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狗胆包天

跟着张宗年一同出来的,自然还有陈河吴倩。

两人出门面对一众人,顿时觉得压力山大,这般千夫所指的境地,他们从前很少面对过。

“他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吴倩心中叹为观止。

陈河也在心中感慨:“所有人都小瞧了他!张家这位年轻家主,不是普通人!”

在场许多人也在各自打听张宗年的身份,尤其是当时在天香楼见过张宗年的人,此刻心中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是说,这位宗年家主是个二世祖纨绔子吗?”

“今日一见,明明丰神如玉,我见犹喜。”不论出没出阁的大姑娘小姑娘,此刻见到张宗年,都有一见倾心的感觉。

原本还觉得皮囊不错的赵云廷,和这位宗年家主比起来,简直是各方面都不如。

赵天德和李鼎坤本来享受着群众的呼声,觉得心旷神怡,意气风发。

可就在张宗年出现的这一瞬,立即脸黑了起来。

他们费了这么大功夫,又是拉人,又是造势,可那点声响,还不如张宗年的一句话反响来的大。

尤其是赵四那家伙,居然被吓得跌了个狗吃屎,此刻还趴在地上装死,真是丢尽了大伙的脸面。

赵天德到底经验丰富,狠狠看了赵四一眼,旋即朝着张宗年拱手一笑:“赵天德见过宗年家主,没想到这才一夜,宗年家主就把我们赵家的明月居给占了,连我这个世叔,都得在门外吃闭门羹。”

“宗年家主是否应该给我赵家一个说法?”

既然不能借势欺人,赵天德也只得用言语跟张宗年周旋。

张宗年双手负于身后,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左右环顾了许久,才把目光落在了赵天德的身上,带着疑惑的神色说道:“原来是赵家家主来了,你站的地方太矮,我这一时没瞧见。”

这能看不见?

这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打赵天德的脸!

“你!”赵天德差点气晕过去,原本以为自己携势而来,又占着大义,张宗年就算再嚣张,也要掂量几分,小心自己去找镇守使高状。

可是,张宗年不按常理出牌,一张嘴就给了赵家一巴掌!

这是要撕破脸皮的节奏呀!

“宗年家主真是牙尖嘴利!”

赵天德怒极反笑:“怎么说我赵家也是张家先祖提上来的修仙家族,当初为张家流过血,现如今,竟然连被张家之人睁眼瞧的资格都没有了,赵某当真是看错了人,赵家为张家做的事,权当是肉包子打狗了!”

“有意思。”

张宗年莫名其妙地自顾自地说着:“赵家能为张家做什么事,我还真不知道,不如赵天德你给本家主说道说道,也好叫大家弄清楚,吃瓜也吃个整的。”

论斗法,张宗年修为是比众人高,但却缺少实战经验。

但是要论骂架,好家伙,也不看看张宗年重生前是做什么的。

那可是日万的触手怪,抗压吧十级大手子,发言数量(5/5)的恐怖存在。

张宗年的话,都被他用灵力震荡,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周围人耳中。

听到张宗年的反问,四周立即有人起哄。

“赵天德,你倒是说说看,赵家能为张家做什么,受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指甲缝里漏点东西出来,也够赵家吃一整年了!”

“哈哈哈,我听说张家在山上有种灵米的灵田,莫非赵家人去帮张家挑粪种地去了?”

以上,是比较和谐的话,在场之人许多都是平民,素质有限,十句话有五句在问候赵天德的母亲,三句离不开赵家祖坟,张宗年听了都觉得大开眼界。

果然,三人行,必有我师。

千万不能小瞧了劳苦人民的智慧!

张宗年的反讽,还不至于让赵天德破功,倒是身后这群平日被他踩在脚底的凡人,居然一个个在那冷嘲热讽,骂得一个比一个起劲,一个比一个难听。

差点就让赵天德破防了。

“众所周知,这明月居是我赵家修建,你无辜侵占,还驱赶我的客人,这是许多人都看见的事!”

“张宗年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咱们就去积雷岛找周氏评评理,找镇守使碰一碰!”

赵天德老脸一沉,露出凶横之色,也不跟张宗年再说其他,直接开始放狠话。

张宗年闻声表情渐渐严肃起来,看了一眼身后的明月居牌匾,又看了一眼赵天德,旋即一字一顿地问道:“这么说,你就是明月居的主人咯?”

李鼎坤哈哈一笑:“宗年家主,明月居是赵天德的命根子,这在苍月城谁人不知。”

啪!

说话间,那由赵天德亲自题字撰写的,印刻有‘明月居’三字的牌匾,被一道灵光斩破,化作木屑飘落。

张宗年看了一眼跳出来火上浇油的李鼎坤,没有搭理他,目光依旧落回来赵天德的身上。

“开皇历两千零七十二年春,我张氏祖渊先祖自南荒而来,远渡重洋,于赤尾屿青萍岛,建立了赤屿张氏。”

“据开元神朝律法规定,凡是为神朝开辟疆土,建立宜居新地之人,皆为功臣,因而,张氏成了神朝认可的修仙世家,赤尾屿由张氏管辖。”

“千年来,张氏为赤尾屿付出诸多,清扫邪修,镇压兽潮,于赤尾屿生灵,又大功德!”

张宗年此言一出,方才吵闹的场面,瞬间又凝重了起来。

对于昔日开辟赤尾屿的那位张氏金丹老祖,他们依然心怀感激,如果不是他老人家的付出,赤尾屿恐怕还是妖兽的乐园,他们这人的祖先,恐怕早就死于要守的血盆大口之中。

“赵继尊,李怀诚,如果我没记错,开辟赵李两家的,就是这两位吧。”张宗年呵呵一笑,目光看向赵天德。

赵天德冷哼一声:“不错,当初我家先祖本可筑基,就因为那场大战陨落的!”

“呵!”

张宗年冷笑一声:“那一仗是非暂且不说,赵继尊李怀诚为张家家将,早已与张家捆绑在一起,你以为他们当初没想过逃跑?可他们知道,张家要是灭了,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们!”

“张宗年你过分了!”李鼎坤怒喝道。

“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污蔑我家先祖!”

“污蔑?”张宗年哈哈说道:“当初之时,此间唯有我家修明老祖亲身经历过,各中种种,又岂是你们能够凭空想象。”

“是否污蔑,人人心中都有数,你们若是身子干净,又哪会怕我泼脏水!”

张宗年深得前世的评论区‘受害者有罪论’的精妙。

屎盆子先叩出去,再来一句‘清者自清’,坐看好戏就行。

果不其然,赵家和李家之人各个都呼吸沉重了起来,恨不得把张宗年给生吞活剥了。

“既然你觉得我这事是我污蔑,那我再问你。”

“这些年来,你们赵家和李家的所作所为又该从何解释,究竟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多少平民百姓因为你们家破人亡,卖儿鬻女!”

“从前,张家不查,不是不察,是不想让你们难堪,毕竟,这丢的不止是你们两个的脸,更是赵家李家,还有张家先人的脸!”

“可是,你们做的太过分了。”

“狗都知道,主不赐不敢要,你们怎么连畜生都不如呢?”

“明月居是你赵家建的,这没错。”

张宗年忽然冷哼一声:“可在我张家的地,建你赵家的房。”

“赵天德,你的狗胆可真是包了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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