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漫步走在宽大的人行道,有许多社团在训练。
她今天的心情挺好,也许是摸了机车原因,等她有条件一定瞒着沈柏茗再买一辆。
包包就这样搭着肩膀,肆意不失高雅。
白季经过的是地方都会投来不同的眼神,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爱慕,有的喜欢。
倒是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又不靠她们活着。
猛然想起,掏出手机看,发现顾彦驰还是没有回她信息,没有同意她的请假,那是不是实验室还没有收拾?
现在已经九点多了,路野应该回家才对。
现在十二楼的实验室还亮着灯。
停下脚步,犹豫,转身直奔十二楼。
果然,人已经走了,留下一堆七歪八倒的烧杯,还有显微镜上玻璃片散落十几个。
一看就知道,实验的时候不耐烦导致的。
白季脱下外套,换了专用的拖鞋和衣服,带上手套按班就位,该处理的处理,该融化的凝固提取分类,丢掉。
地上还有几根试管摔碎,玻璃擦到处都是。
这风格倒是像沈柏茗,他做实验错了,也是这么暴躁的。
“你在干嘛?”身后传来一阵狂怒的声音,如雷鸣般速度上前抓住白季正在工作的手。
抬眼便看到路野铁青的脸色,带着冰冷的气息,他还没有离开吗?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了。”白季自己语气也理所当然,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看着已经收拾完好了几张实验桌,试管烧杯摆放整齐。
原本就阴冷的脸色又添重了几分,他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暖:“你可以走了,以后都不需要来了。”
他做三天的粒子分离,就出去了一趟没有放到育养室,就被她弄死了。
一句不好意思带过,顾彦驰到底有没有认真招人,什么东西都放进来。
白季带着口罩,穿着白色的防护服看不出她的表情,无奈摊了摊手:“哦,记得把这半个月的工资转给我。”
路野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这个矮小的女人,低沉的声音极淡:“我给你工资,你赔我粒子?”
白季上岗的时候他们说八点过后就可以过来收拾东西,现在都已经快十点,自己不走怪谁?
他的瞳孔中充斥着漠然,连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懒得给你。
这样的狂妄自大彻底惹怒了白季。
现在她真想拿把刀抵在他脖子上,直接威胁纳特交出异株更直接简单。
这时,她的电话响起。
懒得跟他计较,白季天生骨子里自带的狠戾:“你这种无脑神经大条能研究出什么好东西来。”话里透着毫不掩饰的讥诮之意。
他穿着月白色实验长衣,冰冷的面庞沉稳中带着狂傲。
“滚。”咬牙切齿,若不是他不打女人,此时此刻她已经死了八百次。
白季拿起包包,将刚刚收拾好的容器,一股脑全部推在地上。
拍了拍手上的灰。
“现在,你可以不给工资了。”头也不回,转身出去脱了衣服,给顾彦驰发消息辞职,回宿舍。
脾气上来,憋了憋不住,将他的东西全部打碎,心情爽。
路野将身上的实验服暴戾扯下,抄起手机打电话给顾彦驰,破口怒骂。
顾彦驰一脸无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今晚上花高价都没有见到娏皇,本身烦躁,现在实验室又出事更加头疼。
这次没有碰上娏皇,下一次可不是那么好约他出山,见一面几千万没了,顾彦驰感叹,他这钱赚得可比验钞机来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