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离家

院子里周长风肃手而立,身后的周之初双手紧握成拳,扑通一声周之初跪倒在地说道:“孩儿不孝,连累父亲与母亲,请父亲责责罚”见周长风迟迟没有回应,其母童小玉急的直搓手,正要上前去为周之初说情,周长风叹息了一声说道:“之初,你已是成年人,应当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你老实和我说那小蛇是怎么回事”

周之初顿了顿回道:“孩儿....”“周之初复述了关于小蛇与牛尖果的事情经过,当然关于牛尖果生长在何处是没有说的只是说了是相识的木猎户家偶然得到的,具体产自哪里是没有说的,他了解他父亲,如果他父亲知道了肯定会不顾家族禁令要去为他找来牛尖果的。听完周之初的复述周长风与其母童小玉也是感到非常惊奇,童小玉听到儿子说话变得顺畅开心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周长风擦掉妻子的眼泪扶起周之初叹道:“实乃奇物,可奇物本就世间难得,之初能有幸食用两次奇物业实属造化,只是不知这牛尖果要到何处才能寻得。”转头看向周之初又说道:“之初,你也无需去打听牛尖果是何处得来,此天材地宝生长之地可不是一般人可去的。”周之初嗯了一声答应了周长风,周之初知道父亲是怕他自己去找牛尖果。“你可知你的小蛇现如何了”周长风接着问道。周之初回道:“那日成人礼之后就再没见过小蛇,不知它现在身在何处。”周长风看着自己的儿子好一会,伸手入怀从衣襟里捧出一条睡的正酣的小蛇说道:“小蛇很有灵性,在成人礼的第二天就回来了,我与你母亲刚见那会也不敢太靠近,就是太嗜睡了好好保管别再弄丢了”说着把小蛇交到了周之初手里。

咯吱一声,院子里东边一个房间门被缓缓推开,正在院子里和茶的周长风夫妇两人听到声响同时看转头看过去,周之初走到近前说道:“爹,娘,孩儿出出去一趟。”“好,出去散散心,早些回来我们等你吃饭。”童小玉应道。“爹,娘孩孩儿去往城东头木猎户家,想与与他们学些草药和打猎知识,三五天之后方方能回返。”周之初接着说道。童小玉听完转头看向周长风意思很明显,周之初也同样看向父亲周长风。周长风沉思片刻回道:“好,之初你也长大了,想做的事情就去做,我与你母亲都会支持你,五日,五日之内必须回家一次,别让我与你母亲担心,时间耽搁久了,你母亲会着急的。”“好,爹娘,木猎户一家,对孩儿很友善,爹娘不必挂心,孩儿五日之内定会回回返。”周之初答应道。

告别父母,周之初迈着不协调的步子,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院子门,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周之初感到特别的孤单,这条街是家族的产业,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家族带来的归属感,是如此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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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集市上自己没有一个相熟之人,仿佛着十六年来自己就从来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一样,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到一个摊位前花了一柏木石买了绳索与一把砍柴用的刀。走在去木家的小路上,回想起刚刚在集市上发生的一切,周之初无奈苦笑,卖他绳索的摊位老板眼睛里的质疑,街上大人小孩看他的那怪异的眼神,人们如果躲避怪物一样,看见他就自动里的远远的,以前和父母一起出来感觉还没有这么明显。

走过一个小山坡远远的看见了深林边有一个小村落,哪里就是木家在的小村子了,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之初把身上的绳索和砍柴刀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着小村走去,当走到小村的时候,村子里已经开始生火做晚饭了,在一个好心的大娘引导下也顺利的找到了木家,木家父子两木虎和木雷正在整理今天捕捉到的蛇和采集到的草药。

父子两见到周之初到来也是一愣,随后木虎就热情的迎了上来说道:“周小兄弟,来来来,先坐一下,木清和我娘在烧饭,一会一起吃点。”周之初笑着回应道:“木大哥,木叔叔好,打扰你们了。”“说的什么话,不打扰,远来是客。”说着就拉着走到一边的座椅上。木雷朝着厨房方向喊道:“孩他娘家里来客人了,多烧点饭菜。”“好好好,是谁来了呀。”厨房方向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是木虎和木清的朋友。”木雷回应道。话音刚落一个年芳十四岁小长得清秀可人的女孩就跑了出来,正是木清,木清看到周之初后开心的笑道:“之初哥哥,是你啊,你怎么来了,不会是特意来看我的吧,这么久不见,是不是想我了,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就去周家找你了,这段时间我可想死你了,你可要对我负责”听到这里周之初也不由的脸一红,以前就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开开玩笑还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现在是在木家,木家老老少少都在,也就不由的不好意思了,木雷听了也老脸一整青一整黑的咳了一声。听到木雷的咳嗽声,木清也反应过来了,一个女孩家说这话确实有不妥,啊了一声,嗖的又跑进了厨房。

夜色笼罩了大地,夜幕中一点点星光已经开始出现,每家每户已经点上灯,稍微有宽裕一点的也点上了灯笼,一些吃饭早的人已经三五成群的围坐在一起聊着开始闲谈,谁谁谁家小伙子真能干前几天硬生生打死一只老虎,去城里卖了多少多少钱,哪家姑娘嫁给他有福了,谁谁谁家又吵架了,今天被他老婆打的鼻青脸肿,你说打不过还不让着点,不要吵了是不是。小孩子在村子宽阔点的地方嬉戏打闹着,整个小村子显得非常祥和。木家屋前的石桌上摆放着几个很普通的菜肴,盛菜用的都是自家做的竹筒,木瓢,葫芦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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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周之初第一次见,木清告诉他,小村子的人基本都是用的这些,这些自己都可以做出来也方便,用坏了也不可惜,重新再做就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之初告别木家取出事先藏好的绳索与砍柴刀往森林的方向走去,他眼睛从木家那边打听到了,牛尖果长在深林的十里深处,哪里狼,熊,虎,豹特别多,如果不是一群人结伴而行是万万不可去到那个位置的,就是十几个壮年猎户走到那个位置也要小心翼翼,稍有差池就可能再也回不来。十里处也是极限,再往前就是有死无生,木家老爷子说早二十年前柏木城曾经派出过一只尖锐进入往生深林,那只军队浩浩荡荡最起码有千人左右,可是进去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当时在外等候的军队在深林边进去查看也是损失了近半人数才狼狈的冲出深林外,之后的一年深林里的的野兽常常成群的袭击附近的村落与城池,柏木城军队当时也是死伤无数,一年后就像潮水般退去,曾有人计算过,从军队进入和兽潮退去那一刻时间刚刚好吻合,这段时间恰恰是一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祖上曾经说过,柏木城每隔百年就会进入一次往生森林,而进入之后的一年都会发生兽潮,曾经有一次柏木城的中心宫殿险些被毁,好在那个时候时间刚刚好到,兽潮便退去了。这个十里禁域是柏木城对外公告的极限区域,也有一些胆大不相信跨越过十里,也再没出现过。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人敢逾越这个区域。木家人问周之初为何打听这事时,周之初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十里对于周之初来说是个不短的路程,就是平坦之路也需要小半天的时间更何况是山路,刚刚步入森林数丈远周之初就感觉浑身有一股凉意穿透全身,以前牧牛从来也没有进入过森林,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牛儿都不愿意进入森林食草了,一颗颗大树遮天蔽日,只有点点亮光透射到森林里,外面还是艳阳高照可是森林里却恍如黄昏,森林里很安静,风吹过,大鸟扑腾翅膀和流水的哗哗的声响在这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周之初手拿着砍柴刀,顺着还没有被草木完全遮掩的小路往森林深处走去,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脸上和手上衣服上都涂着一层厚厚的灰色物质,久跟摔在了淤泥里没有洗过的一样,只有一双眼睛还闪动着光芒,这是草药和淤泥混合而成的,也是木家告诉他要进入森林深处必不可少的,木虎介绍说,这种草药叫,土溴草,生长在阴暗潮湿有淤泥的地方,很容易找寻到,将其捣碎混合着他生长的淤泥涂满全身,会很大大的压制人身上的人气,对躲避蚊虫的猛兽有很大的作用,唯一不好的就是这种草药生长的淤泥都有一股臭气,而且这种臭气是会渗入皮肤,事后要用酒和陈醋调成的洗澡水泡半个时辰才能去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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