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故人

于是就来到火车站买了火车票,第二天中午就到了CZ市,坐了直达黄骅港的班车,我和曾玲下午三点就到了渤海湾,一下车,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污染。

看到路边的煎饼卷肉,我真的很兴奋。肉多饼少,没有比这更美味的东西了。

在这干燥,满地风沙,鸟不拉屎的地方。唯一的慰藉就是煎饼卷肉,那时候吃完大伙都是嗷嗷乱叫。

我们来到三轮车的煎饼摊前,还是熟悉的流程,锅在车跟前,饼都在车里装的满满的。老板穿着围裙,戴着帽子,和蔼道:“要几个?”

我对曾玲说:“小玲!你要不要来一个,美味!”

曾玲笑笑说:“肉太多了,我吃不下!”

于是我就吃了个煎饼卷肉,拿了一根葱,边走边吃。往前看到一个卖臭豆腐的,我对曾玲说:“臭豆腐!你爱不爱吃!”

她说:“看看!怎么个臭法!”

我们来到臭豆腐摊前,只见一个中年人戴着毛线织的毛线帽子。正在低头脚踩豆腐,旁边围了几圈人在等。

我说:“这能吃吗?”

旁边有人接道:“就是喜欢这个味道,一天不吃就睡不着觉,你还说能吃吗,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不知道有多美味,每天早上三点排队,就为吃上一口这样臭豆腐。”

曾玲笑着,对我说道:“看来真是美味!你要不要尝尝!”

我吃着煎饼卷肉就着大葱,说道:“我没有这个口福,不爱吃臭豆腐。”

接着那人踩完豆腐,站起来,准备炸豆腐了。我一看,这不是王青铜吗。

大喊:“老王!”

被一伙人按住了,有人说道:“不知道我们沧州是武术之乡吗,不知道我们三点起来排队等吗,想插队,玩蛋去吧!”

一起把我丢到了河里,曾玲在路边捡起一根竹竿,下到了河边说道:“李猜!怎么样啊!”

我抓着竹竿爬到了河边,说:“还行!这里都是这种热情豪迈的打招呼方式,我在这里待了四年,了解。”

曾玲笑说道:“你倒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听你刚喊那卖臭豆腐的,你认识啊?”

我拧拧身上的湿衣服袖子,说:“是啊!他就是三零四宿舍,‘神秘物质研究协会’的副手王青铜啊。”

曾玲扶我站起来问道:“那他怎么卖起了臭豆腐啊!”

我笑说:“嘿嘿!你不知道,他是有名的臭脚,脚往河里一放,能臭死一河鱼。听说,他原来刚进宿舍,有个叫李白银的,因为觉得味大,捂住鼻子,第二天竟然被臭死了!”

曾玲也笑说道:“有那么夸张吗?”

我说道:“有过之而无不及,想不到他把他的臭脚发扬光大,也算是合理利用资源了,脚踩豆腐的臭豆腐。”

我拄着竹竿,曾玲扶着我,来到桥上。刚打我下去那人说:“做嘛!看你这样还不服啊,看我干嘛!”

我忙低头说:“没有!不是!我刚不是插队,我认识卖臭豆腐的!”

接着那人脸色突变,由一脸的凶相变为笑吟吟,忙拉着我的胳膊说道:“爷们儿!对不住啊,刚以为你是插队的,没想到你是臭豆腐王的朋友啊!对不住!对不住!赶明儿!请你吃臭豆腐!”

我说:“没事!我刚好三天没洗澡了,在河里搓了个澡。”

他低声对我说道:“老弟!往后可要你多多照顾,让你的朋友多卖我几块臭豆腐啊。你看!把我馋的!说着话就流口水了。”

我安慰他道:“一定要理智,合理膳食啊,光吃臭豆腐不好!”

他笑笑,拉着我的手说:“老弟!好意我知道,多多美言,多多美言啊!”

我说:“哦!我先去找他了!”

来到桌周围,王青铜正在专心炸豆腐,看到我的侧影,说道:“哎!吃臭豆腐,麻烦排队!不排队!就只有臭脚闻!”

我大声道:“老王!”

王青铜一边炸豆腐,一边说道:“谁呀!还知道我的小名!”

抬头一看,说道:“哎呀!原来是你啊!李……李什么的?”

我说道:“李猜!”

他把油炸的工作交给学徒,说道:“对!是李猜!”

看到曾玲说道:“怎么!这是女朋友啊?”

曾玲笑笑,我说道:“不是!是朋友!”

我指着他的脚说道:“怎么不穿鞋啊!”

王青铜说:“哦!差点忘了!捂脚出来的臭豆腐好吃!”

学徒给他把鞋送来,他穿上说:“世事难预料啊!没想到我一双臭脚还有用武之地啊!你呢?这些年干啥呢?”

我说:“胡跑哩!这里打工几年,那里打工几年!”

来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我问道:“老王!你是‘神秘物质研究协会’的副手吧?”

王青铜很惊异,说道:“李老弟!你怎么知道的?这种话可千万不能让别人听到啊!”

我说:“有位地心人想帮助我们,我介绍你们认识!”

王青铜说:“什么?你把地心人带这里来了!”

我指着曾玲说道:“就是她啊!”

王青铜白了了一眼,说道:“你可要坏事了!我得先撤了!”

他一溜烟就跑了,曾玲走过来问道:“怎么?王青铜去哪了?”

我说:“我给他说了,他一听到地心人就跑了!”

曾玲说:“难怪他对我们误解很深啊,因为一直觉得我们是入侵者。”

我说:“他现在回去,可能已经通知了,马一群和牛进圈,他也可能躲起来了,我们很难找到了!”

曾玲想了想,说道:“也许我不该来,只有你和他们说通,我再来才是最合适的。”

我说道:“那我们现在只有在这里住下来,看看有没有机会了!”

曾玲说道:“是啊!也只能这样了!”

来到小镇,虽然街道冷冷清清的,但是并不妨碍门店的多,就因为这里有一万多人的钢铁厂,所以周末人还是稍微多的。还有就是自助餐厅店开的比较提心吊胆,因为大伙都是早上饿的扶着墙进,晚上吃完撑的扶着墙出去。

就因为整天在厂里上班吃不到好的,所以每周都会出来吃一次这样的自助餐,吃了不到一个月,自助餐店就倒闭了,老板很伤心说道:“原本以为这里人多,是个开店的好位置,没想到却赔的只剩一条破洞的裤衩了,唉!考虑不周啊!撤了!”

后来开的自助餐店吸取了教训,不再不限时间了,两个小时,而且是看着你们的。

我们找了一家旅馆,各人住了一间。到了晚上,我和曾玲出来吃宵夜,看到前面车站忽明忽暗的灯光,照的整天街都很亮,于是走了上去瞧了瞧。

走近一看,原来是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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