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难吗?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从里面杀出来?

就你?

一个咳起来就要死不活的肾虚模样,脸上苍白的跟鬼似的,活脱脱一个肺痨鬼。

从护卫森严的天牢里杀出来?

这一队东厂番子的档头感觉自己被人侮辱了智商,恶声道。

“小子,别说胡话了,告诉我,到底是谁在里面闹事,是不是古三通脱困了!”

上官海棠也面色复杂的跟着说道。

“孟霄,是古三通帮你脱困的吧。”

想来想去,上官海棠也就觉得这一个可能性最大了。

古三通是跟义父约定二十年不出天牢,可也没说不能帮别人逃出天牢,以那老顽童的顽劣性格,看孟霄这个年轻人投缘的话,想帮他也就帮了。

如此也好,只是孟霄一人的话便好处理多了。

可惜这个年轻人了,有古三通帮忙从天牢里逃脱,如果不是自己和东厂来得及时的话,也至少能成功逃走了,再加上今夜的状况,如果逃入城内,还真的很难分出人手搜捕一个通缉犯。

可惜被自己和东厂的人撞见了,以大明跟大宋的关系,虽然偶尔有些小摩擦,但终究还是明面上的盟友,自己和东厂断然不能看着大宋的通缉犯从眼前逃走。

“咳咳……”

孟霄咳了两声后,看向上官海棠说道。

“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现在就想知道,是谁把我弄进大牢的?”

上官海棠微微叹了口气。

“现在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你今日逃不了的了。”

东厂的档头也恶声道。

“告诉你是镇南王世子交于我们东厂的又如何?难不成你现在还想去找镇南王世子报仇吗?”

说完这话,还不屑的冷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别逼我们亲自动手。”

孟霄点了点头。

“镇南王世子是吧,行,我知道了。”

“那你们可以让路了,我留你们一命。”

说话时,孟霄泰然自若,云淡风轻。

气度很是不凡。

但东厂档头却听不下去了,一脸不耐。

“敬酒不吃吃罚酒!拿下他!”

一个要死不活的人还在这说着疯话,自己也是闲的,陪他废话那么多。

档头一声令下,身后四名番子跨步而出,脸上带着恶狠狠的表情走向孟霄。

“小子,虚成这样就别在这说大话了。”

“束手就擒吧!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上官海棠也摇了摇头,没说话。

在她看来,孟霄已经是刀俎下的鱼肉,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了。

但孟霄却依然不为所动,只是摸了摸剑匣,一股与剑匣中的剑心灵相通的感觉浮于心中,搬山正在雀跃,断江也在隐隐欲动。

要想同时驱使这九把仙级的仙剑,消耗的真气可不少,现在暂时自己还只能驱使搬山,不过自己并不着急,当开始扮演空虚公子那一刻开始,空虚剑法已入大圆满之境,自己便已是剑仙。

剑仙不是功力的高低,而是一种对剑的感悟,一种剑的境界。

就拿空虚剑匣来说,剑仙境一成,九把神剑便已经跟自己心灵相通,可以随心所欲的驱使,而境界一到,功力自然水到渠成。

九步,九重境,九步入先天便是如此,功力提升上来只是时间问题。

“咻~”

明亮的月色下孟霄右手并作剑指,操控着搬山划过夜空,只是瞬间,四名番子的脖子便飚出血箭,随即捂住脖子,满脸惊骇的看着孟霄缓缓倒地。

东厂大档头眼中精光乍现。

“先天境?!”

随即同是先天境的气息猛然炸开,拔出腰间长刀,身形一展便要扑向孟霄。

但下一刻,搬山的破空声再次响过。

“咻~”

“噗。”

东厂档头捂着自己的喉咙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孟霄。

“呃啊……”

眼中的神采正在逐渐暗淡。

直到倒下,他都无法理解,刚刚那到底是什么?

是剑吗?可为何能御空……

又为何,自己一个东厂的档头,实力已经是达到先天巅峰之境,数一数二的高手竟然反应都反应不过来便死了。

好快……

剑指再一收,搬山便回到剑匣之中,剑身上一丝血迹都未曾留下。

“咳咳……怎么就不听劝呢?”孟霄说道。

剩下的东厂番子全部都一脸震骇的看着孟霄,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引起他的注意。

太可怕了,连档头都没撑过一招便死了!

“好精妙的控剑术,没想到你一个岳家军后人竟然还会这等难以精通的绝学,而且还是达到如此精妙的程度。”

上官海棠忍不住赞叹。

“控剑?”

孟霄笑笑,没反驳。

没记错的话,上官海棠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庄内网罗不少号称天下第一的能人异士,例如天下第一大力士,天下第一幻术师,天下第一神医之类的。

自然是见多识广,不过也就只是如此而已了。

“不错,天下第一庄内会控剑术的剑客有那么几个,但与你相比却逊色许多。”

上官海棠扫了孟霄手中的空虚剑匣一眼,内心赞叹不已。

控剑之法,其实说起来也算是奇淫巧技。

一般来说都是采用极细的钢丝或者天蚕丝系在剑柄处,对其操控。

但这种操控之法极难上手,更别说像孟霄如此精妙,精妙到自己甚至没能看出丝毫异样,要知道天下第一庄内的那些控剑术高手可是浸淫多年,也无法瞒过自己的眼睛。

不过,上官海棠还是提醒道。

“可惜就凭这一手你还是逃不了,这里是皇宫,非宗师根本没有一丝可能逃离。”

虽然孟霄的控剑术了得,但皇宫内高手如云。

自己的义父就不说了,大明境内无人能敌的名头可不是吹嘘出来。

更何况他还牵扯到了东厂与镇南王世子,单凭东厂督主出马,一个先天境便没有一丝可能性逃离。

“逃不了?咳咳……我可从来没想过要逃啊。”

“再说了,入宗师难吗?”

话音一落,上官海棠的脸上顿时一滞,剩余的东厂番子也是跟着愣住了。

什么?

入宗师难吗???

这话也太狂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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