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电卷星飞(十)陆珩姜略一歪头看向外……

陆珩姜脸『色』瞬间煞白, 精神力收得一干二净,翻倒的茶几下面找到遥控器关掉了视频播放器,动作飞快无比把宁星意都看傻了。

“陆珩姜?”

他刚一开口, 屋里的灯就被打开了,一个肖似陆珩姜的中年美人站在门口, 眸光好似两束冰锥, 她看一片狼藉的房间,眉头几可察的蹙了蹙。

“带同回来玩怎么说一声?”陆蔚然问。

宁星意拿到芯片想没想就跑过来找陆珩姜一起看, 都忘了人里可能有人, 弄这一出有点尴尬。

“阿姨,对起啊我跟陆珩姜闹玩把这弄『乱』了。”宁星意看她的眼神莫名有些局促,手指自觉攥紧袖子, 有些紧张的准备自我介绍,却被陆珩姜猛地打断。

“他来找我问作业, 小心碰倒了茶几,马上就准备走了。”

陆蔚然眼皮微抬,带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和陆珩姜身上那种感觉倒是很像,宁星意忍住说:“阿姨您长得真好看,我以为陆珩姜就够好看了, 以后在校吹他了。”

陆蔚然微抬下巴将那股子高傲再显『露』几分, 嘴角却翘起一点笑来:“你的同嘴很甜呢,给我介绍介绍?以后我有时间可以请他吃顿饭。”

“需要!”陆珩姜厉声拒绝,估计觉得反应太大了又小心收敛情绪温声道:“没有那个必要认识, 更需要请他吃饭。”

宁星意隐约觉得陆珩姜好像是很愿意把自己介绍给他妈妈,是,他们的庭太一样, 宁潋虽然总担心他有危险,在感情上只要他自个乐意,就会多加阻拦。

“啊是,我先走了。”宁星意捡起地上自己的外套胡『乱』套上,跟陆蔚然点头道了别,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陆珩姜一眼,结果现他并未分给自己一个眼神。

下楼的时候卿姨就站在楼梯口,一脸担忧的往上张望,他下来立刻迎上去小声追问:“没事吧?太太有没有为难你?”

“啊?没有啊,阿姨人蛮好的。”

卿姨摇摇头却没有多说,她可是蛮好的,既然没有为难你,那少爷可就要倒霉了。

“我送您出去吧。”

宁星意走后,陆蔚然脸上那点笑意瞬间消失,眸『色』冰冷嘴唇紧抿,走到陆珩姜面前扬起手狠狠一耳光抽在他的侧脸上。

陆珩姜没来得及躲,会躲,硬生生受了这一耳光,尖锐的指甲在光滑的脸颊上划了常常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疼。

“贱种。”

陆珩姜微抿嘴唇连碰都没碰伤口,弯下腰将地上散落的东西全部收拾好放在茶几上,听陆蔚然在身后居高临下的讥诮谩骂。

“居然敢带人回,你就贱到这个地步,当生要找个人来艹你,这么欲求满是吧?和你爸那个贱人一样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陆珩姜拧起眉,捡东西的手抖了一下,依旧没有搭腔。

陆蔚然需要搭腔,她看陆珩姜卧室一团糟就什么都明白了,沙毯掉在地上,那男生脸颊绯红,陆珩姜眼底有愉悦之后的松弛,做了什么言而喻。

她平时是最优雅过的,说话做事一颦一笑都带良好教育之下的气质教养,大声、措辞进退有度。

只有陆珩姜知道她辱骂自己时的用词有多尖锐肮脏,在他能理解这些词语的时候已跟随鞭子一同刻进了骨髓里。

“你喜欢他是是?”陆蔚然声音尖利,像指甲刮在黑板上那样刺耳:“他就长一副『骚』样,是他勾引你的对对?一点教都没有的野孩子,上来就夸别人的妈妈长得好看,以为自己很可爱吗?这样没有教养的东西,你给我离他远点!”

陆珩姜很少忤逆她,小是想讨好让她开心,长大了之后便是懒得争论,陆蔚然自私又敏感,争论反而让她更加疯狂。

陆珩姜小就会了忍耐。

现在他忽然想忍了。

“妈妈。”

陆珩姜站起身回头看她,语气带一丝感情,没有愤怒没有恨,有的只是淡淡的陈述:“我这种肮脏的东西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待得足够久了,以后我会让您的生活恢复清净。”

“你什么意思!你为了那个小野种想跟我断绝关系?你知道这个离开我可以让你一无所有,就算你去要饭我都让你要到一口!”

“我在乎。”

“我费尽心思教育你,结果竟然一点用都没有,你是这么下贱,为了那种所谓的□□欢愉自毁前程,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陆珩姜定定看她:“平心而论,我真的让您失望过吗?每一次考试我都拿第一,您喜欢的事情我会做,即便这样,依旧能让您放下仇恨好好看一看我。”

过要紧,他需要母亲的一眼关怀。

陆蔚然仿佛被啄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要扎起来了:“我把你送去接受最好的教育,让你享受最好的生活,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我做错了?”

“是错了。”

他来想要那些所谓最好的教育,享受最好的生活,反而他羡慕极了宁星意那样恣意的长大,想打架就打架,想闹腾就闹腾,即便宁潋伤害了他,那是基于爱护之下的知畏。

他小就被要求做一个绝对理智,没有欲望的人,时时刻刻都优雅精致,可他是个活生生的人,连情绪都允许有吗?

“我喜欢他,他是我的哨兵,以后我会跟他在一起。”

陆珩姜头一次逆她来,往她的逆鳞上戳刀子,却觉得有种没有过的舒畅感,仿佛是真的把自己伪装的那层虚假圣洁撕开,『露』出里头最下等的欲望。

陆蔚然最厌恶的东西。

陆珩姜报复一般看她的眼睛,知道在伤害自己是伤害她,将语言化利刃划在心尖上:“没错,我就是下贱,就喜欢被男人艹,他碰我『摸』我的时候我恨得跪在地上『舔』他,求他让我爽,只要他看我一眼死甘愿。”

陆蔚然脸『色』铁青,手指死死地掐进掌心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就要面临崩溃。

“我第一次戴颈环,戴了一条黑『色』蕾丝的,他说他喜欢,我故意勾引他,在他面前解颈环,释放精神力,让他『摸』我的精神,故意勾引他艹我,他其根本喜欢我,是现在我得逞了,他是碰我了。”

陆珩姜仰起头,『露』出被宁星意咬在喉结上的痕迹。

这是陆蔚然的雷区,没有人可以触碰的地方,当年那个秘书许就是用这样的手段勾引了秦和平,夺走了她的幸福,将她的尊严按在地上碾压羞辱。

陆珩姜知道她受了这个,所以故意刺激她,一来是他希望陆蔚然把仇恨放在宁星意身上,去找他的麻烦。

二来,他是真的很想这么说,陆珩姜知道原来羞辱自己,伤害陆蔚然的同时他觉得那么畅快,仿佛将小积压的忍耐一瞬间释放出来了,再用顶别人希望的身份形象生活,只做自己。

做陆珩姜。

陆蔚然怒极,捂胸口直抖,踉跄了两步按住桌沿勉强站稳,头疼的像针扎,当年的回忆一幕幕在脑海里重演。

别说了,别再说了!

陆珩姜没有理会她惨白的脸『色』哆嗦的嘴唇,擦肩而过的时候留下了一句:“恨能养活一个人,他现在已连狗都如了,那女人早已死了,够了,妈妈。”

陆蔚然猛地起身,转头看向走出门毫留恋的陆珩姜,磨牙冷道:“翅膀硬了,觉得自己可以脱离这个了?我告诉你,想都要想,你脱离了我的掌心。”

陆珩姜停住脚,想起宁星意跟他告白时那句承诺,轻轻弯了下眼睛。

“我在乎,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连命都可以要,哪怕只快乐一天,这一天都比一辈子来的漫长。”

多相似的一句话。

陆蔚然没想到时隔十几年居然再次听了这句话,果然留他的血,一样的下贱,一样的自甘堕落!

陆蔚然眼睛赤红,知是气是恨,双手无法自抑的颤抖,抓起柜子上的花瓶狠狠砸碎,喉中出刺耳的悲愤嘶吼。

“我会让你走他的老路,我教育了你这么多年,你是我的孩子,会这么知廉耻,我会好好教你,今天开始我一定会加倍用心教你!”

卿姨听争吵声敢上去,担忧的在楼下直绕圈子,这两母子很少这么吵架,一般都是太太单方面泄,少爷忍耐,怎么会吵起来的?

早知道她就放那个男生进来了,那只猫,到这个少年,她一直都在好心做错事。

陆珩姜下楼,卿姨立马迎了上去:“少爷怎么样?太太是是很生气?你跟她吵架了?她……你脸怎么了!”

陆珩姜左脸上的伤疼得有点麻了,她一提觉得有点疼:“没事,小心划伤了。”

“我去找『药』给你抹。”卿姨说要走,被陆珩姜叫住:“卿姨,我以后可能在这住了,你替我好好照顾她,让她少喝酒,别总记恨过去。”

卿姨一下傻了。

“在这住是什么意思啊?少爷你要去哪?太太要把你送走?行,我去跟她求求情,你这么乖她一定……”

陆珩姜摇摇头:“是,是我自己要走。”

“去哪啊?”

陆珩姜略一歪头看向外头低垂的夜『色』,轻轻一笑:“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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