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夜遇故人

夜里

嵩山派山西分舵灯火通明。

仪雯带着弟子们伪装后偷偷潜入。

陈照站在高处观察情况。

很快,一阵阵惨叫声传来。

“敌袭!敌袭!”

仪雯一柄长剑所向无敌,蝶舞九旋剑在夜色中美丽又危险,无情地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众恒山弟子也跟在仪雯身后,与嵩山派弟子游斗起来。

陈照看到几个嵩山弟子逃走,几下跳跃间,便消失了几条人命。

。。。。

山西大乱

魔教大举进攻嵩山派和少林派。

恒山派定闲师太宣称为正道武林伸张正义,派恒山派弟子反击魔教。

半个月内,山西尽落恒山之手。

。。。。

嵩山

左冷禅和剩余九太保都阴沉着脸。

费彬眼睛喷火:“恒山派这群尼姑真把我们当傻子,欺人太甚。”

“就算我们知道是恒山干的,也不能拿她们怎么样。”

汤英鹗无奈地叹气。

左冷禅平静地动笔写了一封信。

“陆师弟,你派弟子把这封信送给定闲师太。”

“掌门师兄?”

左冷禅微笑道:“恒山派帮咱们打退了魔教,咱们也得好好谢谢人家,不可失了礼数。”

众人沉默,嵩山这段时间连续丢失了陕西、山西等地,其他地方门派也蠢蠢欲动,想要乘火打劫。

。。。。

恒山

大殿

“师伯,这次行动我们损失了六名弟子,还有三人负伤。

共得到土地两万五千四百七十亩,商铺二百三十一家。”

“……”

仪雯一项一项地向定闲汇报这次行动结果。

定闲揉了揉眉头。

“好,以后这些事,你们四人商量着办就行。

弟子的后事,仪玉要好好操办。”

仪敏等四人应是。

陈照看着四个师姐离开,也想向定闲告辞。

“照儿,你等等。”

定闲拿出两封信递给陈照。

“方正大师和左盟主给我来信,感谢恒山为他们报仇。”

陈照打开了两封书信,方正不仅表达了感谢还写了长长的一段话。

“方正大师还说江湖中隐世门派纷纷出世,江湖动乱,都是武当的阴谋。”

陈照脑子嗡嗡叫。

方正和冲虚两人不是相交甚好吗?怎么方正会突然写信要揭露武当派。

佛道之争!

陈照脑海里闪过四个大字,佛道两家相争数千年,少林和武当怎么可能和和睦睦?

陈照目视定闲,恒山派也是佛,从这个角度思考,恒山和少林寺在一定程度上是一伙的。

直白的说,就是有着共同利益。

搞不好陈照可以得学易筋经也在方正的计算中。

陈照深吸一口气,方正在信中提到武当在朝堂在有巨大势力,可能在酝酿一个惊天阴谋。

什么阴谋?

别人不知道,陈照知道啊。

朱厚照绝嗣后,继位的嘉靖皇帝沉迷炼丹几十年,十足的道教拥护者。

陈照仿佛置身于迷雾中,又仿佛捉摸到了一些东西。

总之,朱厚照,危!

陈照叹了一口气,终于想起了小憨包朱秀荣。

找个机会要去趟京城了。

陈照拜别定闲出来,心里颇有些凝重。

这个江湖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明面上的刀光剑影,暗地里的阴谋诡计。

大家表面上友好相处,背地里你死我活。

恒山派此时张灯结彩,陈照的婚礼就在三日后。

陈照沉重的心情微微放松。

定逸师太早就把请柬发出去了。

脚程快的已经到了恒山,被安排在别苑休息。

陈照一路上和昆仑掌门、峨眉掌门相互见礼,谈了一些没营养的话。

西小院

宁中则和仪燕都在各自房间试着喜服。

宁中则房间里是岳灵珊和童秀珍两人。

仪燕房里有几十个师姐妹都在贺喜。

陈照听着一边叽叽喳喳的喧闹,另一边却是门可罗雀。

陈照敲了敲宁中则的房门。

岳灵珊打开房门,有些高兴。

“娘,陈照回来了。”

陈照只感觉一阵香风袭来,佳人入怀。

“陈郎终于回来了,妾身好想你。”

陈照摸了摸宁中则的脸蛋。

“宁儿,苦了你了。”

宁中则笑了笑。

“陈郎去隔壁看看吧,她也等了陈郎许久。”

陈照点点头。

仪燕房间里,仪雯仪敏仪玉等人都在这里,众尼坐在一起聊着往事。

“大师姐,我们很早以前就觉得你会嫁给小师弟。”

仪清帮仪燕扎着头发。

“……”

众尼一人一句,仪燕两颊绯红。

“师姐妹们都在啊。”

陈照一进去也被众尼打趣。

“当年仪敏师姐也说过要嫁给小师弟,要不小师弟把仪敏师姐也一块儿娶了。”

仪雯捂着嘴笑道。

“……”

陈照逃出了众尼的包围,出来透了一口气。

今晚,他两个屋子都不能去了。

陈照沿着小路,漫无目的地一直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竟有一丝灯火。

陈照有些好奇,恒山后山也有人居住吗?

陈照走近便看到一个茅草屋,犹豫了一下上前敲门。

屋子里的谈话声突然安静下来。

“谁呀?”

一个女人的声音。

“在下恒山陈照,见此地有人居住,有些好奇,夫人不必开门,照这便离去。”

咿呀

门突然打开。

“恩公留步!”

陈照惊讶地回头。

“是你?”

陈照回头便看到一个接近后世一米八的美女。

陈照被请进去喝水。

茅草屋很小,仅能放下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

“条件简陋,也没有茶水招待,便只能请恩公喝些奴家清晨去采的露水了。”

陈照看着眼前身着麻布衣不掩丽色的女人。

“李夫人,你怎么会在此处?”

“李夫人”叹了口气:“恩公叫奴家玲珑吧,玲珑已经不是李夫人了。”

见陈照面露惊讶之色。

“自夫君死后,李老爷便骂奴家是灾星,害死了夫君。

后来有一夜,李老爷欲对奴家行不轨之事,奴家不从,便打晕了李老爷逃了出来。”

陈照看着床上躺着的一个小女孩。

玲珑慈爱地看着小女孩:“夫君死后,我本想随他而去,却没想到有了玉儿。”

“李老爷醒来了全县搜捕奴家,奴家只好躲到恒山上,这一住就是十余年。”

陈照有些愧疚:“当年是我没有护住李公子,害得玲珑姑娘躲在山上十几年。”

玲珑想到了那夜的事,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怎好怪恩公,若不是恩公,只怕玲珑早已不在人世。”

陈照站起身来:“玲珑姑娘如今尽可下山,有我在,谅李老爷不敢对你下手。”

玲珑摇摇头:“李老爷已经去世七年了,奴家也曾下过山,只是山下淫贼泼皮甚多,不得安生,只好留在此处。”

陈照有些疲惫地站起来:“玲珑姑娘,不管怎么说,我对李公子的死也有一点责任,今后我会常常过来看看。”

“夜色已深,照就先告辞了。”

陈照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玲珑目送着陈照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陈照回到西小院时,众尼已经走了,小院里很安静。

陈照擦了擦脸,偷偷走进宁中则的房间。

“陈郎?”

“嘘!”

“安歇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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