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扭捏捏的。
女孩子眼里明晃晃写着这几个字。
林越：……
林越有什么办法，自己家的女孩子，当然还是自己宠着，“好，归归先去睡觉吧。”
女孩子不放心地看他一眼，“要不今晚你睡床？”
地板硬，搁得很，林越睡起来只怕不会太舒服。
“我给你留半张床。”不等少年回应，女孩子先说话了，“要是被我发现你睡地上了，以后你就别和我说话了。”她幼稚地威胁。
少年失笑。
“都听归归的。”
要是再纠结下去，陈归芜就不能好好睡觉了，林越看着女孩子上完药后有些迷糊的样子，心下微软。
陈归芜这才进了房间。
……
林越小心翼翼地进了房间的时候，女孩子睡得已经很香了。
半张床被腾了出来，陈归芜睡觉向来规规矩矩，睡得死，也不会乱来，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吵醒。
林越看着黑暗中女孩子模糊的脸，忽然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印下温暖。
“归归，晚安。”
……
陈珍珠确实说了一番废话，可是她也会说不废的话。
总之等陈归芜醒来，她就发现一旁的被子杂乱，而人不在。
陈归芜侧耳听了一下，房间外面没有动静，她趴到窗口上，就看见陈珍珠和林越相对。
女孩子忍不住眯眯眼，没有去喊林越，就那么看着他们，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如果只是逃离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她没道理来到这个位面，来到林越身边。
不过，她们在说什么呢？
陈归芜看着下面两个人聊天，表情有点小小的不爽。
……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林越看着陈珍珠，压下内心的戾气，冷漠地问。
“我告诉你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态度对我？”陈珍珠面露委屈，鼓起脸，露出自己娇俏可爱的一面——她那些追求者最喜欢她这样子了。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林越不为所动，“你也没有办法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胡说八道，又或者胡乱猜测。”
“这是真的！”陈珍珠不高兴了，她好心好意告诉他，林越竟然不相信？
“所以？”
“你要是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帮你……”陈珍珠露出笑来。
“不需要。”林越毫不犹豫地打断她，目光越发冷了，“请回吧。”
“为什么？就凭你和那个小……陈归芜，你们什么都做不到！”陈珍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本小姐就算找不到证据，也可以帮你！”
“以权谋私吗？”林越冷呵，回头就要上楼。
昨晚睡得晚，小姑娘起得也晚了，但是也差不多到醒的点了……
“对你来说你的母亲还比不上一个外人？！”陈珍珠质问。
林越顿了顿脚步，“我劝你少费心思，她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的存在。”
说完就上了楼梯，再不管陈珍珠在后面喊了些什么。
再怎么样，他也明白什么叫珍惜眼前人，他的母亲……终究已经逝世了。他的女孩儿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存在，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先放开她的。
陈归芜看着陈珍珠毫无形象地在那气急败坏地喊着什么，无趣地撇撇唇。
两年过去了，也没见有多少长进，平时被众星捧月的陈珍珠，经不起半点忽视，她这样子，也不知道被那些捧着她的人看到了，心里会有什么想法。
门锁转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女孩子回头。
“都看到了？”林越看见陈归芜光脚扒拉在窗边，有些无奈地取过窗边的拖鞋给她穿上，“小心着凉。”
“她和你说了什么？”陈归芜皱皱鼻子，问得直接又直白。
林越看着女孩子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却忍不住笑了，“归归这是吃醋了吗？”
“反正你不许对别的女孩子好。”小姑娘霸道又无理取闹模样在林越眼里也是可爱到不行。
“哥哥当然只对归归好。”可不是谁都像他家归归那样，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可爱的。
能遇见女孩子，是他的幸运，对她来说，却未必如此，“归归……”
陈归芜看着忽然低落下来的少年，蹭进他怀里，“哥哥怎么啦？”
“你说，我不应该逃避的对不对？”
“是啊。”女孩子点点头，因为，根本逃避不了。
“可是，你怎么办啊……”
“？”陈归芜歪歪头。
“他处处想要抓住你，给自己获取利益……”
陈归芜明白过来，他在说他的父亲。
“你不是会保护我吗？”
“我不敢保证了。”林越抱着女孩子，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轻声道。
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保护不了她，他的心里都慌得厉害。
“可是，风险是永远存在的啊，我随时可能在地上磕到，也可能被食物噎到，难道就因为这个，你就不让我走路，不让我吃饭了吗？”女孩子环住少年，摇头晃脑，“这叫因噎废食，行不通的。”
林越没忍住露出笑容，“归归又看了不少书了。”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嘛。”陈归芜停住掉书袋，“所以哥哥想怎么样都行，我都陪着你啊！”
少年的眼圈无声无息地红了，女孩子一直都迁就着他，当初离开原本所在的城市，她什么都没问就跟着他走了，如今她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毫不犹豫地跟他说，不管他想怎样，她都陪着他。
陈归芜看不到少年，却能感受到他的沉默，她伸手摸摸少年的脑袋，“哥哥不哭噢。”
林越哭笑不得，“你才哭呢，你见我什么时候哭过？”
顶多眼眶有点热！
男子汉大丈夫，哪里就能随随便便哭了？
“噢，没哭。”陈归芜撇撇嘴，“我这不是安慰你妈？”
“还安慰，你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就要跟着我，哪天被卖了都不知道！”林越没好气地松开女孩子，轻轻敲敲她的额头，不痛不痒。
陈归芜弯弯唇，“我这不是知道，不管怎么样，哥哥都不会卖了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