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李光彩的眩晕术（1）
“奸商的门道太多。”胡自在也甘拜下风，居然也朝楼下拱了拱手，然后才饶有兴趣地问：“你刚才为何不让那奸商免费了。”
李光彩再一次鄙视道：“这你也不懂？反正有协会请客，我干嘛还要再欠这个人的人情？虽说欠的是奸商的人情，那也是人情。”
顿了顿，又说：“我喜欢别人欠我的，不喜欢我欠别人的，欠别人的，睡觉不踏实。”他又顿了顿，叹口气道：“可现在又欠人情了。算了，杀人杀死、救人救活，我再帮这奸商一次。”他拉了拉床边的绳子，不一会儿小二就蹬蹬蹬地跑上楼、敲门进来。
“给你们王老板说，今天和明天中午，你店里只卖‘光彩套餐’，点其他菜的、概不受理。”
“是，客官。”小二点着头，可人还站着，他不明白咋回事，又不好方便问。
李光彩不耐烦：“就这么给他说就行。去吧。”
小二蒙蒙懵懵地走了，李光彩看着一脸问号的胡自在：“经商的小窍门。你一个高高在上、对挣钱不感兴趣的大巫师就别问了。你怎么看张守庆的事情？”
“应该是被陷害了，但现在不知道是谁、怎么下的手。”
“如果是张守庆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呢？就是让人觉得他被人陷害了。”quya.org 熊猫小说网
胡自在认真地看了他一眼：“你能想到这一层，不简单啊。”
李光彩老态龙钟的语气：“网上见得多了，常规手段而已。”
“说你胖你就喘。”
“那你说咋回事？”
胡自在分析道：“如果是张守庆故意的，图什么呢？代价太大了吧，我估计可能会终生取缔行医资格。”
“这么严重？”李光彩惊奇：“如果查不出张守庆是故意的，就构不成责任事故、顶多算个技术事故，对技术事故处理这么狠，谁还敢创新啊！”
“技术事故、责任事故，你懂得不少啊！”
“我爸是律师，打了不少医疗官司。”
胡自在道：“你不知道药门多么爱惜羽毛，这也是药门地位最高的原因之一。这件事，明摆着不是技术事故，要么张守庆被人冤枉、要么是张守庆自导自演。而药门处理类似问题，向来是疑罪从有，如果证明不了张守庆被人陷害、就推定是他自导自演。可如果是自导自演的话，”胡自在也皱眉头：“代价这么大，张守庆图什么？”
“那不一定。”李光彩振振有词：“期望的目标越大、愿意付出的代价就越高，这叫做能量守恒定律。”
胡自在当然知道能量守恒定律，也明白李光彩要表达的意思，就是把他的上下句联系不到一起。
李光彩来了大侦探的感觉：“我觉得，那个百胜有问题，你发现了没有？”
他故意停下来不说，气得胡自在翻着白眼问：“发现了什么？”
“那天百胜跪在刘小学面前，态度十分恭敬，解药给得很利索、解法也说得很明白，但就是不向张守庆道歉，连刘小学让他道歉、他都没有从。”
李光彩这么一说，胡自在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不由得高看了对方一眼。他解释道：“我只知道他俩有积怨，但具体怎么回事我没打听过。巫师之间这类事情太多了，我向来不感兴趣。”
“百胜会不会留了什么后手，让张守庆又栽了跟斗？”
胡自在斜了他一眼：“刘小学说那虫蛊没有后患就没有。你以为，一位擅长毒、蛊的高品巫师是吃干饭的？没有把握他能乱说？”
李光彩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不关我事，管他呢。”可又接着把身子探向胡自在：“哎老胡你说，我要是开了天眼，能弄个几品当当？”
没见过这种问法，胡自在一时语塞：“你觉得呢？”
“百年不遇啊，怎么也给个五六七八品吧？”李光彩向往道：“要求不高，能开个七品出来就行了，到时候就可以和你称兄道弟了。”
胡自在指着李光彩：“小子，你搞搞清楚，我是你的名誉师傅，你就是开出十八品来，也得叫我师傅，明白不？”
“明白了，老胡同志。”李光彩咕噜着：“别说十八品，要是开出八品来，你拿什么教我。”
胡自在走南闯北，又是高品巫师，养气功夫已经很好了，也是气得手指头发抖：“你就是开出八十品来，也得叫我师傅。况且，你也就开个二品出来。”
“啥？”李光彩一着急，居然坐起来了：“老胡同志不带这么诓我的。巫师升级的道道，呆呆姑娘已经给我讲过了，六岁小孩三年后就是一品下了，灵光一些的十来岁就是二品了，我一个堂堂的百年不遇的天才，才开个二品出来，哄谁呢？”
胡自在持续打压：“百年不遇的叫人才，千年不遇的才叫天才。别把民间瞎传的当了真。”
经过胡自在的解释，李光彩才明白像他这种情况，开出二品真的就是百年不遇了，当下又傲骄起来。
胡自在觉得这小子刚到巫界，还没有形成尊师的理念。他本人倒不是十分在意，但这小子要是一直这么反常下去，将来肯定不受人待见。于是就给他讲了一通尊师重老的概念，看到李光彩一付油盐不进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心说这样也好，让这小子将来在社会上吃点亏、长长记性。
看胡自在不说了，李光彩凑近些，嬉皮笑脸地说：“我刚才不是也给你教了个能量守恒的扩展道理嘛，也算是你师傅了。咱俩扯平了行不？”
胡自在已经不生气了，只是不理他。
“孔子曰：三人行必有吾师蔫。此话在巫界是否也认可。”
胡自在预感到是个坑，可还得点点头。
“你看啊，”李光彩显出谆谆教导的样子：“我是三个人当中的一个，算是你三分之一的老师了。对不？对不？要不这样，以后我天天叫你师傅，你呢，每三天叫我一天师傅就行了。”
“我练会儿功，你别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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