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古琴

今日的浩然居,没有琴音传出,他主人被带去了家主书房。

“爹”姜浩行礼。

“来了”

“嗯,爹,您唤孩儿来有什么吩咐吗?”父亲书房甚少让子女进入,姜浩不知突然被叫到书房所谓何事。

“我不知,你求仙问道之心有多坚,我给你三年时间考虑。当然,也不是让你白耗光阴,这些古籍是我收藏以及近来所能收集的,想毕你能用上。”姜云生指着长桌上一堆卷轴。

“是,孩儿会仔细阅读,好好考虑的,”

“你独自外出,总得会些武艺傍身,你想学样什么兵器,我好安排。”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总要考虑周全。

“剑,爹,孩儿想学君子之剑。”

姜云生点了点头。

“这几天会有剑师去找你,接下来的三年时间,就好好打磨,至少要能护住自己。”说完便挥了挥手,让姜浩退下。

“孩儿告退,谢谢爹。”姜浩躬身行礼告退。

一堆的古籍卷轴,下午便被送进浩然居,而他的主人却随着月影才从母亲杜秋娘哪回来。

抱着一把古琴,姜浩脸上写满了思索,还在回想今天与杜秋娘的谈话。

娘说,这把古琴是姜家祖上传下,距今已不可追溯起源,只说这把古琴,是祖上在一位大人物门外学琴时所用。传说当琴技通玄,被尊称琴师时,便能与此琴共鸣。quya.org 熊猫小说网

已经许多代人都没能与此琴产生共鸣了,传说也就只是成了传说。

即便是被当世在琴艺上尊为琴师的人,也没有人能与它通灵。

姜浩用手指拂过古琴的弦,忆起当年偷玩发现它时的场景。

禁阁顶屋,它被放在琴架上,琴弦无人自弹,散发点点灵光。

琴音所诉皆是孤独,诠释了它看见一代又一代主人离去的悲凉,渐渐自闭,又将慢慢消散。

年少时的他有着好奇,也带着恐惧,静静地听完琴音。因母亲爱琴,且琴技高超,姜家近代也是以制琴之技传家,耳闻目染之下,他听懂了琴音。

以我心弹他心,无论懂不懂琴,其实都能听明白古琴的诉说。

事后,他把此事告诉杜秋娘,只是得到出现幻觉的答案,现在看来,杜秋娘是有意不让他接触这些灵异之事。

此后,也禁止他再进禁阁,他也偷溜进去,却再没什么发现。

思绪回笼,姜浩才仔细观看古琴,非常质朴无华,通体黝黑,弦如银丝,琴头雕刻一朵类似茶花的刻画,琴底却有一行小字“琴师门下,一生痴于琴。”

“铮”

拨动琴弦,音质通透,却像比普通琴音略有质感。

姜浩兴来,弹奏一曲,音落并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只得放下琴,开始翻看下午送来的古籍。

这一堆书记中,许多都比自己收集到的古老,更全面,也更具有针对性,只有少数一些是姜浩已经找来看过的。

……

姜云生找的剑师,在第三天上午与姜浩见面,并定下教授事宜。

打熬基础,强壮体魄,每天拿着木剑适应。

姜浩原本的安排是,练琴练琴还是练琴,可剑师太武力,只能把训练任务放在首位。

马步,站桩,挥拳,……刺剑,挥剑,剑师安排的每一个任务都陪着姜浩一起做,姜浩做不完,剑师便也不会休息,除了刚开始几天,往后,每天的任务数量,都随着时间增加。

每每看到精疲力尽的姜浩,杜秋娘都心疼不已,时常亲自下厨,为姜浩补充营养。

一开始姜浩时常会产生放弃的念头,却又在弹奏古琴时,坚定决心。

这天,姜浩如往常一样,来到训练场,却见剑师已在此等候。

以前都是自己早来一刻,这次却是出奇“剑师,早。”姜浩行礼。

“早”一身穿玄青色劲装,身形修长,面容较严肃的中年男子,左手向下持剑平于胸前,右手食指与拇指掐环放于左手前面,略微弯腰行礼。

“刚才所行之礼,为古剑礼。现今,知之者甚少。一般存于古氏族,江湖古派中。并非不流行于世,便无用处,这是一种传承,亦是一种身份象征。吾姓丘,单字一个沅。从今日起便开始教授剑术。”剑师丘沅解释着,并把背上的剑扔给姜浩。

“丘师父”姜浩学着古剑礼,再一次向丘沅行礼。

姜浩把心中激动按下,六个月的打熬筋骨,却没有传一丝剑术,今天终于开始习剑了。

太阳高悬着,姜浩脸上的汗,一滴接着一滴,衣服已经浸透,手里的剑,还在不停地挥动,依着剑师丘沅挥剑的轨迹,一遍接着一遍。

丘沅本人,则在一旁,用剑不断指正,每一次的指正,便是被剑尖戳一下。

姜浩严重怀疑丘师父是见太阳太烈,才授剑术于他,不用挥剑,大汗淋漓。

“今天就到此了,”看见姜浩快虚脱时,便结束了今日任务,并拿出一卷纸给姜浩“这是一份药浴所需清单,配合此套剑法,更有效益。”

“多谢,丘师父”姜浩行礼离开。

回到浩然居让楏生准备药浴之事。

那效果还真是酸爽啊!

但第二天,身体的疲劳被一扫而去,精力充沛,才知那药浴的价值。

弹琴,习剑,弹琴,阅读古籍,便是姜浩一天的时间安排。

也会时常去陪杜秋娘,在院里散步,吃饭,聊天,学习琴艺。

也常去书房给姜云生请安,听其诉说早年经历和姜家历史。

时间就在这样不知不觉中度过,今天姜浩放下了一切训练,提前与剑师丘沅告假,与姜云生一起等在杜秋娘的门外。

丫鬟进进出出的更换热水,屋内不时传来产婆呼喊“用力”的声音,以及杜秋娘忍痛的叫唤。

每一分的时间,对屋内屋外的人来说,都是煎熬。

终于,一声婴儿的叫唤声,打破了沉重的气氛,屋内屋外都在激动的说“生了,生了。”

“恭喜老爷,喜得小少爷与千金!”产婆与一丫鬟一人抱着一个婴儿出来贺喜,给姜云生看。

姜云生看了一眼孩子,便急匆匆的跑进了屋,连说“赏,都有赏。”

杜秋娘一脸惨白的躺在床上,略带微笑的看着跑进来的姜云生“老爷,你不该进来的,不吉利。”

姜云生握着杜秋娘的手“没关系的,秋娘,辛苦你了。”

姜浩,刚抱了一下两个孩子。

“少爷,小少爷和小小姐刚出生,不能在外面待久了。”丫鬟便把两个孩子都抱回了房里。

姜浩在门外看了看才回了浩然居。

居内传出一曲接着一曲的琴音,皆表达了内心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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