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陷害忠良

却说上官未央领着霍世有来“国相府”捉妖。

行至中途,碰巧遇到正在巡逻的将谋适。霍世有叫他一同前往。

雲开雾散,红日东升,金光千丈,晴空万里。

晨曦中的“国相府”风雨不惊,显得十分安静。

突然“嗤嚯”一响,相府屋顶无端冒出一股黑烟,久纠不散,冉冉升空。

“有妖!”霍世有强作镇定,内心却非常惊惧。

上官未央于院前驻足,十分慎重地观望了很久,待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才缓缓对侍卫道:“你们去屋上看看是什么情况,我和将谋适在此保护皇上。”

四侍卫齐应一声诺。随即飞跃进院,腾身上屋,轻灵如燕。

过了一会,侍卫返回报告道:“屋上空无一物,亦无异味,瓦上未见灼痕,此烟绝非燃烧杂物所致。”

“这是妖气。”上官未央肯定道。

佘方仍听到院中动静,打开大门出来。

上官未央大喝道:“孽障,敢附身人体,祸害天子,看我不抽你出来,打出原形。拿下!”

上官未央一发话,汤冰钰,卜怡群立马上前将佘方仍擒了。

佘夫人年沟涌出来一见这阵仗,吓得大哭,嘶喊着夫君前来拖拉佘方仍,被叶融和邵信架回屋里推倒在地。

佘方仍平静地对霍世有道:“陛下,臣何罪?”

霍世有转过头去不予回应。

佘方仍思是直言取祸,怒视上官未央道:“奸贼佞臣,祸国殃民,今日害我,终得报应。”

上官未央冷哼道:“妖孽休得张狂,我自有降你之术,伏你之法。”

佘方仍横眉冷对,一言不发,被绑于“渡云楼”底层石室囚禁。

回过神来的年沟涌稍作收拾,便匆匆赶到兵部找姨父。

梁丘岸魁听完她的哭诉,感到事态严重,即着心腹左丘磔去请来坚攻初。

梁丘岸魁递给他一张大额银票,问及刚刚发生在相府的事情。

坚攻初便把国师捉妖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至于上官未央头天找他的事情,却只字未提。

这无火生烟的怪事,梁丘岸魁也是头一次听过。但妖魔鬼怪附身害人的说法,听似荒诞,却在民间广为流传。

他内心忐忑,表面平静道:“这是圣上到场亲办的事,将来难以预测。说的既然是妖怪附身,起码还把国相当人,应该暂无性命之忧。你先回府等候消息,待我向国师问明情况,再作计议。”

年沟涌点头称是。

未事迟疑,将年沟涌送出兵部之后,梁丘岸魁立即赶往“渡云楼”。他找到上官未央,请求探看佘方仍。

上官未央以妖孽道行殊高,极度危险为由婉拒,并托他转达佘方仍家属送些衣服过来,免其受苦。

梁丘岸魁无奈,来到相府找年沟涌,俱告所以。

年沟涌不敢怠慢,整理好包袱,别过姨父就走。

梁丘岸魁打后面看姨侄女柳腰花态,如无人看护,恐为他人所趁。所幸那国师孺子黄口,男人未成,当无淫扰之忧。

殊不知,这边厢羔羊在路上,那头是饿虎口正张。

年沟涌急急惶惶来到“渡云楼”,上官未央赶忙接下包袱,将她领入书房,斟上热茶,宽慰道:“夫人身体纤弱,何苦了三寸金莲!就几件衣衫,着那仆人送来即可。”

见国师如此温和,年沟涌敌意顿消,解释道:“国相天性克俭,怕增加开销,又不喜喧嚷,便削减了那些人事。”

上官未央叹息道:“国相德才兼备,令人钦佩。只可惜为妖所趁,不得脱身。”

年沟涌焦急道:“他在哪?我想去看他。”

上官未央毫不犹豫地答道:“好吧,好吧。但那妖孽凶猛,恐其易主转寄,冲撞了夫人。因此只许远观,不得近看。也不能喊叫。”

年沟涌连声应道:“可以,可以。”

上官未央提着年沟涌带来的包袱,领她从书房出来,通过板梯爬上二楼。走到一角落处,揭开一块小木板,露出的方窗也就两个巴掌大。

年沟涌从上往下看,就见佘方仍戴着手铐,坐在一石室之中。室内地面散丢着晒干的稻草。铁门紧闭,四面高墙。

阳光从一个八寸见方的窗洞里射进来,懒洋洋地投在佘方仍疲倦却不失清高的脸上,显得十分的苍劲,又格外的苍白。

年沟涌打开包袱,将衣衫一件一件往下丢,泪珠也就扑簌扑簌往下流。

看着眼前的泪人儿软似新雪,柔如水月,上官未央这颗歪长着的心啊,不知道有多贼!

出于对丈夫的关切,也由于上官未央对她的热切,年沟涌出入“渡云楼”的次数日渐频繁。

可她每来一次,佘方仍的处境都是较上次来时更恶劣,开始只戴了手铐,往后又上了脚镣,再后又挂在墙上。

这让她的心一次比一次痛,神经越绷越紧,终于有一天熬不住晕倒了。

上官未央便将她捧上自己的卧榻,而后端茶送水熬药煨汤的服侍她。

待她苏醒过来的时候,他又坐在床沿帮她推拿按摩。

看他虽身为国师,终归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年沟涌也没多想。

可忽尔之后,她便感觉到异样,发现国师的工作始终绕不开三个要点。

年沟涌就不淡定了,坐起来瞄了一眼上官未央表现突出的部位,她白嫩的脸庞刷拉一下,就红到了颈根。

“国师,我要回去了。”年沟涌挣扎着下了床,不敢再看上官未央。

“嗯。”上官未央也不多话,由她去。

隔了半个月,年沟涌挡不住对丈夫的思念,再次来到“渡云楼”。

并一如既往地受到了上官未央的热情接待。

“这段时间过得还好么?”上官未央极其温和地问道。

年沟涌刻板地笑了笑,细声道:“不算好。他呢?”

“妖精要借他的牙吃人,我也没法子,全给他拔掉了。”上官未央摊摊手道:“要去看看吗?”

自从上次被年沟涌扫了雅兴,他就想让佘方仍更难过,要她伤心。又不想太早玩完,就拔掉了佘方仍满口牙齿,以防其咬舌自尽。因他从乔艳死那次,吸取了教训。

“国师,你不该这么狠。”年沟涌用眼睛证实了上官未央所说的话后,内心已衍生仇恨。语气中有了埋怨。

“维护圣上是我唯一的选择。”上官未央理直气壮道。

“就没别的法子了吗?”年沟涌一脸怨艾道。

“法子?你跟我一起想想吧。”上官未央卖了个关子,说后半句话时故意断了句,听起来就是,“你跟我一起。想想吧!”

年沟涌听出了他的企图,是保住自己的贞操还是保住丈夫的命?这是一个残酷的抉择。内心滴血的她佯装平静道:“我想不到。”

“没事,回去慢慢想。”上官未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补充道:“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国相的。”

这话明显是一种提示,但提示并不温馨。

回府的路上,年沟涌想了许多。

三天后,又到“渡云楼”的年沟涌心情格外复杂。

“你来得正是时候。我叫特侦处赶制了一件新衣送来,刚给国相穿上,蛮有型的。去欣赏一下吧!”上官未央不再寒暄,也不再陪同,让年沟涌直接去了石室上层。

揭开木板,突见地上爬着一只巨大的海龟,年沟涌猛吓了一跳。

仔细看时,才发现佘方仍整个身体,被装进一个特制的木质乌龟壳内,只有头和四肢露在外面。

“方仍,国师这个畜生,他是要整死你啊!”年沟涌趴在小方窗上向下喊,声音极其凄哀。

佘方仍听出是她在叫他,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可能是没有牙齿的原因,也可能是气力不够,年沟涌听不清他讲的是啥。

见他使劲想立起身子,却怎么也翻不起来,只能在原地团团打转。年沟涌端的是肝肠寸断,痛彻心肺。

回头找上官未央时,他不在书房而在卧室。房门没关。她在门口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能给他卸了那甲吗?”年沟涌的声音,好像怕自己听到一样轻。

上官未央也不装聋,仍坐在床上,语气平常地问道:“是要我帮你?”

“嗯。”年沟涌颔首道。

“那你就先帮帮我吧!”上官未央站起来,靠近她。

年沟涌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溢出。

完事后的上官未央神怿气愉,心满意足。

见献身愍夫的年沟涌已是魂惭色褫、泪湿枕巾,上官未央得意非常。

被占了身子的年沟涌,随上官未央来到石室,看着他开门进去,亲手去了佘方仍身上的龟甲,又复挂其身于墙上,戴上脚镣和手铐。

佘方仍原本一副不屈不挠的气概,忽见泪痕犹在的年沟涌气虚色撤的站在门口,貌似欲言又止。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仰天一声长叹后,勾下了高傲的头。

上官未央从石室出来,关门上锁。

“国师,我都依你了,别吊着他好么?”年沟涌哀求道。

“放下事小,要是跑了妖怪,谁也担待不起呀。你今天还回去相府吗?”上官未央话中有话道:“凡事都讲个章法,得慢慢的来啊!”

年沟涌明白他的意思,着急道:“我得回去换换衣服。”

“好吧。”上官未央喜滋滋道:“你先回,我马上就过来。”

当晚,相府会师。德式微,情难堪。

年沟涌不敢不开心地做着上官未央不会不开心的事。十天后,上官未央一高兴,就将佘方仍从墙上脱了挂。

又十天后,下了脚镣。再十天后,去了手铐。等到给佘方仍备齐床铺被盖,一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这时候的上官未央迷上了年沟涌,一天不来事就难过得很。

上官未央从她这里找到的感觉,翠美玉给不了,霍飘也不行,乔艳就更不要讲了。

一句话说到底,现在的上官未央,对年沟涌这个无可替代的床第尤物有瘾。他要完全彻底地将她据为己有,就在心里开始了新一轮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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