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许府少爷

喝完莲子粥,躺在床上良久,听着老爹阵阵鼾声,余寻苦却睡不着,他虽然直,但他又不傻,既然要在两年后救下父亲,那他自然不只是自己要变强,还要让少爷也变强。

回忆前世模糊的记忆,十岁发生的大事,就是他与少爷的关系真正变得宛如兄弟。那时他只以为是一次寻常的回乡省亲,因为同行的有许夫人。

可在半路上突然杀出数个蒙面杀手,纵使有护院阻挡,可还是有杀手冲了上来,要杀少爷,而他,那时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屁孩,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替少爷挡了一刀,随后就重伤昏了过去。

待他再次醒来,他就得知了父亲已经离世的消息。许府也将他视如己出,而少爷也将他视如亲兄弟。

若是这次他有了自保能力,少爷也有了自保的能力,那么许老爷就不用让他们“回乡省亲”了,那他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救父亲。

可是问题在于,他所习都是刀法,而少爷在未来则有着剑魔之称,自己有杂糅了数家门派经典随后自创的武学《容字刀法》,自然是不愁。

可少爷呢?十岁以前正是打基础的最好时候,若是跟自己学了刀,或许未来成就不俗,但绝不像前世那般惊艳。

“罢了,树大招风,学学刀法也不算差吧,我这刀法也不是一般人都能学的。”

翌日,拂晓。

雾气弥散,寒风凛冽

一道寒光,如同惊雷乍现。

凌厉的刀芒,化身蝴蝶一般,在院落中快速翻转。

转瞬间,又如潜龙出海般,带起凛冽的破空之声。

随着少年手中舞动的动作越来越快,长刀翻飞的速度也变得越发刚猛。

流转在刀刃上的寒光,仿佛达到了极致。

积攒的刀势随着刀鸣愈演愈烈,最终雪白的寒光一闪,以凌厉无匹般的姿态,重劈在前面的假山之上。

“铛!!”

假山上出现一道细长的白痕,而少年的刀却被震的几乎脱手。

少年震的虎口发麻,后腿两步,才堪堪握住刀。

“不错,仅仅一遍就将咱余家刀的五分形就学的大差不离了,好了,那从今天开始爹就教你练武了!”余世承笑道。

余寻苦暗暗松了口气,早点让爹教自己练武,后面就方便自己行动了,明面上练余家刀,暗地里练习自己的容字刀法,假以时日,两年后的劫难就可以避免了。

“不过,你的基本功太差了!上午练习站桩,下午练习走桩。”

余寻苦眉头微皱,这样安排可不好,练这些有什么用,光是练这些基本功就得要近一年光景,他有信心两年之内刀法小成,但他可没信心有能力一年在刀法上有建树。

“可……”他正想劝劝爹,可他突然看见爹朝着他身后鞠躬作揖,“老爷。”

“世承,怎么起这么早?”一位身着灰蓝鹤氅的青年笑吟吟的走到院前。

“阿苦想练武,我这当爹的想尽一份力嘛。”余世承笑了笑。

“练武?强身健体是好事,可是,阿苦啊!你若是想闯荡江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许成道蹲下身子,摸了摸余寻苦的小脑袋,对他说道。

余寻苦一愣,这感情是把他当成向往江湖的热血少年了啊?他现在练武是为了以后保护许家啊。

“阿苦!”这时一阵稚嫩的童音从屋内传出,一个穿着淡灰色窄袖上衣,下着背带裤的小孩一步一步的跑出来。

“少爷!”余寻苦寻声看去,急忙作揖。他心中诧异,重活这一世,还是第一次见到少爷这般小的样子,从前哪里注意过。

许扬名虽小,但也知礼数,虚受一礼,随后急忙把阿苦扶起。

“阿苦,你这是在习武嘛?”许扬名看向余寻苦手中的刀,呐呐道,“你昨天不是才说要以后找个……”

说到一半,许扬名突然顿住,随即道:“你学武了,耽误了念书,先生会说你的。”

“阿名,习武不耽误念书的。”许成道微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说道。

许扬名眼珠一转,露出虎牙,笑着说:“那我也可以习武吗?”

“可以,上午念书,下午站桩。每次站桩两个时辰,周而复始一个月,若坚持下来,为父再教你武功。”

“这太难了,那我不学了……”

余寻苦突然回忆起,在十岁之前,少爷好像根本没有习武,甚至在他父亲死后,少爷也不曾习武。

现在看来,是老爷不准少爷习武,老爷是吃准了少爷小孩心性,三分钟热度。

可是为什么呢?或许在十岁之前,可以理解为老爷想要培养出个“状元郎”,但在十岁之后呢?从他模糊的记忆里,十岁“省亲”遭贼人“暗算”,明显是许府有变,那必然是有仇家上门。

从方才与老爷的接触,他能感觉到老爷是有武艺傍身的。既如此,教少爷几招防身,防范于未然,不好吗?

难道真的是登科的思想根深蒂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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