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节外生枝

高处见一有变数众人即不约而同将自己护在了中心,心下十分受用。不过他知道,即使整个小重山目前的所有人加起来,也未必能在四海药神手底下讨了好去,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自己理屈。

他打个哈哈,将众人劝到一边,转身对木寒道:“其实我是很有诚意还你大还丹的,但是泼出去的水再也回不来了,老实说,那些大还丹我都吃光了。”

木寒冷竣的目光射向他:“你还好意思‘老实说’?你当老夫是三岁小儿吗,谁会信你的鬼话?”

高处双手一摊:“话出我口入你耳,信不信随便阁下了。”

木寒看了一眼独孤鹜:“独孤老儿神功已复,功力大进,料来是吃了一颗啦?哼,老夫卖你个人情,不再追究,你把剩下的交还给我。”

高处道:“我刚才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没了,都吃完了。酸酸的,甜甜的,味道不错。”

木寒嘿嘿冷笑:“公子一定要这样说,那可就太让老夫失望了。”

高处面色如常:“那你就慢慢失望吧,我不奉陪了。”

木寒仰天一阵怪笑:“姓高的小子,如此说来你是故意欺我老迈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莫要逼我!”

高处道:“我就是在逼你啊。我若是不逼你,你怎会千里迢迢跑到这荒山僻野里来寻我?你以为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你区区几颗大还丹吗?自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什么物件值得我放在心上。”

木寒气道:“那你倒是还给我啊。”

高处眼睛转来转去,道:“还给你可以,但是必须为我做件事。”

木寒脸色一寒:“我取回自己应有之物,还要替你做件事情,小子,你也太不识抬举了。”

高处道:“可是就这般还给你,我一番苦心把你逼来,不就白费了?其实你想想看嘛,我这样一个品行德良的书香子弟,忍辱负垢、罔顾名节去做那偷窃之事,自然是有隐情,有苦衷的。”

木寒回头看了看独孤鹜:“什么苦衷,给独孤老儿疗伤吗?那也只需一颗就够了。”

高处摇头:“非也,事实的真相是我的一个结义兄弟得了一种怪病,天下名医束手无策,我一时情急之下就想到了你。天下虽大,却惟有你老人家杏林圣手,才有解救的可能,所以我就想了这么个蠢笨的法子将你老人家请了来,就是想借此要挟你出手相助。事虽然办的不甚光明,却也实在出于无奈。”

木寒半信半疑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求我医治?”

“高处故做怯意小声道:“家师说,说您是一个脾气怪异不近情理的老疯子,断然不会帮我的。”

木寒大怒道:“哼,这老匹夫!”

高处狡黠地笑笑:“如今您既然来了,我的苦心也算达成一半了。不知道您老人家会看病么?”

“废话,不会看病我怎么称药神?”

高处回头瞥了一眼众人:“晚辈义弟嗯,诸葛尘,一到每日正午便口吐白沫、面部**、四肢乱舞、状若疯狂,不知道是中了毒还是得了病,已经持续了一段日子了,也真是让人愁心。哎呀,说着话午时又到了”

诸葛尘如何聪明,听到这立刻领会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象高处描述的一样开始口吐白沫、面部**、四肢乱舞、状若疯狂起来。

木寒在一边奇怪的看了看道:“莫非是中了艾蓝草的毒?”他上前一搭诸葛尘的脉搏,忽然怒道:“分明没有中毒迹象,你竟拿老夫来当猴子耍么?”

高处道:“前辈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老人家医术如神天下无双谁人不知,晚辈怎敢在你老人家这么高的智慧面前耍弄心眼呢?那不是猪八戒面前充胖子自取其辱吗?天底下有什么鬼魅伎俩能瞒的过您老那双睿智有神、洞察入微的双眼呢?”

木寒脸色稍微缓和:“哼,谅你也不敢。”

高处趁热打铁:“既没有中毒,那就是病了。你老人家若能在三日之内将义弟治好,大还丹原璧奉还,另附赠家师视若生命的蟠龙匕一把,以供你闲来无事削指甲玩。不过,如果你医不好呢?”

“老夫怎会医不好。”

“晚辈这不是假设吗,假设你医不好,你总得陪点彩头出来啊。”木寒道:“我若治不了他,那大还丹就全当喂了狗,我不要了。”

高处心里暗骂,嘴里还笑着:“那可不成,太便宜你了。”

木寒冷着一张僵尸脸:“你待怎样?”

高处道:“据晚辈所知,您老人家尚有一颗九九回尘丹,您若是治不了我义弟的毛病,你这颗仙丹一并留下好了。”

木寒眯起眼睛:“哼,早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这条件也太匪夷所思了,我凭什么任你如此摆布?”

高处叹口气:“唉,如果你老不敢的话,晚辈也不勉强。只是一旦这事传出去,你堂堂药神居然不敢为了治人之病和人打赌,唉,您老人家不就一朝英名尽丧了么?那可就大大的不值啦。”

木寒耷拉着脸思忖了会儿,道:“哼,不必拿话激我,我赌了!老夫暂且回去研究一下,明日再来,包管他手到病除。”

他怒气冲冲下山而去,诸葛尘同时也停止了急促地抽搐:“哎哟,可累死我了。大师兄,这么这么多人你干吗非要我演那病人?可累坏我了,快拿红烧肉来犒劳一下我一下。”

高处严肃道:“你继续装,不要停,那老东西鬼着呢,没准在哪偷看呢,被他识破就全完了。”

诸葛尘苦叹一声,又继续抽风起来。心里却想:那老家伙再鬼还不是被你牵了鼻子戏弄,你这小鬼才最难缠。

过了好一会儿,高处松了口气:“差不多了,你别再抽了,再真地抽过去就麻烦了。”

独孤鹜面色不善的盯着高处:“真正麻烦的是你,你给我滚进屋里来,我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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