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

既来之,则安之

“总算想起来回来看看了嗯?是不是在王府的日子过的不错,所以就忘忽其本了?”慕容清依旧是一脸的笑意盈盈,这让云影心里不禁一阵惧怕,她最怕慕容清这中笑里藏刀的表情了。

“既然回来了,就让下人安排你住下吧,那王府,休要再回去了。”语落,慕容清缓缓的像室内的庭院走去。

“少主,等一下。”云影紧追着慕容清的步子,赶了过去。

云影忽然被这庭院的的景象吓呆了,那一株株红色的梅花正傲然盛开,可是,现在明明是春天,这梅花是不是开的太诡异了。思考之际,忽然身边传来一阵阵的寒意,云影感觉到了冷,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不经意间,忽然望见四周竟是墙壁砌成的一间密室,根本不是什么庭院。角落里,零星的躺着几块巨大的寒冰,想来者密室的温度如此的低,也是它们的功劳吧。

“冷么?”耳畔传来慕容清的声音,云影一怔,感觉到一双手正紧紧地抱着自己,将她狠狠地圈入自己的怀中。

“少主?这……”云影有些不满,企图挣扎着要离开慕容清的怀抱。

“怎么,厌倦了?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王妃?”慕容清仰天长笑:“以前怎么没见你这般挣扎过呢?”话落,慕容清的脸已经贴上了云影的脸,这么近的距离,云影又吓了一跳。

“云儿,回来了,少主我可想死你了。”慕容清的吻忽然在云影的脸颊上蔓延了开来。

不好。云影暗自一惊,鼓起所有内力,震开了慕容清。

“少主,请自重。”云影眼中浮现出两朵火光。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般的害怕过?你以为你很清高么?在外人面前也就算了,在我面前,你是什么?不过是当年为了当上这个红颜楼楼主之位,什么都愿意拿来跟我交换的小女人罢了。”慕容清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得刺在云影的心上,疼的她无可奈何,一点一滴的血落尽心里,竟是那般的苦不堪言。

回忆如同过眼云烟,逐渐在云影的眼前浮现:

那一年,云影不过才刚刚十六岁的年纪,武功不高,却因为倾城的容貌遭人嫉妒,处处遭受红颜楼中的人暗算,欺负,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怎敌得过那些武功强的人的欺负?

于是,云影想到了一个办法。

那一夜,云影只身一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寝衣,走进了慕容清的阁楼中。几番风情,末了,慕容清竟随即将她按在床上,不由分说的褪去她的所剩无几的衣物。

也许,男人总都是好色的,要不然,哪个男人又敢说面对一个倾城,几乎一丝不挂的女子三番五次的风情之后,能不为之动容呢?

云影是怎么也想不到,一向看似温柔可亲却又高高在上受人尊重的少主,在床上时那般如同野狼猛兽似的掠尽她的所有。

午夜梦回,云影从梦中醒来。

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汩汩而落。

我这样做值得么?

此时的云影感觉自己就像是妓女一样讨好身边的客官,她素日最讨厌这样的女子。而如今,自己竟然却……

真是造化弄人。

她自嘲了笑了笑,下肢传来隐忍的疼意。她起身,接着从窗外那一丝皎洁的月光,只见身下洁白的床单上,一抹嫣红映入了眼帘。

慕容清占有了她的第一次。

自从那夜之后,慕容清答应教她绝世的武功用来保护自己,教她至阴至毒的巫蛊之术,用来算计那些欺负她的人。

次年,慕容清让她做了楼主,享尽富贵荣华,更是对她疼爱有加。他们一直都是那种不可告人的情人关系。

噩梦惊醒,云影很想落泪,是的,她以为自己逃离了慕容清就可以清清白白的跟着穆天光好好的过一辈子么?原来是她太天真了,那些曾经的记忆,就像是一张纸上留下的墨迹,不提起时还好,一旦被人发觉提起,便是那样的不可洗去。

“你还记得这个么?”慕容清从一旁的案台上擒起一枚青花色的小瓷瓶,从瓶中倒出一枚黑色的小丹药,得意的笑着。

“这个就是保养你容颜不老的神药呵,你虽然有倾城的容颜,但是却受着药物的毒害,很难受孕,也许是一辈子不孕。”慕容清奸诈的笑了起来。

云影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般倾城的容颜,一天比一天更加明动,原来是慕容清一直交给她半年服用一次的丹药,虽然可保容颜,然而却难受孕。

“云儿,回来吧,今天你也看到了,这红颜楼里边全是靠你的,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跟你相比?”看到云影难过的神情,慕容清也心软了下来。

“我想回王府去,至少,让我再见他最后一眼也好。”云影话中有话,一时间连慕容清也弄不清楚她话中的含义。

“你走不了了,你以为你这次回来我会再放你走么?”慕容清负手而立,背对着他,留给她的是一抹无情的背影。那细长的背影竟是带着几丝的落寞。

“你拉不住我的,少主。”云影忽然运气,誓要与慕容清一战。

“省省吧,你的那些武功都是我教的,你以为,你打得过我么?”慕容清不费吹灰之力,仅仅只是片刻的功夫便生生的擒下了云影。

“你不是要我救治梅儿的桃花降么?既然如此,只要你留下来,我就答应救治她,免除人间这场灾难。”慕容清试探的问道。

云影忽然想起了临行前穆天光说的那一句话:“也许为了天下苍生,我们也是该牺牲一些了。”

也许,是该牺牲一些了吧?难道天光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么?他早知道慕容清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的,是不是?

云影怔住了,泪盈于睫。随即点了头。

“少主,那就请你赶快救救她吧。”也罢,你要我留,我便留,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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