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食色男女

酒至半酣,高处就再也喝不下去了……倒不是他酒量浅,而是独孤丹蓝固执的将他的酒杯握在手里,任他怎么哀求都不许再沾。

“不能再喝了,你的伤那么重,怎么还这么要命的喝?酒又是什么好东西了,也值得你喝个不停。你难道不知道,喝酒对你的身体复元有很大妨害吗?”

高处半真半假看仔细瞅了她一会儿,直把她看得低下头去,才柔声说道:“丹蓝,你就给我喝点儿,今天高兴啊!大家死里逃生,值得高兴;我呜呼未遂,值得高兴;你今天美的像个天仙,也值得高兴,是不是?”

独孤丹蓝任他怎么说,只是不停的听着笑着,就是不把酒给他。高处多次哀求未果,郁闷地嘟囔起来:“真是麻烦又罗嗦的女人,这也管着,那也管着,干什么都不让人,痛快你怎么跟我娘似的?”

独孤丹蓝脸上一红:“你乱讲什么,谁要像你的娘,我有那么老吗?”

高处笑眯眯看着她:“像我娘有什么不好,你知不知道这个天底下我最爱的就是我娘了。你像我的娘,我自然爱乌及屋也最爱你了。”

“谁稀罕你爱我。”独孤丹蓝扭过头去,脸却更红了,似乎她也喝醉了酒一般的红。

“你不稀罕我可稀罕的紧呢。”高处见四下无人注意,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他轻轻的凑到独孤丹蓝的耳朵边,呢喃着:“既然你不喜欢像我娘,那么我给你改一个字,你给我做‘娘子’吧,好不好?”

独孤丹蓝心猛得一跳,还未说什么,就听公孙良在桌边笑得前仰后合:“哈哈,还故意那么小声呢,以为我听不到?”他学着高处的声音怪声道:“给我做娘子吧,好不好?”

众人都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独孤丹蓝羞得就差钻到地底去了,偏偏诸葛尘不甘寂寞的跟了一句:“好啊,处哥哥,我愿意嫁给你。我们现在、马上、立刻就去洞房了吧!夫君,我看你早就等不及了吧!”

高处借着若有似无的酒性,忽然站起来一把将独孤丹蓝抱了起来,丝毫不顾她羞怯慌乱的挣扎。他冲大家扮个鬼脸,故意很大声的宣布道:“说的对。夫君我等不及了。我就不陪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一刻值千金哪,我去也!”

他抱着美人奔跑了几步,忽然又回过头来,很郑重的补充着:“谢绝参观,尤其是十八岁以下者,不论男女,皆禁止入内。都听到了?嘿嘿!”

他一扬眉,得意的扫视一圈之后,抱着佳人就往房间里跑。

“哎呀,你快放开我!”独孤丹蓝气恼的用小拳头抡向他的肩膀:“不可以这样子”

“你如果再挣扎的话”高处望着她,眼中开始流转得意的坏笑:“我就在这里,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要了你。”

天哪!独孤丹蓝一张小脸瞬间烧的通红。真是要命,这个男人不知道羞臊吗?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么羞人的话来。她将双臂环上他的头,将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强迫自己将这窘人的一幕忽略。可是真的能忽略的了么?那砰砰乱跳的心声,将一切的掩饰都打破了。

眼看着色狼男强掳美人而去,众人都有些发呆。

“即使他真的压抑了太久,也不必表现的如此急色吧,他身上的伤不是很重的吗,难道一牵扯到这事儿,就什么都不顾了?你们男人啊,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刁蛮儿脸红通通的,嘀咕着偎向诸葛风臂弯,想也不想张嘴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这次又是为什么咬我?当场**的人又不是我?你能不能讲一下道理?”诸葛风抱怨着。

“嘿嘿嘿嘿,”公孙良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就是因为不是你,她才要咬你呢。如果不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的话,那十成十是这个小妮子春心动也。”

“你怎么乱说话,死不要脸的老东西!”刁蛮儿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低头泄愤似的在诸葛风小臂上又是一口,然后扭转身子,飞也似的逃了。

诸葛风面红耳赤的用手抚了抚手臂,虽然痛得呲牙咧嘴却别有一番美妙滋味在心头。他的弟弟诸葛尘看着这个不开窍的木瓜长长叹息了一声:“大哥,蛮嫂嫂她跑进二楼左侧第一个房间了,你如果还不去追的话,别人可就取而代之了。”

他冲一脸春意荡漾的杀手楼众人努努嘴道:“看到了么,这些流口水滴鼻血的家伙,巴不得替你效劳呢,你再不抓紧把生米煮成熟饭的话,那嫂嫂不定是谁的啦。”

诸葛风脸上红的能染布了:“谁敢!刁蛮儿是我的。虽然她长的一般,身材也差,脾气暴躁,性格粗蛮,不懂温柔,又喜欢咬人但是,我不介意。从现在开始她是我的了,谁都不许觊觎!”急吼吼乱嚷了一通,他无比忸怩的向二楼蹭了上去。

众人又笑了一会儿,生死双剑也站起来往楼上走去。

“站住!”公孙良用怪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你们两个死太监跟上去干吗?是互相解决需要啊,还是去偷窥?”

“你奶奶的大花脸!公孙良,你这个肮脏龌龊的下流货,你脑袋里除了自己的小就没有别的了吗?”生剑气的跳脚大骂。“咱家别说早就没有了,就是有,也得找你老小子解决,谁让你老冲咱家撅屁股呢,你奶奶的后娘!咱家是上去保护咱家的的小世子,你这个乌龟鳖孙王八蛋!再胡言乱语就把你阉了跟咱哥俩做伴儿。”

眼睁睁看着生死双剑去保护高处了,被骂的七荤八素的公孙良才醒过神来。他一杯酒闷闷下肚,神情竟有些萧索。“奶奶的,纵横江湖四十年,老夫自以为骂人工夫已经登峰造极无人能出其右,今天才知道,人外有人啊!真不愧是号称心理扭曲的死太监,骂起人来就是牛!”

易苍生和七七对视一眼,对这个老不羞实在无可奈何。他们苦笑着相携也回房休息去了,把杀手楼众人晾在原处。

“今天是春节吗?怎么了都**了。得了,这花满楼本就不是装正经的地方。老夫也该好好活泛一下身子了。”公孙良回头看了看杀手楼那一群精英们,伸手在半空中一抓一捏做了一个下流手势,一群食色男人心照不宣的淫笑起来。

众人正要举步各自去寻欢,一个花满楼的伙计领了一个面貌忠厚的小厮飞快的跑了进来。那伙计指指小厮,恭敬的道:“这位指名要见高公子,说是有密件送到,我把他领了来。”

“恩,你下去吧。”公孙良不急着询问,也不急着拿信,先示意伙计出去。伙计回头就走,心中冷笑不已。若非早看过了所谓密件的内容,哪会领到你们面前来?真是自作聪明的傻蛋。

那忠厚模样的小厮四下看了看,怯怯问道:“请问,哪位是高公子?”

公孙良慢悠悠打量他一眼,道:“我就是。”

小厮一怔,偷眼瞄了瞄他。花白的胡子,松弛的老脸,沧桑的皱纹,你是高公子,是高爷爷才对吧。“对不起,送信的人千叮嘱万嘱托,小的信笺一定要送给高公子本人。”

公孙良不耐烦的皱皱眉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就是高公子。”看小厮一脸的不信,他只好回头对那些杀手楼的手下道:“告诉他,我是不是高公子。”

七刀八剑昧着良心说话也不是第一回了,立刻整齐划一的嚷道:“是!”

那小厮这才半信半疑的将信笺递过去。公孙良抽出信笺,看也不看上面的字,直接用酒水将信笺染湿。几行清晰的字迹透过酒水的印渍显示出来。

“高公子:你们派出的明暗七路进京报讯的人马已全都被截杀,前路再无援兵可救。沿路府县已多半落入靖伦掌握,亦无调兵可能。千番辛苦,万般艰难,唯望你们自谋自救。花满楼已在数日前向靖伦投诚,沿路切忌寻花问柳,误入死路。蛇鼠敬上。”

公孙良摸出一锭银子打发了小厮,再回头面对众人时已经神情郑重。他目光复杂的往门外望了望,对众人道:“今夜有暴风雨。”杀手楼众人俱都神色一凛,瞬间又恢复如常,点了点头,各自勾肩搭背放浪形骸的去了。

门外侍侯的伙计听的莫名其妙。今夜有暴风雨?是什么意思呢?到底要不要去禀报主人呢?他总不会是真的在做天气预报吧?

是什么意思呢,杀手楼下都知道。蛇娘子和鼠太岁传来了不利的消息,公孙良在用一早定好的暗语告诉他们:十面埋伏,处变莫惊。

摔了摔头,公孙良眉头攒成了一团,心中打定主意:“奶奶的,最好是等我爽完了再发动,否则我一定杀他个鸡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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