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首先写信给灵芝了。因为她们没有手机。学校也没有公用电话。
灵芝也回信了。她们约了周末见面。
这是季子第一次去一中。
可能是在二中呆麻木了。第一次去二中觉得二中挺不错。后来那个厕所，那个澡堂，让季子对二中印象差了。
当然她不好意思对别人说有关二中的住宿条件。那是她们女生的秘密。
第一次来一中，觉得一中好漂亮。她真的有点后果没有报一中了。
其实以季子的成绩，努力也是能考上一中的。那时候表哥在二中很出名，成绩非常好。所以她向往二中。在她心目中二中就是天堂。
结果这个天堂一年后就变成了她的地狱。
现在一中变成了她向往的天堂。不过她没有机会再中考一次。人生没有重来，不可能再选择。
一中比二中大很多。绿化非常好，到处都是树。有一个很大的操场。
虽然是周末，但是还是可以看到有人在树底下看书或者读英语。篮球场上有人打篮球。学习的氛围很浓。
其实二中的学习氛围也很好。
但是两个学校的学习氛围却不一样。
二中的学习氛围是严肃紧张。
可是一中是轻松快乐。她会有种在这里读书会很快乐的感觉。
她把她的感受告诉了灵芝。
灵芝说季子是傻瓜。
学校都一样的，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季子呆在二中太久了，没有出去过其他地方，就觉得一中很新鲜。
事实上灵芝对自己的学校也很麻木。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学校有季子口中说得那么好。
季子问：“真的吗？你们学校比我们学校好多了，没有感受到吗？”
灵芝说：“没有感觉，我们每天在这里读书也很紧张，压力很大。只要一不小心，就很容易落后。哪有心情去看学校的美景。再美的东西，天天看也会厌倦的。人都是向往没有的东西。”
“真的吗？”季子疑惑。
灵芝点了点头说：“是啊。你现在觉得我们学校那么好，那是因为你没有在这里读过书。要是你考上的是一中，我在二中。你在一中呆烦了，来二中看我，你也会觉得二中超级好。”
唉，季子觉得灵芝是没有见过二中的厕所和澡堂。
不过灵芝说的也有道理。再美的东西天天看也会厌倦。
季子告诉了灵芝自己有严学情绪。灵芝很淡定。
季子以为她拼命劝自己。然而并没有。
灵芝淡淡地说：“我也有啊，偶尔真的会很痛苦的，看到自己的排名退后了，会怀疑自己。也会有想放弃的时候，也想要逃离这个世界。”
季子认真地听着，她本来以为充满能量的灵芝不可能有厌学的情绪。原来学霸也会厌学。
不过灵芝却可以如此镇定自若说出来。
灵芝说厌学的情绪每个人都会有。只是多多少少的问题。
有的人会多些，有的人会少些。
有的人憋在心里。有的人会排泄或者表达出来。
“我有过一段时间非常不想读下去了。于是我去了学校的心理咨询室去和辅导老师聊天。一不开心想不通就去找老师，后来慢慢地就没事想通了。你不要憋在心里，越憋越痛苦。我们只有勇敢地面对厌学的情绪，它才会淡化。要把它变成朋友。”
“朋友？厌学情绪还可以是朋友？”季子大大的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