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半晌,钟立志抬头看向自家老团长,小心翼翼开口,问道:“老团长,这事儿,沈洛音知道不?” “嗯?!” 连胜利皱眉,不爽地望向钟立志。 钟立志连忙开口解释,道:“若是沈洛音不知道这事儿,那,劳您驾,跟老首长解释一二,老爷子要打要骂,我都受着!” 这事儿,还真的只能是钟立志自己扛着。 昨儿个才信誓旦旦要把沈洛音的名字写到自家户口簿上,今儿就跟别人扯了结婚证,这朝令夕改的,委实让人想打人。 “这事儿,你问我,我问谁?” “嗯,不过,我寻思着,她应该不知道吧!” “昨儿个,我跟老首长喝到半宿,以我对老首长的了解,他今儿怕是要睡到大中午才能爬起来。” 连胜利现在的感觉是相当的糟心。 昨儿个,为了帮钟立志成功拿下沈洛音,他也是舍了脸皮的。 结果呢,被晃点了! “老团长,那啥,要不,你赶紧跟老首长打个电话,把这事儿说说!” “老子没脸!” 连胜利很不爽。 “团长,现在打电话,老首长顶多生会儿闷气,等他跟沈洛音说了这事儿以后,他老人家那脾气,怕是要提枪毙了咱俩。” 自家老首长的那个暴脾气,钟立志很清楚。 而这一点,连胜利更清楚。 “老子真的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连胜利无可奈何,只能打电话。 电话经过一道中转,很快接通。 “老首长,是我,连胜利!” 连胜利拿着话筒的手在发抖,声音在打颤。 “是你小子啊,又有什么好消息要跟我老头子说啊!” “那啥,是钟立志这个混账玩意儿,我还是让他自己跟您老说吧!” 实在没脸跟自家老首长说话的连胜利,果断选择不作传声筒,直接将话筒塞到了钟立志的手里。 “老首长好,钟立志向您问好了!” 被动接过话筒,钟立志也是毛得很,但事情是自己搞出来的,他根本就不可能找人来顶包。 “好,好,老头子好得很!” 老爷子的声音很响亮,爽朗的笑声从话筒里传出,继续开口,“小钟啊,你看看什么时候跟洛音那丫头一块儿过来陪我老头子吃个饭呢?” “老首长!” 钟立志深吸一口气,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地将自己干的荒唐事儿给讲了出来。 等钟立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完,话筒里就没了动静。 “老首长,我知道,这事儿是我办得不地道。” “又让您失望了!” “要打要骂,您老尽管吩咐!” 钟立志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话。 “先这样吧!” 老爷子没有说啥,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你个小兔崽子,要是老首长气出个好歹,你看我能饶得了你!”… 连胜利全程旁听,在电话挂断后,气得一脚踹在钟立志的屁股上。 “滚,滚,滚,老子现在不想看到你!” 连胜利根本不听钟立志废话,直接赶人。 钟立志叹了口气,只能灰头土脸地往外走。 唉,这事儿闹的! 扯了结婚证,有了媳妇儿,本该是一桩大喜事。可阴差阳错的,这事儿愣是被他弄得多了一点阴霾。 从四九城衙门出来,钟立志蹬上自行车,回转供销社。 不管咋样,今天的工作得先有个交代。 至于别的,且行且看吧! 钟立志回到供销社时,其他人都已经回来了。 所有的数据也都被沈洛音汇总完毕。 看到钟立志回来,沈洛音很平静地将钟立志带回来的数据汇总上去,然后便去跟领导汇报了。 钟立志看着走出办公室的沈洛音的背影,半晌无语。 “小钟,你这是咋了?瞧着没精打采的!” 杨正学在沈洛音离开后,目光瞄上了钟立志,“这可不像你啊!” “老杨同志,我这是被晒蔫了!” 钟立志回以苦笑。 坦白讲,这次的事情,给钟立志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当然,他也从这次的事情中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确切地说,他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怪不得老祖宗们常说,年轻人毛躁,嘴角无毛办事不牢。 这回的事情,他的确是毛躁了。 仗着穿越者的身份,仗着有个系统,就以为一切尽在掌握,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 如今,被打脸了啊! 这一巴掌,很重,很响。 算是让钟立志长记性了! 等到下班,沈洛音都没回来。 钟立志则是依旧卡点下班。 走出供销社的那一刻,他完成了内心的自我调节。 人生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虽然他先跟沈洛音有了交集,但很显然,他们属于有缘无分的那种。 他如今已经跟娄晓娥领了证,那就该收心了。 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坦白讲,钟立志虽然也时常会有这样的念想。但是吧,他的心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 哪怕是系统解释了想要他做怎样的道德君子,钟立志也没想吃着碗里想着锅里。他受过的教育,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情。 还是那句话! 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 …… 在钟立志赶回四合院的路上,四合院里却是很热闹。 送贾东旭回乡的一大爷等人已经归来,贾张氏和秦淮茹并没有留在乡下给贾东旭过头七,而是随着四合院里的人,一起回了四合院。 贾张氏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哭穷哭惨。 一大爷易忠海找上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准备再一次决定召开全院大会,跟贾家再办一次募捐。 “老易啊,这事儿,怕是不好办呐!” 阎埠贵有些为难地望着易忠海,“前儿个,咱们才给贾家捐款了的。” “对啊,老易,这给贾家捐款太频繁了吧?” 刘海中适时地跟进,跟易忠海站在对立面。 易忠海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这是不好办!” “可是,之前捐款是给东旭筹集医疗费。可是,这不是人没有救回来嘛!” “如今,东旭没了,贾家孤儿寡母,老的老,小的小,一家子人只靠秦淮茹一个还在月子里的女人支撑,这日子太难过了啊!” “咱们这一个大院住着,邻里之间,不得搭把手么?” 易忠海目光扫过刘海中和阎埠贵,“别忘了,咱们可是团结先进四合院!” 。。