若非今日突然间下雨,让我看到那些脚印,以及脚印消失的方法,我也不会想到密室手法。”

一切证物都已经落实,苏宏晖已经无法辩驳,捕快们纷纷投来目光,看向这熟悉的陌生人。

苏宏晖叹息一声道:“我为这件事努力两年,眼看我就要成功了,没想到却败在你的手上。”

“好歹我在你手下任职,相互帮助一年之多,你居然不顾同袍之情,竟然去帮一个陌生人。”

羽洛心中火气涌起:“你还算是人吗,王子濯与你有何仇怨,你竟然如此歹毒,残害此人性命。”

苏宏晖微微摇头道:“他与我确实没有仇怨,能够得到王家堡秘密,那我杀了他又有何妨。”

羽洛面色彻底冰寒:“身为守护一方的捕快,你不仅不知守护百姓,还出手杀死无辜民众。”

“似你这种天良丧尽,心如蛇蝎的恶贼,人若不除,天必诛之。”

“亏你还站在这里,大言不惭,恬不知耻,口口声声说我破坏你的计划,真不知这世间有羞耻二字。”

嘶啦!

羽洛抓住那件夜行衣,直接将夜行衣给撕破,夜行衣之下的苏宏晖,依然身着捕头的官服。

羽洛指着捕头官服:“你还有脸穿这身官服,恐怕就是这一张人皮,也不该披在你的身上。”

“说出你的如此做的目的,否则我将你身送东市,届时顷刻间,便要尔悬首藁街。”

应轩此刻也满脸冰寒:“这位大人说得没错,像你这种奸佞小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为了你所谓的目的,不仅杀害无辜的王子濯,更想加害我们几人,你的心不可谓不毒啊。”

“哼,你是这些人是胜利者,一切都你们说了算,但是想要我说出秘密,你们就死了这条心。”苏宏晖直接怒哼出声。

“来人,将苏宏晖押入大牢,派卫士严加看守,三日之后斩首示众。”羽洛断然下令道。

“是。”捕快们义愤填膺,纷纷冲上来抓捕。

“慢着,我天华国法律,凡是直接判死的案例,必须禀报郡守,郡守官员同意后,才可以实施斩首。”苏宏晖冷声道。

羽洛也怒哼一声:“哼,国法有云,凡是罪大恶极者,不必禀报郡守,可以直接实施斩首。”

“你身犯杀人重罪,杀人未遂,诬陷他人罪,身为捕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实乃罪大恶极。”

“来人,押下去。”

“是。”

苏宏晖哈哈大笑道:“哈哈,羽洛,县令大人,你确定你能够杀我?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其实你是个聪明人,我在这里好心劝你一句,有些人你招惹不起的,不要耽误自己的前途。”

听到苏宏晖威胁的话,羽洛心中充满了火气:“哼,明日全县贴下告示,将此案通告到全县,我要当着全县民众斩你,我看你还能做出什么。”

“你身后有强大的势力,但是我身后有律法,还有光大的民众,以及公理和正义。”

苏宏晖却也不做回答,而是冷笑着被带下去,而他露出的那种目光,更加像是在嘲讽羽洛。

“哎呀,这一下真是解气,既然你说要斩他,那我也留下来看看吧,看看此人是怎么死的。”应轩有些兴奋地叫道。

第二天,羽洛便再度启程,因为他答应过王智渊,找到真正的凶手后,还需要告诉他一声。

羽洛驾驶着一辆马车,马车上也只有他一人,而在马车的车厢之内,还放着王子濯的尸身。

刚刚来到王家堡附近,还不等羽洛开口说话,便有一道光术照过来,将马车紧紧地包裹起来。

似乎经过一番探查后,那光束便卷起了马车,并将他带入高空之中,最后安然进入王家堡。

对于王家堡的神奇,羽洛又有了新的认识,甚至他心中也好奇起来,这座城堡如何建造的。

“小友,你这么快就来了,还带了我儿的尸身,难道凶手……?”王智渊率先开口询问道。

“没错,经过我昨日一番探查,我成功找到真凶,并将他抓入大牢。”羽洛微微点了点头。

“多谢羽县令,如今我儿在九泉下,终于能够安心了。”王智渊起身,对着羽洛抱拳一拜。

“王堡主,你也不必客气,这都是后我份内之事,今日来王家堡,只是为了给王家堡一个交代。”羽洛也赶紧起身回礼。

“大人,请在此稍待片刻,我准备了一件礼物,我这就去给大人取来。”王智渊露出歉意。

“不必……”还不等羽洛说完,王智渊就仿佛鬼魅一般,消失在这座大殿之上。

仅仅过去半刻钟后,王智渊便已经重新返回,只不过在他的手中,还多了一个木质的盒子。

在这木质的盒子表面,留下了许多奇特花纹,并且有一股神秘力量,流转在这只盒子表面。

“大人,这是先祖所留,至于内部到底有什么,我们也不知晓,请大人定要收下。”王智渊递上盒子。

“这……恐怕不妥。”羽洛赶紧推脱。

“大人,切不要推辞,这是先祖遗命,说若是碰到一人,能够帮助王家堡,便将这个盒子给他,但是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人。”王智渊又递上盒子。

羽洛的心中微微一动,便接过这个木头盒子,这可是王家堡的宝物,肯定能让外人抢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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