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两个爸爸此时,她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

甚尔爸爸给了早纪一副眼镜。

“戴上这个, 你以后应该能看到了。”

圆圆的眼镜框,架在早纪的鼻梁上,添了几分憨憨的气质。

早纪的视线往侧边一扫, 一只丑萌丑萌的『毛』『毛』虫咒灵显视网膜中, “哇”地惊叹了一声, 把眼镜摘下来,那只『毛』『毛』虫咒灵再度隐匿不见。

早纪立刻明白了这副眼镜的重要『性』, 正『色』道:“我会好好保管的,谢谢爸爸。”

“还有,”甚尔顿了顿, “以后如果有咒术界的人询问你的情况, 你说自己是‘天与咒缚’好。”

早纪那魔幻的前世今生, 还是越的人知道越好。

天与咒缚?

早纪歪了歪脑袋,并没有多问。

很听爸爸的话, 闻言只是点了下头:“好的。”

这样一来,没什么好交代的了。

早纪今日天蒙蒙亮时爬起了床, 怀某种兴奋的心情,把睡得昏天黑地的老父亲给摇醒。

“爸爸, 该起床了!”

早纪看了眼钟表,“家长会是早上八点开始的呢, 爸爸你别迟到啊。”

爸爸头一次参加家长会, 早纪当然要陪同去了。

留在家里的小惠也不用担心, 自从早纪看到丑宝熟练地用尾巴旋开『奶』瓶盖,并把『奶』嘴塞进小惠的嘴里, 拿自己的大头拱小惠帮他调整姿势时,悟了。

究竟是怎样的风霜让一个工具咒灵拥有了满级的『奶』孩技巧。

丑宝的照顾手法非常老练,比起屑老爸, 它才是这个家里真正的依仗啊!

临走之前,早纪郑重其事地蹲下来,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握住丑宝的大尾巴,轻轻摇下。

言辞满是托付重担的肃穆庄重:“小惠交给你了,丑宝。”

丑宝的尾巴拍了拍地砖,叫了声。

这次前去家长会,早纪还要去领取自己的期中考试成绩单。

的神情,像是即将迈上断头台,壮烈到让一旁的甚尔瞩目。

“可以了……爸爸,我们走吧。”

早纪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家庭,一步三回头,背影带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甚尔:“……”至吗?

虽然起得很早,但早纪和甚尔还是在路上耽搁了一段时,家里的车卖出去了,唯一的代步工具只有一辆小电驴。

坐惯了孔时雨开的跑车的甚尔陷入沉思。

更喜欢双脚丈量大地的早纪抬头看爹。

“早纪,你坐后面。”

“好。”

三分钟后。

嗖——

在一条宽敞的机动车道上,车辆穿梭织成的『潮』汐中,一辆风驰电掣、如离弦之箭般的小电驴猛冲上街,所过之处狂风扫落叶,带起一片灰尘。

瞬最大马力的小电驴径直超速掠过汽车不知凡几,以常人难以捕捉的蛇皮走位见缝『插』针,左扭右拐,然后窜出人们的视野,留下道道残影。

早纪捂风中狂舞的头发,瞪大了眼睛。

“爸爸爸……慢点,要撞上了,撞上了啊啊啊!!”

一根电线杆距离他们愈来愈近,而甚尔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

眼看一场惨无人道的车祸即将酿成,甚尔猛地一拐,将小电驴压弯,轮胎擦过电线杆,在地上磨出了劈里啪啦的火星,速度不减,一路绝尘。

甚尔淡定地吸了口烟:“这?”

早纪:“……”

一个普普通通小电驴愣是被甚尔开出了雅马哈拿摩托车的气势,仗没有驾驶证肆无忌惮,在交通规则的底线上大鹏展翅。

自从父女双双掉马后,甚尔是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随一个急刹车,小电驴稳稳地停在了学校门口。早纪眼神死,从后座上跳了下来。

早纪以为他们来的时算早,却忽略了当今育界的内卷程度。

清晨的学校里,随处可见家长来往的身影,为了成绩单而心烦『乱』的学生,正三三聚集在一起,低声交谈。

一些家长早已进了学楼里,而沉『迷』聊天(攀比)无法自拔的家长仍在楼下凡尔赛式炫耀孩。

“咦,这不是我家阿诚的同学,早纪吗。”

每到家长会时,单独属家长的固定节目。

——孩大比拼。

在这一天,平日不常往来的家长们个个都热情如邻里,好斗如公鸡,哪怕你安安稳稳不招惹别人,也会有别人看见落单的你,然后撸起袖,凡尔赛式攀比蓄势待发。

早纪的成绩不算上佳,时常成为家长口中的反面材。

以前的家长会,早纪都是妈妈来,好不容易来了个眼生的爸爸,有的同学家长按捺不住了,或许是从好学生那里受了点刺激,要来学渣早纪的身上寻找优越感。

甚尔被人喊住,『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

只见那个他压根不认识的学生家长自来熟地上前攀谈,瞥了一眼早纪,打趣般笑道:“这学期的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我家孩成天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发挥水平不好,班上前三进不了了呢。”

开始了!

早纪警觉。

拉拉甚尔的袖,让他快点走,奈何父女之没有半点默契,甚尔并没有get到的催促。

甚尔:“然后?”

你孩进不进前三关他屁事?他认识你吗?

那名家长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话锋一转:“我在,阿诚的学习虽然好,但是心态远远不如你们家早纪了。你看早纪,不管考试成绩如何,都是很平稳淡定的心态,这点我儿做不到了……”

“不知道早纪这次的考试成绩如何?这孩的进步空应该很大吧?”

进步空很大。

换言之,不是在说原本的成绩落后吗!

淦。

早纪浑身发麻,恨不得立刻扛起甚尔爸爸原地上天,以躲避这尴尬得要命的状况。

甚尔懒懒地抬了下眼皮:“我怎么知道,在家里一直忙做家务和照顾弟弟,成绩的事从来不提。”他也不关心。

同学家长:“……”

做家务。照顾弟弟。

居、居然这么小这么懂事了吗……不,不对,这是对方的计策,不能在凡尔赛上被压过一头!

“这样啊。”那名家长讪笑,“我家阿诚也忙上绘画班、钢琴班呢,这孩的音乐天赋还不错。哦对,话说你们家早纪有没有什么擅长的?可以让个孩交流交流啊。”

擅长的?

甚尔了一下,实话实说:“比较擅长徒手搏击成年男『性』,一剑砍断十来个稻草人的头颅。”

以上的发言,都是甚尔亲身测试过的,绝对保熟。

甚尔:“不过力道上有所欠缺,最后一个头砍歪了,连肩膀都削了下来。算不上合格吧。”

同学家长:砍、砍头??

哑口无言,看向早纪的眼神已然添上了些许惊悚。

难不成是不良预备役……不行,这家人没一个正常的,太可怕了。

甚尔油盐不进,凡式发言统统反弹,把对方家长『逼』得退避三舍,宣告败北。

早纪围观全程,肃然起敬。

不愧是爸爸!

……

夏油杰的父母也踏入了校园大门,顶同学们或好奇或戏谑的目光,夏油杰难得脸上发燥。

“我一个人可以了,爸爸妈妈。”他捂脸,无奈道,“你们不用跟过来的。”

“说什么呢,你这傻孩。”夏油妈妈笑打了一下他,“家长会,家长不来算什么话?”

夏油杰仍在挣扎:“那你们来一个人也可以啊……”

“好了好了。”感慨儿也到要面的年纪了,夏油爸爸打了圆场,“那老婆你和杰去参加家长会吧,我在校园里到处逛逛好。”

是三人达成一致,在初中部学楼的底下,夏油母和夏油爸爸分道扬镳。

之后,夏油爸爸慢悠悠地散步,欣赏这别致的校园风光,感叹自己一去不回的青春年华。

这学校并不大,遛弯遛到小学部,纯粹是巧合。

见到周围的人群越发密集,夏油爸爸识到自己走远了,他正打道回府,却见学楼上一个女老师的身影狂冲下来,拽住了他的胳膊。

“夏油先生,您终来了!”

那名女老师长舒了一口气,拉他要往学楼上走。

“我还以为您不来了呢。早纪的家长会马上开始了,差您没到了。”

夏油爸爸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搞错了?”

早纪,那不是他儿的小青梅吗?

的家长会,和自己有什么关……

夏油爸爸的思绪骤然中断,一副在记忆中陈旧的画面,慢慢浮。

那是夏油杰第一次带早纪来家里,在送小姑娘回家后,他和他们有讨论过这孩的家庭情况。

夏油杰很是同情这个邻居家的小妹妹。

“他的爸爸,是个不负责任的家长。”如果不是当父母的面,义愤填膺的夏油杰怕是要吐出“人渣”这个词了。

单从夏油杰只言片语的描述里,他和妻也不免为早纪的遭遇心疼。

亲生父亲不闻不问,吃女人的软饭,所谓的“工作”,也不过是辗转其他女人的床榻,把唯一的女儿独自丢弃在家里……

这世上怎会有如人渣之父亲!

夏油爸爸顿时咽下了即将脱口的话语,迎上女老师看来的视线,他重重地点了下头,说道:“没错,我是早纪的父亲,很抱歉来晚了。”

早纪的家长迟到,怕是那个渣爹压根不来。

唉,太可怜了。

反正闲也是闲,他代替一回早纪的爸爸吧。

……

早纪正在为爸爸和其他家长的精彩凡尔赛之战欢欣鼓掌。

时,还没有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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