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贵人

但纵然金子尚未到发光的时候亦终有人具那慧眼,而这独具慧眼之人却非那些时刻难闲的训练辅导,其实这人不但一直就在姚敏学附近且还是那种想忘都难的存在,毕竟在阳刚之气十足的虎威营里女学员本就不多而像荒武这样完美的存在本就格格不入,天使一般的面容魔鬼一般的身材却隐藏着一股几尽无穷的力量,姚敏学来了近三月这妹子的排名一直都是第一而至于她具体独领风骚多久则没人清楚。

同样的训练人家浑身冰肌却无一灼伤则令人不能不怀疑她这美眉是虎威营的秘密教官,随手一拳便能叫一串老二连续几日垫底的狠角色又岂是随便什么都敢惹的,正因如此被其点名的姚敏学只以为自己又得去给人做那沙袋,在虎威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在擂台上主动应战那些有心之人便不能私下找那麻烦,相较而言明着来所受伤害反而较轻,且不说淘汰是个什么下场无能清楚若无心争那第一又何必坚持。

不过荒武主动放弃千金难求的放风机会可不是因为手痒,这看似下手极重的招式实际上其力道却是恰到好处,即不会伤筋错骨却又能让姚敏学以身体却感受发力的方式及力道,如此只能说荒武对于姚敏学的身体机能解剖得十分透彻,露了这手姚敏学除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更生了那结交之心,奈何人家是天之娇子而自己却是人神共弃的吊车尾。

怪事时时有又岂缺这一时,没准荒武只是想以变废为宝证明自己无所不能但这对于姚敏学却绝对是失之不再的机会,有长期排行第一的牛人开道紧随其后的姚敏学再好欺负亦无人敢拦,毕竟与虎威营第一狂人上过擂台人还无需旁人搀扶的他姚敏学乃是名幅其实的男一号,之所以是男一号而非头一号自然是荒武对妹子极少下那狠手,除大言不惭之辈基本都是能留手尽量留情,但她这由始至终一言未发则令人不得不怀疑那传言并非传言。

传言是从没人能让荒武开那尊口,十有八九是说不了话的那哑女,不过就眼下这态势显然是口多反失,照姚敏学的理解若有幸打这虎威营毕业那不是富贵人家的看家护院便是秘密部队的一份子,再敢想一点亦顶多是派往敌国的情报人员,而无论干什么皆需习惯那沉默寡言。

何况当务之急是赶紧学习以追赶上旁人的脚步而非胡思乱想,专业教学就是专业教学,虽无只字片语但荒武却以实际操作助姚敏学明白了身体每块肌肉需如何训练才能达到训练成效最大化,至于她掰手指的那些数字则仍需时间去慢慢消化,也正是因为这难能可贵的半日情令本就不懒的姚敏学掌握了窍门排名得以快速提升,至于蝉联半年有余冠军的荒武为何会和他个一月亚军同时离开姚敏学则无胆去问。

与偷偷摸摸的来全不一样,眼下二人不但走得张扬且还有车可乘,牛车,这上边辅的稻草论舒适度虽远不如虎威营的软床但只需躺着便能欣赏沿途美景呼吸自由的空气对于做了近一年地老鼠的姚敏学而言又何止是奢侈那么简单,虽说他亦做了一月的亚军但差距太小他不敢掉以轻心只得无奈放弃那些放风机会,别看上来只是一小会但将前后的所需加一块直差不多要三个小时,而若姚敏学多留个心眼便会发现荒武自教他之后便再没放过风,这世上有些人无语是有口难言而有些人则是因为不屑,荒武:“你果然没叫我失望。”

说这话时二人可已在这牛车上共处了近两日,但即便如此这直如抚面的轻风的茑声细语依旧能令姚敏学沉陷其中难以自拔,方静一人虽也是人靓声甜但总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姚敏学:“…难怪你从不与人交谈,真好听。”

荒武:“…牛头不搭马嘴,还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原来又是我天真了,荒武,玄武王嫡孙。”

在夷都那可是谁都可以不认识不认识玄武王绝对是其罪该株,几乎有人的地方便可瞧见玄武王荒芜的塑像,玄武王虽是笠国战神但其发迹之地却在夷都,据说他当初亦和姚敏学一样曾做过奴隶,这样的战神自然更受大众喜欢,一边是战神后裔而另一边则是刚脱奴籍没多久的穷小子若没点自卑才绝对是瞎扯淡,特别之前姚敏学一直以为笠国这六大武王只是带兵打仗较能耐而荒武这女娃娃却令他对于武王有了全新的认识,要在笠国数以千万武者中脱颖而出其难度又何异于登天,仅凭他这试魂石方能显现的垃圾黄级一品武魂那起点直接就是地底下,武魂这玩意姚敏学虽曾在动画片里见过但动画片里的武魂可皆具实体化,至于此处的武魂,自来便没见过谁释放出过什么武魂,姚敏学:“姚敏学,做过近一年的奴隶,黄级一品武魂的废物。”由来真话才没人信,荒武:“鬼才信你武魂是黄级一品呢,知道之前我为什么帮你嘛,因为我觉得拥有黄级六品武魂的不应该是废物,三试很现实,没有帮手极难通过,可以说我拖到现在就是在等你的出现,二哥虽才是上佳之选,呵呵,但有他在的地方我仅能发出荧火之光,看样子你连什么情况都没弄懂便被送了来,三试,初试这虎威营仅仅只是基础训练,二试猎杀家禽一百,三试猎杀猛禽一百,三试时限皆为一年,有些人对自己信心不足所以才在那拖时间。”

这三试与姚敏学的认知可显得格格不入,姚敏学:“猎杀猛禽一百一年确是不太够但家禽…我看市场那些屠夫杀个猪就跟玩一样。”

荒武:“看样子你确是什么都不清不楚,千秋殿的家禽分两种,一种是圈养而另一种则是放养,圈养的家禽顶多也就养了三两年而放养的家禽纯为三试,如此虽亦能算是圈养但没个五六年根本不会放出来让人击杀,且这些家禽打小便在淋雾里进食,如此纵然是猎户亦极难以弓箭一类伤其丝毫,最主要考试所选的家禽皆喜爱群居,一旦受到惊吓成千上万只牛那么大的食草动物扑过来腿脚慢点纵然不被踹飞亦会被踩扁,所以历年能通过二试的队伍皆是廖廖之数,当然若能进入二试只需在时限内猎杀十只家禽以上亦能在军中混到份不错的差事,而我的目标直指三试,千万别拖我后腿,否则你会后悔来到这世上。”

任重而道远且摊上的还是个文静的暴力女,若说姚敏学没后悔被其看上那绝对是骗人,不过武魂一类他虽无能在正常情况下释放问题却只需厚着脸皮问上一问没准便能不再困惑,姚敏学:“若照你这说法人岂不是应该越多越好?顶多也就凑够了自己那份再将拖后腿的踢出队伍。”

此类事虽确有人在干但姚敏学却忘了荒武的出身,荒武:“哼,平生我最不屑的便是舍弃自己部下的军官,而对你我则全无半丝那愧疚之心,要知道我教的都是祖上亲传的练体之法,你和我们荒家亦确是有缘,若全无基础便照着练十个人中间至少有九人会练废,可惜你是方家…等会,手上有方家的标记姓的却是姚,滋,客卿,真是怪事年年有我撞上的特别多,我们荒家的客卿可随随便便都能以一敌十,话说你这客卿享受的是什么待遇?”

姚敏学:“待遇…每月定时会有人给我送来当月的破体丹,暂时就这些。”

荒武:“只有破体丹,呵呵,你这样的客卿我倒还真是头回见,怕不是被人耍着玩的客卿吧。”

事实胜于雄辩,纵有不甘又能如何,姚敏学:“没准还真就是你说的这样,毕竟方家大小姐说的那潜力我自己都不知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无论是不是被人耍着玩至少亦是个机会,即便最终铩羽而归至少我亦曾试过。”

荒武:“对不起,只是我看你不像那种擅谋略的客卿,且真要是那一类客卿亦不会被丢过来参加三试,也许真就是静一那疯丫头一时的心血来潮,无论手段多高明她毕竟也就个十来岁的小丫头。”

说这话的时候荒武倒确没照那镜子,姚敏学:“莫非你只是显得年轻?”

荒武:“有你这么说话的嘛,但我比她早生三天,叫她小丫头是即合情又合理,大叔。”

在这陌生的地界听到这熟悉的大叔又岂能少得了那亲切感,至于此大叔是不是初中那会小纸条上的大叔姚敏学则无胆去问,毕竟荒武就算不会像方静一那样玩阴的亦照样能用拳头揍到他满地找牙,武王后裔打人直就和拍苍蝇没啥两样,好在他啥也没说,光是这脑瓜子掉线才发生的握手便已令他眼泪止不住的流了,握手言和或示好那套在千秋殿显极具挑衅之意,任他手掰牙咬荒武皆没那撒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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