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一边是温柔似水、韵味十足的副总监，一边是整天没有好脸色、经常发火的嫂子......这么一想，他似乎也能理解楚风云了。
“老大，难怪你要气走嫂子...原来你想的是这啊...”
飞鹏给了楚风云一个懂的眼神。
他却是忽略了。
如果楚风云真心只是为了给欧韵菲买礼物，完全可以不带苏灵儿，反正她也不知道，又何必把苏灵儿带过来以后，再气走呢？
“你小子想什么呢？！”看着飞鹏八卦的眼神，楚风云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他都不用想。
就能猜到这小子心里的想法。
但他确实不是那样的人。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想......”飞鹏一边退远，一边笑着说道。
“哎......”楚风云也懒得再解释了:“那你还不快点派人去查？副总监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后天就是宴会了，我今天就要买！”
“是，是！”飞鹏看到楚风云开始认真的神色，也不敢再拖延时间。
当即打电话，找手下，要求他们尽快调查欧韵菲用的什么香水。
只是，连手下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鹏队？你确定，要我们去调查一个女人的香水牌子？”
他们作为华夏最顶尖的情报机构。
调查过很多东西。
上到大国机密。
下到关于居民的每一项政策的执行。
但是，还从未调查过这种东西......除非，这个女人是间谍......
“对，就是去查香水牌子，”飞鹏恍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提醒道:“还有，她不是间谍，就是个普通人，千万别动手！”
“鹏队，你——”那边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毕竟他们作为堂堂顶级情报机构，如此大材小用，简直太过离谱。
“别废话了，这是老大的命令，而且要在一个小时之内查到！我再次强调，这是命令！超时半分钟，你就等着引咎辞职吧！”懒得解释的飞鹏，干脆直接搬出了楚风云。
甚至还加上了狐假虎威的惩罚。
“是，属下遵命！”电话那边也开始认真对待起来。
挂断电话。
飞鹏回到了等候区，和楚风云一起等着消息。
楚风云的目光，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心思却全然不在眼前。
还记得当初。
他俩一起逛商场逛街，都是苏灵儿最高兴的时光。
而如今。
他利用职务之便，才强迫带着苏灵儿出来逛商场，打算给她买些东西。
结果，不仅自己的目标没有达成。
甚至是刚到下班时间，苏灵儿就招呼都不打的离开了......
五年时间。
物是人非。
楚风云不由有些感慨......
飞鹏突兀响起的铃声，打断了楚风云的思绪。
“喂？我是。”
“好。”
“知道了。”
飞鹏挂断电话，转向楚风云:“老大，查到了，是海蓝之谜的黑色玫瑰系列。”
“嗯，我们去买吧。”
两人起身。
向与女装同处二层的另一边的香水区走去。
片刻后。
两人拎着一个小纸袋，走出了商场。
直至上了车，飞鹏才把手中轻飘飘的纸袋拿到眼前，凑近看着。
“50毫升？”
“居然卖一千五百多？”
怪不得，整个袋子轻的跟没有装东西一样。
要不是他从官方店出来，亲眼看着店员把香水装了进去，甚至都会有些怀疑，里面是不是没有装东西？
而且。
五十毫升的香水......还没他喝的一口水多呢！
居然敢卖一千多块钱！
“臭小子，多见见世面就好了。”看到这一幕，楚风云不禁笑出了声。
香水、口红，这一类可谓是最便宜的奢侈品了。
用来当礼物，也是既精致又小巧。
“......”
飞鹏摇了摇头，还是有些不能理解。
......
......
当天晚上。
除了急诊室坐诊的值班医生，在整个急诊科行政部的人全部下班之后，深夜的十九层，一片寂静。
两个人影，悄悄的上了楼。
在利用内部权限，关掉监控摄像头之后，才找到了苏灵儿所在的办公室，并用事先偷偷配好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进去并且关好门之后，又悄悄的掏出了手机。
借着手机屏幕的光，摸索着找着苏灵儿的座位。
“找到了！”
两人一阵欣喜。
同时。
在一阵短暂的翻腾之后，从抽屉的文件袋中，找到了邀请函！
“嘿嘿！”
“就是这了！”
柯雅然连忙把手机放在桌上，双手并用，打开文件袋。
手机屏幕泛出冷白色的光，方子轩和柯雅然的脸，在其中显得无比阴森。
两人的脸上。
此刻却充满了无比灿烂的笑容。
从文件袋中取出邀请函。
打开。
上面已经写好了名字——楚风云、苏灵儿、何诗蕊、周玉婷。
刚好四人。
也刚好都是他们的眼中钉。
楚风云和苏灵儿自不用说，何诗蕊、周玉婷这两人堪称苏灵儿的小跟班，又比苏灵儿多了一丝锐气和棱角，还被楚风云保护着，也是经常怼得他们心塞。
终于。
现在。
他们将受到惩罚！
"刺啦——"
在看清了四人的名字之后，柯雅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撕掉了邀请函。
“走。”方子轩低沉的声音响起。
声音中，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毁了！
他们居然如此轻松的就毁掉了楚风云团队的邀请函！
而自己这边的两个团队，还得到了一张新的邀请函！
形势急转！
“好！”
两人再次悄悄的摸出了办公室，锁上门。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卫生间彻底把邀请函毁掉。”
“好。”
两人的声音，压得极低。
但在深夜安静的十九层中，还是阵阵回音。
虽然明知道已经关掉了监控，两人心里不由还是生出了害怕和紧张。
柯雅然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向卫生间走去。
"刺啦、刺啦、刺啦......"
柯雅然一遍又一遍重复的撕着，将邀请函彻底撕成了一片片的雪花状，再扔入坑中。
最后。
冲水。
一气呵成。
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